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路上我同圣女慢慢說來。”秋水拉了拉歐陽清,示意她先跟上楊心。
待楊心漸行漸遠,沈凝也帶著自個兒的弟子離開了這個地方,只是那倒在地上的孟軻卻無人問津。
……
歐陽清回到金鈴教后,第一時間便去找沐如雪,卻被告知沐如雪如今在閉死關,現在教中事務由楊心代為管理。
“你回來求助那時,師傅便已經閉關了?”歐陽清有些詫異,沐如雪這閉關毫無征兆,且是死關。
“是的。”秋水低頭恭敬地回答。
歐陽清盯著秋水半晌,最終嘆了口氣道:“走吧,先回去。記住,內賊之事不要聲張。”
她離去這段時間發生了何事?林思琪之死真相究竟是什麼?她需要好好捋一捋思路,但眼下,還有事需要去做。
歐陽清回了房間,見桌上有一幅新的卷軸。她好奇地打開卷軸,竟是一幅裱好的山水畫。崇山峻嶺躍然于紙上,濃墨重彩,碧水如鏡,布局疏密得當,境界不俗。
落款卻清晰地寫著:歐陽清。一旁還有印章印在上面。
“這是我畫的?”歐陽清有些不信。
“是,之前的畫裱好了,我便讓她們放在圣女房中。”秋水疑惑,歐陽清為何想不起此事。
歐陽清大喜,原是還有這番手藝,便讓秋水又拿紙筆來。秋水在一旁默然研墨,歐陽清拿起筆的一瞬間,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她心中所想,筆隨心動,繪于宣紙之上。技巧在她的手上已不再,潑墨勾勒出的是熟悉的景色。那一道道蜿蜒曲折的城墻,擁有著歲月的滄桑,以及長河般的雄偉。
“圣女,這是什麼?”秋水未曾見過這番景色。
“一條長長的城墻。”歐陽清沒有多說,她微微合上眼,長吁一口氣,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再次睜開眼的她,目光堅定,道:“秋水,有一事需要你辦。”
“此番武林盟的行為,我要略做調整,再大肆宣揚出去。”
“圣女放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歐陽清眉眼舒開,招手讓秋水過來跟前,低聲同她說著此事。
……
“你聽說了嗎?畫春城可發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兒!”
“哎,我說仁兄,你怎麼才知道?畫春城之戰嘛,我倒是更想一睹金鈴教圣女的風采。”
“那武林盟好生無恥,殺凡人,潑臟水,還使得金鈴教圣女重傷,真是無恥!”
“據說那楊教,紅衣飄飄,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打得那邪道屁滾尿流啊。”
“可惜圣女心有所屬,這孟軻未免有些不知好歹。”
客棧一頭戴斗笠的女子,手中青筋突現,氣急敗壞地拍碎桌子,拔出長劍,指向議論之人:“休得胡言!”
討論的那群凡人,嚇得如鳥獸散,女子才作罷,又喚店小二換了張桌子。
“街頭小巷皆是傳遍了畫春城發生的事情,林小姐,又何必生氣呢?”與他同坐的如玉少年,正是沈凝。
“沈公子勿怪,我武林盟,蒙受如此冤屈,又豈能不生氣呢?”女子抬眼,正是武林盟盟主之女,林思琪。
“哦?愿聞其詳。”
“那歐陽清以一副柔弱樣,騙得世人輕信,此番便是那金鈴教的陽謀。白山之事我等也不愿發生。沒曾想這歐陽清,竟然就以此事污蔑武林盟!”林思琪的語氣充滿了憤恨。
“若是牢騷,沈某還有事在身,便不奉陪了。
”沈凝有些失去耐煩心,這林思琪身負才女之名,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沈公子,我所言不假,你可知那金鈴教中,有何物?”林思琪聲音略沉。
“何物?”
林思琪卻神秘一笑,端坐了起來。
……
歐陽清進入閉關密室,此次大戰結束,暴漲的修為打通身體氣脈,即便是跌落,休養好生息后的歐陽清,真氣游全身也不過半晌。
一顆一顆的紫真丹入了歐陽清嘴里,這小小一顆,在外界可是能引起紛爭的。到了歐陽清手里,倒像是蠶豆一般家常。
真氣外放游走一圈,又入體內,斂起氣息的歐陽清,邁入了筑基后期。
坐在蒲團上,歐陽清再次點開系統,看著氣運值蹭蹭上漲,喜笑顏開。
修為已是邁入筑基后期,氣運值一千三。接下來,歐陽清打定主意,將所有氣運值投入無上圣血的提升之中。
朦朧的光芒籠罩歐陽清身上,幾息之間,歐陽清身體斂入金光,一抹淡淡的神魂出現在歐陽清身后,神情圣潔。
圣光沖天而起,灑向金鈴教每一處。
“這……是誰,覺醒了無上圣血!”楊心目光凜然,望著這驚人的異象。
“我金鈴教,莫非破界有望?”蘇紅眸中充滿期待。
而在閉關的歐陽清哪知曉此事,她只覺這體質經過洗滌,愈發覺得玄妙。
手中拿著那珍貴的玉簡,正是金鈴教的絕技——落英劍法。
往常覺得落英劍法用起來還有些生疏的歐陽清,此刻的一招一式卻如書般標準。
身后落花簌簌落下,周而復始。
第11章 冥心老祖
無上圣血,乃是金鈴教記載中的傳聞之力。
經過洗滌的弟子,天資絕艷,修為突破渡劫期便可飛升。
金鈴教所在的峪界已多年未有飛升之人了,天運所至,金鈴教上下洋溢著一片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