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聲音顫抖著說。
“想不到你金鈴教夏至忙碌的,竟然是這般邪陣!”白山冷哼一聲,他此刻不急著出手了,殺歐陽清一人,如何有讓金鈴教身敗名裂來得痛快?
“這銅鈴倒是真的。”歐陽清上前輕撫銅鈴,女子眼神閃爍,沒有發言,“你可認得我?”
“這……這位姐姐,我不認識你。”那女子開口后。
“這塊令牌是什麼?”
女子一臉茫然地瞧著歐陽清手中的玉蘭令,此刻歐陽清的笑聲響徹客棧。
“我金鈴教還有人不識圣女、不識玉蘭令的?”歐陽清在金鈴教中算得名人,不僅是她的面容絕色,且每年開春的祭祀由她主持,豈會有弟子不識?
白山此刻狠狠瞪向孟軻,顯然沒有告訴他歐陽清是金鈴教圣女之事。孟軻現在卻偏偏沉默了。
“我……我才進來,不識圣女,給圣女請安。”女子有些慌神,忙想行禮,一側捕快卻壓著她,不得動彈。
“我金鈴教兩年招收一次弟子,今年年底才會招人。白長老,你不會也要說不知吧?”歐陽清嘴角微揚,勾起一抹嘲諷蘊意。
第8章 結界
白山起身逼近歐陽清,孟軻此時倒是緊張起來,經過方才之事,他下意識覺得,歐陽清或許并非妖女。
白山的臉色凝重,步伐沉穩如山,放下手中劍,徑直坐在了歐陽清的對桌,與歐陽清四目相對。
“妖女,我等修仙之人雖無常法約束,但若是如此禍害蒼生,人人愿得而誅之。鐵證面前,你這能言善辯的嘴,說與誰去?”
白山的話語有些許憐憫,他幽黑的眼里不起一絲波瀾。
天下蒼生?歐陽清從白山冷漠的眼里看不到天下蒼生,那瞳孔中熠熠生輝的光,只怕是欲望。
歐陽清長舒一口氣,這時間拖得也夠久了,她輕輕整理身上的衣裙,一手扶著桌子,起身佇立。
所有人的矚目之下,她笑了,眉眼舒開,酒窩輕淺,仿若能融南山之雪。
“白長老,你要證據是嗎?恰好,小女子也發現了一處線索,還請諸位隨我瞧瞧。”
“哦?我也想看看這場戲,要如何收場。”追月搶先開了口。
對于追月來講,朗玉閣此番與武林盟的合作,條件仍未談妥,若能以此為由頭,借機掌握武林盟的把柄,這個優勢就握在了朗玉閣手中。
白山何嘗不知追月所想,現下的情景,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進退兩難的白山,最終還是同意了隨歐陽清一同出去。
“歐陽姑娘,你可是已找到失蹤案的蹊蹺之處。”孟軻靠近歐陽清,低聲道。
歐陽清卻有些賭氣似的,臉別到了一邊。孟軻自知方才是自個兒的錯,訕訕地摸了摸后腦勺。
這林思琪的死他必要查清,而眼前的美人他也要珍惜。如今情形下,孟軻暗自發誓,他定要護好歐陽清。
很快,白山便后悔了。歐陽清帶著這浩浩蕩蕩的人,走得路卻越來越偏,而他也越來越熟悉。
白山的臉色沉重,不發一言,步伐放緩,逐漸到了人群的尾處,他額間沁出細汗,似乎在思索對策。
“白長老,你可得來瞧瞧。”歐陽清清透的聲音穿越人群,飄入白山耳里。
他面色又恢復笑呵呵的模樣,走到前處,此地,正是歐陽清與秋水追蹤武林盟弟子的小巷子。
“哦?這地方竟有結界?”白山一臉訝異,瞧著小巷的盡頭。
“白長老,我所言不假吧?”歐陽清看著面前這假惺惺的白山,覺得與這般人打交道,委實令人作嘔。
“老夫這便破了結界!”白山舉掌,一股浩瀚之氣匯聚于掌心,向結界破去。
“且慢!”歐陽清竟出手阻擋,見來不及,她便飛身擋在結界之前,而白山瞧見卻并未抽回手掌,順勢拍向歐陽清,追月忙出劍,那劍風帶雷霆之力驅逐掌風。
即便如此,那掌風仍有少許余力轟在了歐陽清身上,她硬生生承住了這一擊,身體重重摔在結界之上。結界激起偌大的波瀾,向四周急速擴散。
“歐陽姑娘!”孟軻眼神焦慮,忙飛身扶住歐陽清,那可是元嬰大能的一擊!
歐陽清口吐鮮血,卻滿是笑意。反派可不會輕易死亡,只見她緩緩開口:
“白長老心急了。”
“哼,你為何執意阻擋。安的何心?”白山見她無礙,暗自惱怒。
“白長老莫急,此事我要麻煩追月姑娘,做一做這青天老爺。”
歐陽清卻不慌不忙,轉向追月行禮。她拿出兩樣物品,交給了追月。
追月眉心微蹙,瞥了兩眼身后的少年,微不可察地低頭看著手中的兩樣物品。
一個是金鈴教的信物銅鈴,許是方才歐陽清從那扣押女子身上所得,一個是刻有武字的令牌,赫然便是武林盟的信物,這又是從何得來?
“這是何意?”追月感覺手中信物沉甸甸,這蹚渾水,她怕是躲不掉了。
“追月姑娘能破開此結界嗎?”歐陽清輕言。
“此結界我不能破開。”追月方才已仔細查看結界,金丹期并不能破開結界,的確需要白山這樣的大能來打破。
“我有辦法進入結界,還望追月姑娘一試。”歐陽清目光真摯,語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