“喲!真餓了。”爺爺配合作摸肚子的動作。
陳月是被媽媽在H市養到6年級才被爸爸接回來的,她媽媽是個漂亮的文藝工作者,6年級以后她才知道自己有爸爸。而且還是某市財政局的領導。
陳月長得不像媽媽,性子也不像媽媽。只是打小就養在媽媽身邊,媽媽性子強勢又敏感,她只在面上能裝作聽話順從。
從H市轉到南城小鎮,是因為她媽媽要去追尋她的事業與生活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來照看她,于是小手一甩就麻溜兒把她送給了爸爸。陳月在一年級前是外婆帶著的,外婆是精致的H市老土著,講話腔調兒十足。她媽媽把這點子腔調從十分發揚成了一百分,但是已經基本滿分了所以到她這一代,她一星半點兒也都沒能繼承到。
后來等到她到了上學的年紀以后基本大多時候都在學校寄宿,在家里她媽媽會嚴格管控她的飲食攝入,營養均衡,她說女孩子就應該漂亮,對于陳月愿不愿意漂亮高不高興那也是一星半點兒也不關心,更有甚者她還會交代學校里的宿管老師提醒她或者仗著她自個兒好看吸引同宿舍的其他小孩幫她盯著,一旦發現陳月有逾矩的地方她有的是法子罰她。
她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到了12歲,長成了面上乖巧懂事內里醞釀了一個巨大的叛逆種子的樣子,只差一個觸發點,這顆種子便會發芽瘋狂生長。陳月本以為在她媽媽魔爪下暗無天日的日子還會十分漫長,哪知道不知道哪個傳聞中藝術界的權威人士說她媽媽潛力巨大,應該去追尋更大的目標與舞臺讓她脫離母愛迅速到猝不及防,沒有一絲絲防備,就這樣被送走了,連解釋和道別都沒有安排一場。
陳月媽媽和陳月爸爸是沒有結婚的,他們戀愛時有了陳月。
后來陳月爸爸結婚了,有妻子,有女兒小陳月半歲,有兒子,一家四口其樂融融。所以知道陳月存在后的陳爸,聽了陳媽的訴求也沒有太多地去辯解求證,畢竟在官場里摸爬打滾的人到底還是講究一個“穩”字,不能讓陳月這一小小地變量影響了自己亨通的官運。
六年級結束后的那個暑假,陳月的爸媽雙雙約好了時間,完成了交接儀式,陳月坐上傳聞中爸爸的商務車,陳媽轉身離去,灑脫又干凈,只差沒有和陳月說一句后會無期勒您。
陳爸則一刻也不停歇地直奔B鎮把陳月交給了爺爺奶奶,都沒給她做個自我介紹雙方相互認識下,咳~便揚長而去,都沒下車去爺爺奶奶家坐坐喝口茶,也有可能他不渴。
好在爺爺奶奶對于這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寶貝大孫女兒的到來半點不抗拒,而且比預想中的要好太多太多。她在這里可以收起成熟懂事的面具,可以不用按照陳媽的規矩行走坐立,沒人管她吃飯是否吧唧嘴,說話談吐是否溫文爾雅。她可以安安心心做自己。可以搬起小板凳聽爺爺講古老的故事,也有可以擁有奶奶寫在眼里的滿滿的慈愛。這里就是她十分百分滿意的生活環境,爹媽不在身邊她的生活狀態甚是輕松。
變數是從初二下學期一個叫向北的男生轉到她們班并且坐在她的后桌開始有的。
那一年她本來已經基本從一個說話溫聲細語的H市姑娘轉變成了說話大大咧咧的女漢子一枚 。
但是由于那個帶著光環走來的男生的出現,她又“悄無聲息”地把已經日漸粗獷的嗓音壓低了回去,開始主動開發她媽媽留給她的那一半淑女路線。
雖說看似有些像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但是她堅信自己是個不輕易言棄的姑娘。所以定是要把“不達目的不罷休,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作戰方針踐行到底。
陳月:“同學,你是不是東北人?”
向北:“......"
陳月:"同學你是不是東北那旮沓的?”
向北:“......"
陳月:"同學,聽說東北個個都是活雷鋒,所以能麻煩你領課本的時候順帶幫忙帶一下嗎?”
陳月:“我叫陳月,你跟老師說你幫帶陳月的書就行。”
向北:“不能。”
陳月:“......"
陳月內心(連美女都拒絕得如此干脆果斷果真是有個性 狗頭)
第19章 膽怯
遠處青山重疊隱隱飄著霧氣,昨夜里剛下過一場暴雨,路面還帶著水痕。夏梨家閣樓前的大樹隨著一陣微風吹過,樹葉上的積水唰唰往下掉,差點砸到樹下一抹清麗的身影。
那身影身穿藍白短衫,頭發束成一個小小的辮子輕巧地掛在后腦勺上。醬色短褲剛超過短衫約莫三五厘米的距離襯的一雙美腿白皙修長。
佳人杵在堂屋中間氣鼓鼓的對著夏梨:“夏梨,你怎麼還不去上學?”
夏梨:“小叔,你怎麼還不去剪頭?”
夏凜冬:“就一只老母雞,一天就下一個蛋,你吃還是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