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酒以后被陌生男人帶到了酒店?余錦只覺得天旋地轉,臉上瞬間失血。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凱文在做什麼?他店里的酒保、服務生都在做什麼,怎麼能任由別人把她帶走?
余錦感覺天都要塌了,她自問從不輕易喝酒,喝酒只在凱文店里、或者其他有保障的地方。她從不喝醉,像昨晚這種斷片的情況是人生第一次。
她不該放任自己喝這麼多的,她還怎麼見曾輝,拿什麼臉見曾輝?
想到曾輝,心里又是一陣絞痛,她還能再見到曾輝嗎?
就在余錦陷入深深的自責和懺悔中的時候,房門響了,一個修長的男人端著食盤走了進來。
余錦看見來人先是震驚,然后倍感尷尬,捏著被子往上遮了遮。
曾輝怔愣一下,淡淡的問:“醒了?”
余錦發現他臉色很不好看,于是小心翼翼的問:“是你把我帶到這里來的?”
“不然呢?”曾輝聲音徒然變冷,“應該是誰?你覺得是誰?昨晚在酒吧抱著你又啃又親的男人?”
余錦急忙辯解,“我沒有讓他親我,我沒喝醉,我都記得。”
“都記得?”他彎起嘴角冷笑一聲,“那怎麼不記得是誰把你帶來這里?”
余錦頓時啞口無言,本來不太愉快的氣氛陡然變得更加不愉快。
她瞄了眼曾輝,注意到他精神疲憊,眼睛發紅,昨天晚上似乎一晚沒睡。
不知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有點委屈,眼睛不自覺的瞥向旁邊柜子上已拆封的那堆東西,緊了緊被子,把自己蓋的更嚴實了。
她太難過了才會借酒消愁,曾輝昨晚都把她給……他還生什麼氣呀?
說起來,要不是他非要讓她停掉拍照模特的兼職,他們也不能鬧成那樣,這段時間天知道她有多難受。
“你居然還想用那種惡心的方式賣酒賺錢?”曾輝咬牙切齒的問。
惡心的方式?余錦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自從他們把誤會解開之后,曾輝對她的尊重和體貼幾乎讓她忘了他以前對她有多惡劣。
她以為再也不會從他口中聽到類似于“惡心”之類輕蔑的詞語了,沒想到今天……
她白著一張臉搖著頭:“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我只是去喝酒而已。”
“喝酒而已?”曾輝直直的瞪著她,怒氣沖沖的翻開手機,打開一段錄音。
余錦聽一段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聲音,臉色變幻莫測。
那是她的聲音,醉醺醺的、磨磨唧唧纏著曾輝反復問,“你不讓我拍照,我來這里兼職賣酒好不好?你還生氣嗎……”
余錦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太丟人了。
曾輝又翻開相冊,直接把手機扔到她身上。她拿起來一看,恨不得當場暈過去——是她夾著一根香煙,跟人拼酒的照片。
從照片上看去,她面頰緋紅,可謂是出盡風光,而周圍一群男人紅光滿面拍手叫好。
第26章 曾叔今天好霸道
“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余錦白著臉問。
她幾乎不敢想,難道曾輝找人跟蹤她?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曾輝瞇了瞇眼睛,臉色愈加難看,譏諷道:“要不是凱文,我簡直不敢相信,你是這麼受男人歡迎。”
原來是凱文……
為了討好曾輝的表姐,可真夠意思啊,重色輕友!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還光著。
她偷偷的、小心翼翼的勾住背心一角,想要把衣服挪過來穿上。
曾輝察覺到她的動作,青筋暴突:“吐的到處都是,臭死了,穿什麼穿!”
余錦尷尬的收回手,心中明了,原來她吐到衣服上,曾輝才脫掉她的衣服……
于是她的眼角又瞥向一旁柜子上已開封的那堆東西,如果只是這樣,那堆讓人尷尬的東西又怎麼解釋?
曾輝重重的哼了一聲:“看什麼?你自己開的,攔都攔不住。難以想象,你小小年紀,喝完酒居然這麼開放。”
她的臉唰的紅了,拿被子遮住半張臉,只余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悶悶的說:“對不起。”
曾輝忍無可忍的低喝:“你是對不起我嗎?你最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他眼底有淡淡的淤青,應該是照顧她一夜未睡,余錦更加自責了,她真是沒有想到,再一次見面竟然是這樣狼狽的場景。
凱文不應該把他叫來,她寧愿倒在酒吧的包廂里凍一宿,也好過讓曾輝知道她的不堪。
門被敲響了,曾輝瞪她一眼,留下一句“醒了就趕快吃飯”,然后便走了出去。
看著他修長的背影,余錦心中翻涌各種不是滋味,但幸好跟她在酒店里的男人是曾輝而不是別的男人。
她裹著被子笨拙的挪過去,伸出一條手臂喝粥。
蔬菜粥香軟可口,想來應該是曾輝特意吩咐酒店做的,她心中微暖。
實在沒什麼胃口,但曾輝吩咐了、而且還在氣頭上,她不敢不吃。
沒一會兒,曾輝走了進來,手里拎一堆女士衣服,里里外外都有,連鞋子都重新備好了。
余錦看了一眼,都是名牌貨,她頓了頓,低聲說:“多少錢?我還給你。
”
曾輝臉色又是一沉。
盡管曾輝很生氣,但還是很紳士的把她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