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個叫武十三的高個子依舊在堅持。
心里真正住了人的少女可是很難被人挖墻腳的呢。
兩人在漆黑的夜色中走回木工坊的院子。
站在院子口向北第一時間給夏梨傳了簡訊,已經到家。
木房子和小院并不大,所以她們選擇了在院子門口剛剛陳月等他的位置,也搬了張木椅子。坐著聊天。他倆初二下學期開始同班,初三同班,高一同校同班兩個月,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陳月主動湊過去跟他講話,但是向北本身也對這個看著柔弱其實性格簡單豪爽的同學并不排斥,只是從沒往發展成男女朋友的那一方面想過。
向北一直當兩人只是純粹的朋友或是同學,但是當那次她一人風塵仆仆地循著海邊偶遇那次無意間交談的蛛絲馬跡找到了木工坊的時候,他才察覺出了其他不一樣的情感,所以刻意保持了距離。
關于陳月的這次到訪他很意外。
她同他講了班里幾個同學的現狀,之前班上跟他不分高下經常并列第一的毛雨彤考上雙一流學校理工系的數學專業,讀了半學期后輟學了。
聽說是因為選擇的專業課程難度系數太高,但是如果需要轉專業的話必須原來選擇的的專業學分修滿才可以申請。有掙扎過一段時間,找過校領導,最終一學年過去之后帶著沒有修滿學分的成績以及身心疲憊的自己選擇了離開學校。當初班級里學習好,人品好又努力的女孩只是因為選擇專業稍有偏差面臨的后果確是讓常人難以承受的。
上大學前,只有人告訴你只管努力,考上好大學就有光明前途了。
趙磊病了,病的突然又嚴重,那個陽光幽默喜歡打籃球的少年現在的消息陳月不太敢去打聽。
......
絮絮叨叨講了好些,還有自己在大學學到的一些知識。就像好久不見得老同學,不過也真的是好久不見的老同一起聊著過去現在與未來。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當你的生活圈子出現一潭死水般的死胡同時,還真的需要那麼一個人帶給你些新的信息才能嗅到外邊的空氣。
陳月就是那個帶給向北新方向的人。
向北最終沒有去陳月的學校,但是他有了新的方向。在諸多大學專業里,他選擇了橋梁建筑與工程。網絡時代發展,只要想獲取資源總能找到途徑。
那天聊到很晚。天空很黑,但是有幾點星星在很高的上空閃爍著。
第二天陳月沒有走,她想留下來參加扎娜說的篝火晚會。
晚會設在小木屋前坪的空地上,有人彈琴,有人唱歌,篝火烤串,音樂歡笑聲,隨著夜幕的濃霧降臨,焰火照亮了一張張笑的開心的年輕的臉龐。
就是在那場篝火晚會上,陳月將多年來藏在心底的心事說給了扎娜聽。就當是對自己多年的喜歡做一場告別。
扎娜說,或者慢慢放下會變成更好的感情。這里載歌載舞的每個人都來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都有著精彩的故事。
扎娜說有機會慢慢講給陳月聽。有的喜歡適合悄無聲息,在合適的時候偃旗息鼓。
第29章 見到她
再后來陳月還是會在假期充足的時候去木工坊。只是她刻意去見的人是扎娜。
有時候去了根本就不會去專程找向北一趟,所以陳月有來小木工坊的事情不用知會向北。有時候就是挑個良好的天氣和扎娜一起搬兩把木椅子,順帶拉個可以展開的便攜小桌子,就是一塊針織彩色麻布和兩組空心鋼架構成的很輕很輕。她們一起看日落,一起聊各自的故事,兩個不同地域,不同年齡不同生活圈子的人倒成了摯友。
170+的扎娜約莫只有90來斤,骨架小,膚白,每一兩肉都長在恰合時宜的地方。五官就像新疆這個地域大多數的美人一樣,精致深邃還要美一些。
扎娜曾經有一個少年的玩伴,兩人一起長大,一起騎馬穿過胡楊林,一起看日落,然后在某天突然生了病,然后就像一朵才開出花苞來的紅玫瑰,被暴雨淋了一晚又經歷霜降,都沒來得極盛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凋零了下去。
所以她說:“陳月這個世界上唯一非做不可的事情就是過好現在。”
所以她說:“你不要等將來,不要說將來再做,時間不給你機會時是不跟你打招呼的。”
后來她遇見阿木,阿木身上的故事讓她觸動,當時選擇跟阿木離開那個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是沒有一點猶豫的,雖然時常會想家,但是看一眼這胡楊林和夕陽落下的美景就會舒緩好多好多。
我們生活在這個忙忙碌碌,各種感情紛雜交錯,又充斥著各種驚喜與意外的世界。
人很復雜,未來很復雜,想要的東西太多則欲望會被無限擴大,然后成為禁錮自己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