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還有事,便不叨擾公子了。”沈凝眼笑得似彎月,拽了拽歐陽清,示意離去,這赫連勝又看呆了。
沈凝拉著歐陽清入了旁的一處客棧,入了房間后,歐陽清甩甩袖,問:“你打的什麼主意?”
“我要去梵音寺。”沈凝搖身一身素衣,拿出一壇仙釀,倒了兩杯,“老規矩,合作。”
“哼,你上回拿走的那雙手,我查遍古籍皆無詳細記載,也不知是什麼邪門玩意兒。你倒好,還敢尋我,不怕我上報給各派老祖們?”
歐陽清嘴角一撇,舉起杯一飲而盡。仙釀醇厚綿柔,濃郁靈氣入了腹中,也不醉人,只有無窮余韻。
“我看,圣女倒也不像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之人,不也還是來西域了?看門狗嘛,你放心,就在那梵音寺。”
“哼,我怎麼知道你說的真假。”
歐陽清微瞇著眼睛,沈凝此番行為不會那麼簡單,但她也并非圣人,沒有好處的事兒,她不會干。
沈凝笑容和熙,指尖出現青色的光團,光團中有一抹小小的魂魄,看不清形,但歐陽清能感覺那光團中仍有一絲微弱的生命力。
“我記得仙靈洞府中,有一顆千年槐樹,姑且先將此魂魄,放入樹中溫養吧。梵音寺中有一塊金剛神木,以此木生機,可令其再生。”
歐陽清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放入那顆千年槐樹,槐樹頓時蒼老了不少,仿若失去不少生機。見狀,她心中穩了不少,這應該是好東西。
“你為何扮成這般,莫非沈閣主之力,也不能溜進那梵音寺?還是說你在懼怕什麼?”
“講與圣女也無妨,梵音寺有佛陀留下的舍利鎮守,我自然是無法硬闖。
當然誰料城主府那兒也有梵音寺的手筆,禿驢嘛,總是喜歡管閑事。好了,圣女……既然我倆各有目的,就不用互相試探了。”
歐陽清沉吟,的確如沈凝所言,兩人各取所需,但她還是疑問:“為什麼扮成女的,我還要扮你夫君?”
“那少城主,喜好少婦。”
這話一出,房間剎時安靜了片刻,歐陽清鎮定,當沒發生過什麼一樣,又為杯中添了仙釀,沈凝溫和的笑意中閃過狡黠。
“還有一事,我的修為,最多能瞞住大乘期高手,照你所言城主渡劫期,恐怕我到了元嬰期才有把握。”
沈凝知曉歐陽清意圖,潛入這城主府,自然得瞞過城主,否則這修為一眼被人識破。
“就當贈給圣女了。”沈凝扔出一枚紫氣縈繞的聚龍丹,交給歐陽清。
“沈閣主果真財大氣粗。”歐陽清愛不釋手,她本就可以踏入元嬰,只不過想討點兒彩頭罷了,沈凝沒有回應她,想是懶得與她計較。
歐陽清也不擔心,這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沈凝怎麼能讓她輕易死呢,不如讓沈凝為他護法。
于是她果斷服下聚龍丹,盤膝運氣,體內真氣肆掠,金丹整個破碎,化為洶涌之力沖擊全身,如狂浪過境,圣血此刻從內覆蓋上來,如慈母的手,牢牢限制住這股力量。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歐陽清體內便凝聚出一尊模樣相似的元嬰。
“我也沒想到圣女突破,竟然要這麼久。說真的,我守得還有點渴了。”
沈凝眼睛微瞇,抬手一股柔和的氣息籠罩歐陽清,鞏固著她的修為。
歐陽清面上擠出一個笑來,這人挖苦功力委實是極好,不就是要仙釀嘛。
于是翻手扔了一壇葡萄仙釀給他。
二人雖有飲酒,但這神識是不可能收回的,皆處于冥想等待中。
“來了。”
屋外輕微的動靜令歐陽清睜開了眼,一道細長的吹管插入窗戶,陣陣迷煙散開。
回頭再瞧沈凝,早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歐陽清急忙也躺床上去,閉目演戲。
過了一會兒,門外進來幾個黑衣人,將二人嘴堵得嚴嚴實實,還不忘發出邪笑:“果然是兩極品,兄弟們今天有必得重賞了。”
如沈凝所料,正是夜里來綁二人回去。黑衣人又將床上的二人五花大綁,生怕有什麼意外。
馱著二人的黑衣人們悄然來到城主府門外,他們繞開了正門,走的是西面的側門。
即便是側門,也掛有小玉佛,那小玉佛散發著溫潤的佛性。
這便是沈凝懼怕之物?歐陽清忙收斂神識,生怕被發現。黑衣人打開門后,悄然入了一處院子,將二人好生地輕放在一處客房。
第20章 赫連姐弟
“哦?小美人到了?”
這奸邪的聲音,便是少城主赫連長武,當他聲音從客房外傳來后,沈凝與歐陽清二人繼續躺在地上裝暈。
“父親沒有發現吧?”赫連長武輕咳,問門口的侍衛。
“放心好了,動靜極小。不過區區凡人,城主大人想必也不會管。”侍從諂媚道。
“這段時間非常時期,父親尤為重視,要不是這等美人我西域鮮有……狗奴才!怎麼把她男人也綁過來了?存心給我找事嗎!”
客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赫連長武面色陰沉道,一般來講他是直接殺夫搶妻的。
“是……長小姐最近逼小的們尋美男子,這不是正合長小姐的要求嘛,長小姐馬上就來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