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爺,我這水怎的突然凍住了?”
“怎麼下雪了,這不是開春了嗎……”
城里遍地哀嚎,這場大雪下得詭異,凡人只道是得罪了上天,不停哀求著,哪知這法則之力的玄妙?
“這種景象,我當年在烏云城張家有幸見過。”
“我也有所耳聞,可是張家大長老?”
酒肆的修行之人,遙遙在望,心里明了這一切,無人敢淌這渾水,亦無人敢出手反抗。
張家在虛妄之地,根基頗深,雖然道虛真人不知所蹤,但這天下第一修士的名號,不是吹噓出來的,又有誰敢觸這霉頭?
“大人,打探到了!是逆旅!她們正與張家一脈在靜河邊上交手!”
酒肆中的修士無不詫異,這逆旅那群女人,竟敢與張家作對?
“哼,我瞧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們不知那張家厲害!”
窗邊的青衣男子開了口,語氣冰冷,應了洋洋灑灑的雪景。
在座的諸位修士紛紛應和,卻有一部分人臉色難看,心中生出異樣。
這張家的厲害,那群女子如何不知,眼下自己這群人飽受張家的淫威,資源從不敢與張家相爭,也不敢生出一絲不敬,或許……還不如逆旅的女子。
無人注意,門口買酒的兩道人影,在聽到消息一剎那,酒也沒要,離開了此地。
“清姐,我說買酒暖身沒錯吧?這不就探到消息了?”赫連勝本是只知秋水在靜瀾城,二人日夜兼程趕往,方才起雪,便想著買酒暖身。
“你這小子,狗運是真不錯。”歐陽清心道真不虧是氣運之子,玉手掩緊身上的狐裘,一路上寒冷,她二人倒是干了不少劫富濟貧之事。
當然,自個兒那麼貧寒,也算是做好事了。
“說實話,清姐你的臉生得是真好看,可惜了……我還是更喜歡秋水姑娘。”
赫連勝瞥了瞥歐陽清的臉,他吞了吞口水,生怕自個兒再說錯話。這馬上要見著秋水了,他緊張得攥住拳頭。
“得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少拍馬屁。我看你這話,一會兒敢不敢講與秋水。”
歐陽清輕扣斗笠,一路寒風呼嘯,雪花刺骨,二人皆是迫切地趕往東門外尋找秋水。
……
秋水的火之法則,處處受到克制,她的法則之力雖然純粹,但領悟不久,仍不算壯大。
凝閻劍法,是秋水最為得意的劍法,自打入了金鈴教,她每一天都會練習,這是金鈴教三大絕之一,殺傷力最足,卻缺少防備之力。
以現在的狀態,若出了此招,必然再無力下一擊。
她目光堅韌,手中劍陡然生出火花,那不是法則之力,是劍舞出的紅色,竟像是煙火般,映得臉龐在黑夜里尤為光亮。
“殊死一搏。”秋水用盡全力,火紅的劍凌厲刺向張穆,那一瞬間她似乎又聽見了歐陽清的聲音,居然還有赫連勝……
她的劍下生出落葉,火花竟愈發壯大,一點一點蠶食張穆面前的寒冰。
那一劍帶著毀天滅地之力,給黑夜渲染上紅光,直接破開了張穆布滿寒霜的槍,直取張穆首級。
張穆大驚失色,腳步斗轉星移,堪堪躲過這一擊。
秋水本已眼底絕望,眼前卻突然一陣波動,她已至張穆身后,而那一擊,直直刺中張穆胸膛,穿透他的肺葉。
“怎麼會……這是空間法則……”
張穆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胸前血液汨流不止,眼里逐漸失去光彩。
秋水長吁一口氣,她又豈會空間法則,原來真是歐陽清與赫連勝來了。
看著面前的張穆終于死透,她再支撐不住,脫力地向后倒去。卻倒進一個健碩的懷里,她熟悉這個味道,只有赫連勝才有。
“秋水姑娘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啊,我是不是來晚了?清姐,怎麼辦呀?”
赫連勝臉上滿是愁容,他抱住秋水,慌張地查看秋水傷勢,但又礙于男女有別,只看了外傷,有不少細碎傷口。再低頭瞧見秋水蒼白的臉,不由得心口作痛。
“你別吵……我只是乏了。圣女……”秋水覺得他聒噪,又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系統提前:發現氣運之子秋水。宿主已收服秋水,獎勵氣運值20000點。”
歐陽清愣住了,秋水成了氣運之子,而顯然是來這虛妄之地的事。
我是否已改變了他們的結局?歐陽清雙眼掩不住喜色。
“好了,你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們善后。”歐陽清瞧出秋水虛弱,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歐陽清起身又打量著赫連勝與秋水,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看來秋水,也不抗拒赫連勝。
第52章 誤會
靜瀾城,張家的旁支擁有城中最大的宅子,仆人美婢不少,歐陽清跟逆旅一行人去了張家。
赫連勝則抓住靜瀾城最為出名的醫者,為秋水治療,守著秋水逐漸恢復意識。
張家這一脈,本就仰仗大長老庇佑,才能在靜瀾城這富裕之地,站穩腳跟。
眼見逆旅之人手提著張穆的頭顱,無不駭然,慌慌張張地跪下,偶有幾人不愿服從,則被關入大牢。
歐陽清發現逆旅竟然還有些熟悉面孔。
追月在逆旅已待了好些日子了,一直輔佐著秋水。當然,還瞧見了江九。
江九見著歐陽清忙躲在追月身后,追月忙笑同歐陽清道:“歐陽姑娘還請諒解,這段日子下來,江九雖頑劣,也有不少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