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兩人嫌多,連忙開口解釋。
“祖傳的花瓶又不一定是古董,就算是古董也是有市價的,你把打碎的花瓶拿來我看看,看是不是值50兩。”唐悅瑤看這個男的穿著也不像是個有錢人,家里不可能有古董花瓶,如果是古董的話,他不可能把它放在人來人往的店里,一定把它收得好好的,這50兩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因此她便要看打碎的花瓶。
男子聽說要看打碎的花瓶,吞吞吐吐的說道:“花瓶被摔的粉碎,已經看不出來值多少錢了。”
“既然看不出值多少錢,那你要50兩就是坐地起價,要不我們去縣衙,讓官老爺給評評要賠多少銀子。”唐悅瑤看男子那吞吞吐吐的樣子,更加確定他的花瓶不值錢。因此要拉著他去縣衙評理。
聽到唐悅瑤要帶男子去縣衙,謝慶元看了看她,心思不禁想到:“縣令大人不是在你面前嗎?”
一聽說要去縣衙,男子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連忙改口道:“看你們和這孩子非親非故卻愿意幫他,我也退讓一步,就給30兩,不能再少了。
“行,30兩就30兩!”謝慶元脫口而出。說完就要從身上掏銀子,可手剛伸出來就停住了,因為這才想起來今天身上沒帶銀子,謝春也不在旁邊。
他有點尷尬的對男子說道:“今天身上沒帶銀子,能不能先把小孩子放了,你再隨我回家去取銀子。”
“這可不行,在這里,還有人給我作個證,要是把小孩放了再去你家,你到時不認賬了,我找誰要銀子去。”男子看著五大三粗,心思還挺縝密的。
第 59章 當初的定情信物
唐悅瑤原本想著再討價還價一番,沒想到謝慶元就那麼快的答應了。現在卻又拿不出銀子,唐悅瑤搖了搖頭,把身上的銀子都拿了出來,可加起來也就10兩銀子,連一半都不到。男子看兩人拿不出銀子,又要拉著小孩走。
“等等!”唐悅瑤叫住男子,然后從脖子上解下一根墜子,她拿著墜子對男子說:“要不我先把這墜子壓在你那里,等我取了銀子再贖回去。”
男子接過墜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到底值不值錢。旁邊一個看熱鬧的似乎懂行,只見他接過墜子看了看便說:“這墜子可不止30兩。”
謝慶元看著男子手里的墜子,覺得怎麼那麼眼熟,突然他想到了什麼,立馬驚異的看著唐悅瑤。
男子看到墜子值30兩,再看這兩個人也不像是說話不算數的人,不然,他們完全可以不管小男孩的事。想到這他才松了口:“行吧!這墜子我就先收著,我家的包子店就在前面,附近的人都知道我外號叫楊包子,你們有銀子了就來我店里取回墜子吧。”
男子說完就把小男孩放了,“回家去吧,小弟弟,以后別再拿別人東西了。”
小男孩聽了唐悅瑤的話不但沒走,反而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姐姐,救救我母親吧!她病的很重。”
“這小男孩偷東西果然是有原因的。”唐悅瑤邊想著邊扶起了小男孩:“帶我去看看你母親吧。”然后又轉頭看向謝慶元:“你要不要一起去,”此時的謝慶元正心不在焉想著什麼,自從看到唐悅瑤那根墜子,她就像丟了魂一樣。
聽到唐悅瑤叫他,他才反應過來:“一起去吧!”
跟著小孩來到了他的家中,其實這也算不上家,四面通風,頭頂勉強能遮雨。
小男孩的母親躺在一張破舊的床上,小男孩一進來就哭著跪在床前,母親無力的撫摸著他的頭,眼里滿是心疼,
“對不起,母親,我沒有給你帶回吃的,也沒有找到治病的錢。”男孩嗚嗚的哭著。
“大嫂,你是哪里不舒服?”聽男孩說沒有找到治病的錢,唐悅瑤已經明白小男孩偷花瓶的原因了,她決定給這位大嫂看看病。
大嫂指了指肚子,再看看她這骨瘦如柴的身形,唐悅瑤心里便有了數,把過脈之后果然是如此。這 位大嫂肯定長期吃不飽而造成胃萎縮,又沒有得到治療以及調養,病情越來越重,直到現在吃不下東西,一吃就痛苦的難以忍受。
唐悅瑤把身上那十兩銀子全部拿了出來塞到男孩手里,叫男孩以后有事就去濟世醫館找她。由于沒帶紙筆,她便帶著男孩來到藥店,替他開了藥方抓了藥,叫男孩帶了回去,忙完這些已經很晚了,想著小玉肯定很著急了,她便急著往家里趕,謝慶元要送她也被拒絕了,她笑了笑道:“我這身打扮,誰會對我有非份之想啊!”謝慶元說不過她,只好自己先回去了。
回到住處后,謝春都趴在桌上睡著了,看到謝慶元回來就迷迷糊糊的說道:“你看個病怎麼看這麼久啊?”
謝慶元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謝春,有可能真讓你猜著了。”
“我猜什麼了?”謝春打著哈欠說道。
“唐郎中可能就是京城唐家的女兒。”謝慶元面色凝重的說道。
“啊?”謝春頓時睡意全無。
“我還不能確定,我今天看到她戴了一條和我一模一樣的墜子,種種巧合堆在一起,讓我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