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木板是松動的,一揭就開了,下面果然是地窖,兩人一前一后的順著地窖口小梯子往下走,地窖不深,只下了幾步便到底了。里面烏黑一片,忽然黑暗中傳來嗚嗚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陣粗重的喘氣聲。
“是小然嗎?”謝慶元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問道。
黑暗中又一陣是嗚嗚嗚的聲音。謝慶元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小然。他順著聲音摸索著過去。果然是一個人被繩子綁了手腳癱在地上。聽著嗚嗚聲就知道嘴也肯定被堵住了。地窖里伸手不見五指,謝慶元憑感覺摸到了這個人的嘴巴,扯出她嘴里的布條后又迅速捂住她的嘴巴。
“姑娘,不要大聲叫喊,我們是來救你的。”嗚嗚聲立即停止了。
看到姑娘安靜了下來。謝慶元把捂著她嘴巴的手放下:“姑娘,是誰把你綁在這的?”
“我也不知道,只記得有人從背后猛敲了我的脖子,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就在這里了。”
姑娘邊哭邊說,不知道是喊的太久還是長時間沒喝水,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謝慶元聽了她的話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便對這姑娘說:“還要委屈你在這里多呆一會,為了讓綁你的壞人伏法,我們必須當著他的面把你救從這救出去,可以說這樣是為了證據確鑿。
姑娘點了點頭,顯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唐郎中,我們出去吧!”謝慶元對著黑暗中的唐悅瑤說道。
兩人又是一前一后的出了地窖,謝慶元又把木板蓋上,箱子也推回了原處。
“大姐,你爬梯子回你的醫館去吧,接下來的事我做就行了。”
“好吧!大人。”唐悅瑤慢吞吞的爬上梯子,一句又一句的大姐叫得她差點真把自己當大姐了。
“等一下,大姐!”謝慶元叫住唐悅瑤。
“啊?”唐悅瑤回頭。
“今天晚上,謝謝你了!”謝慶元認真的說道。
“大人不必客氣!”
唐悅瑤爬上墻頭,抽了梯子順著墻頭放到自己院子里,準備又順著梯子往下爬,此時她忍不住看一下院子里的謝慶元,只見他撿了一個石子往進來時的那面墻外一扔,馬上就有一個人爬上了墻頭,那人似乎有點力氣,三下五除二就把謝慶元拉上了墻頭,兩人又一起跳到了墻外。
唐悅瑤也下了墻,她收好梯子,回了醫館,她已經想到謝慶元要怎麼做了,于是她留在醫館等天亮。
唐悅瑤感覺才打了個盹的功夫,就聽到了醫館外有了說話聲,原來天已經亮了,商販們都開始準備擺攤了。唐悅瑤打開門看向隔壁的手飾鋪,像往常一樣,門也打開了,唐悅瑤站在門口,她料定謝慶元一會就該到了,果然沒等多久,一群身穿官服的衙役便風風火火朝這邊走來,為守的便是謝慶元。路上的行人見了紛紛往路邊閃,生怕自己惹上了什麼事。一行人走到手飾鋪門口,便停了下來,大家看到官差是來找手飾店的,跟自己沒關系,于是紛紛圍過來看熱鬧。手飾店里的掌柜看見有官差上門,急忙跑到門口:“請問各位官爺有什麼事?”
謝慶元走上前,嚴肅的說道:“幾天前有個姑娘失蹤了,經我們調查,是被人綁架了,而且就在你們后院。
”
“大人冤枉啊!小人從沒做過這樣的事,人怎麼可能在我后院呢?”掌柜滿臉委屈的說道。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看熱鬧,大家議論紛紛,都覺得掌柜不是這樣的人。
謝慶元面色一冷:“在不在去后院看看不就知道了。”
掌柜的頓時無話可說。
“留兩個人看住店門,任何人不得出入,其它人跟我去后院。”
謝慶元話音一落,便帶頭朝后院走去,其中兩個衙役心照不宣的守的店門口。其它衙役半推著掌柜緊隨其后。
進了后院,謝慶元徑直走向地窖口,他推開箱子,拉開了木板,旁邊的掌柜看的眼睛都直了。
謝慶元叫了一個衙役,跟自己一起走下了地窖,掌柜的死死盯住地窖口,他似乎不相信里面藏著一個大活人。
不一會兒,謝慶元便和衙役抬了一個人上來,此人頭被蒙住了,手腳也被捆綁著,但是看身材和穿著,顯然是一個女子。謝慶元替她解開了綁著手腳的繩子,這女子馬上把頭趴在膝蓋上,低聲的抽泣著。
掌柜的一看真得抬出來一個人,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大人,我真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掌柜哆哆嗦嗦的說著話,顯然已經嚇得六神無主。
“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贓于你?”謝慶元眼神冷冽的盯著他問。
“我不知道呀,我真得是冤枉呀!”掌柜的急得都要哭起來了。
“你這院子外人也許可以進來,但你這地窖外人能知道嗎?”謝慶元見他還想狡辯,氣不打一處來。
掌柜的無言以對,他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
“這個沒良心的,居然敢陷害我。
”
謝慶元一愣,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大人,除了我們夫妻倆,還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地窖,他就是我們店里的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