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朗玉閣不妨也一同瞧瞧。”
白山的笑容再次回到臉上,歐陽清目光微凜,看出白山面容可掬的背后,有一抹得意之色。
歐陽清此刻卻起身了,她不卑不亢,聲音堅定道:“如此,我便不打擾武林盟辦案了。”
“金鈴教的仙師,且留步。”門外一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邁步進來,身后還跟著眾多捕快。
“你怎知我是金鈴教弟子?我并未帶任何信物。”
“仙師好說,我衙門自然有消息渠道。”
歐陽清沒有驚慌,淡然處之,官服男子的話沒有正面回應歐陽清,但孟軻此時卻悄然靠她近了一些,這說明孟軻對武林盟已起疑心。
“若我執意要走呢?”歐陽清目光如炬,玩味地看向官服男子。
一介凡人,插手各修真門派的事,未免有些不知死活了。還是說,利益大到不能拒絕?
“那就休怪老夫無情了。”白山氣勢如虹,直逼歐陽清而去。歐陽清不過筑基,哪能抵住元嬰的氣勢,但歐陽清這反派也不是白當的,身上珍品眾多,可謂富得流油。
只見歐陽清不慌不忙地擲出一張符來,手中火星亮起,符紙瞬間化為灰燼,在歐陽清周圍形成一道堅韌透明的墻來,白山的氣勢竟然突破不了這道無形之墻。
“五雷寧神符!”
“這能擋住元嬰氣勢攻擊,品質絕非凡品!”
“這位姑娘身份不簡單……”
修士看著眼前這騎虎難下的局面,有羨慕的、嫉妒的還有些……起歹心的。
白山吃了一鱉,怒目瞪了孟軻一眼,這小子真不靠譜,也不知少主怎麼就看上了他?
此刻再以元嬰修士身份強壓出手,倒真叫是有失風度了。
白山面目陰沉地望了一眼官服男子,開口:“季大人,畫春城失蹤案件調查得如何了?”
歐陽清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卻有了幾分暢快,看這老匹夫有苦難言的模樣,可真叫人痛快。
場上眾人皆因白山轉變過快有些失神,唯有追月饒有興趣地看了歐陽清幾眼,素手提起桌上茶壺,為自己空杯添了新茶,神情如常地淺酌一口。
“是,不負眾望,本官有大線索。只是……有些蹊蹺,還望仙師們協助。”季常拱手行禮,客套至極。
“好說好說,這是我武林盟分內之事。”白山掩飾不住笑意,沖季常點點頭。
“有趣。你這畫春城的官,不求助金鈴教,倒舍近求遠,找上武林盟了。”
追月倒是哈哈笑起來,這武林盟的手伸得屬實有點長了,她心中不免對武林盟生出忌憚之意。
白山面頰帶著一絲苦笑,不過半晌后眸中又恢復自信,此番與朗玉閣合作本就未談攏,或許憑借此事,能促成與朗玉閣的最終合作。
“季大人,命案要緊。今天在場仙師眾多,你不妨說出案情,讓我等分析分析?”
季常聞言大喜,直接拍拍手,示意捕快出門。捕快們迅速蒙上白色面巾,跑出門外,隨后陸續進入,抬了一具具死尸進來。
腐臭之味彌漫了整個客棧的大廳,八具凡人尸身擺在此處,面容猙獰,臉部呈紫色,仿佛受盡折磨而亡。
“妖女!這是你金鈴教的三日魂散!”白山先聲奪人,矛頭直指歐陽清。
“不錯……的確是三日魂散。”追月目光掃了一遍死尸,皺眉確認。
“名聲挺大的,都知曉這毒藥。
”歐陽清不咸不淡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妖女,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你金鈴教惡毒至極,平白無故毒害凡人,造成生靈涂炭,交出其余凡人來!今日我白山就要替天行道,以正我修真者的道心!”
白山抽出寶劍來,眼神兇狠,正欲攻向歐陽清。
“等等,我的確有話要說。”
歐陽清泰然自若,言語打斷白山這一番“仗義之舉”。
追月置身局外,噗嗤一聲笑出來,白山說得比唱得還好,誰料人家根本不接招。
孟軻的頭已經昏了,這歐陽清究竟是好是壞,為何身份會反復橫跳?
“孟公子,你瞧瞧,這些人都是怎麼冤枉小女子的?”歐陽清在孟軻耳畔低聲道,氣吐幽蘭,引得孟軻一陣慚愧。
“白長老,要不……你聽聽歐陽姑娘怎麼說呢?”孟軻大義凜然道。
“你!”白山氣急敗壞,這小子當真是蠢鈍如豬。
“白長老,這用什麼毒,便是什麼人做的了嗎?這毒如此有名,難保不是有些人,想要栽贓呢?”
歐陽清這話,引得在場之人議論紛紛,畢竟方才白山那一出戲,便叫歐陽清給堵了回去,如今白山的話著實讓人不得不再思索一番。
“妖女,休得滿口胡言!本官早已有確切信息,此事幸得白長老相助,我今日就要讓天下人瞧瞧,你金鈴教的惡毒!”
季常臉色凝重,只見他招手來,兩個捕快便壓上一人來。
那人身著淡黃色衣裙,腰間掛有一銅鈴。正是金鈴教的服飾與信物。手中有可困住低修為修士的錮神鏈,錮神鏈牢牢鎖住她的四肢。
眾人一眼掃去,修為只得煉氣期,想必是名低級的弟子。
“說!”季常輕拍女子背,厲聲道。
“我說……這些凡人……皆是我奉命抓來,為煉成金鈴教邪陣,需毒害千余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