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沒什麼跟謝京珂聯系,大家彼此都忙,她也不習慣打擾別人。
等到在網上訂上了飛往迪拜的機票。
鹿桑桑收拾好了東西,坐車來到機場。
開門下車。
她一邊拖著行李箱往登機口走,一邊打電話給鹿母匯報行程。
結果還沒聊幾句,鹿桑桑視線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等候區,突然愣住了。
第二十九章
就在她斜方最靠邊的位置上,段敬懷正低頭看腕表上的時間。
手中的電話不知是什麼時候掛斷的,鹿桑桑還沉寂在這場巧合中沒得及收回目光。
而此時,段敬懷也恰好在這會兒和她視線對上。
他眉頭微微一上揚,起身朝著她走過來:“鹿阿姨說你要去迪拜找她們?”
“……嗯。”
鹿桑桑遲疑點頭。
段敬懷輕笑一聲,順手接過人手邊的行李箱,
“正好我準備去迪拜辦點事兒,她托我在飛機上好好照顧你。”
鹿桑桑表情木訥了會兒,前方的段敬懷卻已經拖著她的行李走進了登機口。
現在就算是鹿桑桑想拒絕都已經沒意義了。
坐在商務艙靠窗的位置上。
身邊專屬于段敬懷的氣息撲面而來,鹿桑桑身體微微有些僵。
但幸好段敬懷沒有找話題跟她說話,大概這段時間也忙累了。
他向空姐要了一條毯子就閉眼休息了。
飛機平穩在高空飛行。
不到兩個小時,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
鹿桑桑看了眼時間,問空姐要了一杯水后,從包里取出了幾盒藥瓶。
雖然出國留學的這段時間,她的抑郁癥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還需要堅持吃藥。
并且克制心臟的藥和抑郁癥的藥必須要隔開吃。
她剛準備倒藥丸,飛機忽然一陣顛簸,白花花的藥全混淆了。
鹿桑桑愁眉苦臉,認命細分著抑郁癥和心臟病的藥。
原本商務艙游客就很少,向來安靜。
就屬她這邊動靜窸窸窣窣,有些突顯。
坐在一旁段敬懷似是也被這藥瓶晃蕩的聲音吵醒。
他掀開眼皮僅掃了一眼鹿桑桑,淡淡開口:“分錯了。”
專心分藥的鹿桑桑動作僵住了,她剛轉過去。
接著就看見段敬懷卷起袖管后,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替她從藥丸當中劃開幾下。
而后,他又將已經分好的另一半邊放在了自己面前。
“這是心臟病的藥,半小時后我叫你。”
鹿桑桑愣怔了半響,才回過神來:“……謝謝。”
萬萬沒想到這麼多年,段敬懷還沒忘記自己的吃藥習慣。
她拿起那小把藥丸干咽下去,哪怕很快喝了水,那苦味兒還是從喉間瞬間蔓延開來。
鹿桑桑無意識蹙著眉頭,段敬懷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顆糖塞在了她手里。
鹿桑桑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糖果放了下來。
“不用了,我現在已經不怕苦了。”
畢竟留學以后,已經不會有人在她吃藥的時候遞糖過來了。
“是嗎?”段敬懷神情有些恍然,視線盯她看了會兒,沒話再說。
四周的聲音一旦安靜下來。
段敬懷就不自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肚子問題想問。
他這會兒沒了睡意,側眸去看鹿桑桑。
“桑桑,你想要聊聊嗎?”
而身邊的鹿桑桑吃完藥之后就容易犯困,她神情困倦的微合著眼。
段敬懷又要了一條毛毯幫鹿桑桑小心蓋上。
距離一拉近,白皙的皮膚,明艷的紅唇都無比誘人。
連身上的味道都仿佛帶了勾子,在蠱惑他靠近。
鬼使神差的,他緩緩低下頭……
第三十章
深夜的凌晨一點。
飛機成功抵達了迪拜。
鹿桑桑在門口看見了鹿家的接送車。
隨后,她回頭看向走來的段敬懷,小聲開口:“段敬懷哥,我先走了。”
這次段敬懷沒有強求,只是瞇著眼看她,聲音壓的很低:“嗯,路上小心。”
一直在緊繃著神經的鹿桑桑輕輕的放松了口氣。
她頭也不回的上車離開。
看著車尾燈緩緩淹沒在車流中,段敬懷臉色陰沉了下來。
回想著機場上那曖昧的距離,他心頭莫名煩躁。
……
車輛抵達酒店。
鹿桑桑跟著助理一路來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終于看見了鹿母和鹿父。
和鹿母大概有一年多沒見了。
自從她留學后鹿母和鹿父專門忙碌事業,很少去米蘭和她見面。
原本還在和鹿父爭論不休的鹿母一見鹿桑桑過來,冷凝的臉色立刻笑了起來。
“我們的寶貝女兒終于來了。”
說著,她上前抱了抱鹿桑桑,又拉著她上下打量:
“在米蘭一個人生活,覺得怎麼樣?”
鹿桑桑笑了笑:“很好,只是有些想你們了。”
這時鹿父也跟著走過來,開口便問:“我聽說這段時間你和謝家那小少爺時常在來往?”
鹿桑桑愣了一下,下意識想到了段敬懷將她和謝京珂相處的事情告訴鹿家長輩的可能。
畢竟這樣的事情他不是做了一兩次,他向來杜絕一切他不滿意的人跟她靠近。
她不置可否:“是,怎麼了?”
“他倒是有點手段,搶了鹿家不少項目。”
鹿父揉了揉眉心,耐心勸道:“有時間你不如多和段敬懷相處相處,畢竟你們是從小玩到大的,你以前不是總愛跟在他身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