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追月姑娘,你教教我好麼?”赫連勝眼中放光,激動道。
“誒!情之一字,還是個人懂其滋味吧。走吧走吧,一會兒可要發現我們了……”追月一溜煙,就沒了影。
“哎!怎的這般快?”赫連勝摸不著頭腦,起身準備離去。
“好看麼?”磁性的嗓音從身后傳來,赫連勝心道不好,身體僵硬著轉過身去。
沈凝微瞇著雙眼,身側的歐陽清,一雙桃花眼緊盯赫連勝,臉蛋如美酒微醺,還未散去紅暈。
“我說,我只是路過……你們信嗎?”赫連勝像是被撞破干壞事的人,摸了摸后腦勺,訕訕道。
“你說呢?”
赫連勝心里叫苦,這追月也跑得太快了。空氣中彌漫著波動之力,沈凝只一推,赫連勝身后空間翻滾,整個人消失不見。
“你把他丟哪兒去了?”歐陽清怔怔道,這傻小子心眼是不壞的,還得給秋水出力。雖心中不快,倒也不好傷了他。
“自然是他想去的地方。”沈凝粲然一笑。
赫連勝這邊卻叫苦不迭,這空間之力給弄去哪兒了?竟把他傳到秋水房里,秋水恰好又在給傷口換藥,衣衫不整。
“秋水姑娘,不是我!”
秋水的劍凌厲地擲出,壓根兒不聽他解釋。
赫連勝被打了出去,這下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加上秋水哪知沈凝空間法則之事?這頂登徒子的帽子只得扣他頭上了。
第54章 棋局
“你的空間法則眼下能到烏云城嗎?”歐陽清將屋中燭火點亮,想起此事,“若是同整個逆旅出發,必然要兩三天才能到。”
“目前在虛妄之地使用的話,還是要一個時辰才能再用。”沈凝此番來,也是為張家之事。
“那你方才還用!”歐陽清氣極。
“阿清難道不想他消失?”沈凝溫熱的氣息吐出,生出幾分委屈。
歐陽清回想方才之事,只好岔開話題,將烏云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沈凝。
“如今碧水閣,司承一族雖已動手,但他們若想引出張家的掌事人,必要在陳文昌身上做文章。”沈凝分析道。
歐陽清面色陰晴不定,此事不光關系秋水,同如今的沈凝也至關重要。
“我們盡快去烏云城,陳文昌之事不能陷入被動。”歐陽清打定主意,張家還以陣法鎮壓著沈凝的舊軀,趁道虛真人如今下落不明,要盡快解決此事。
“好。”
瞧著沈凝溫潤如玉的臉龐,歐陽清心中暗嘆,或許自個兒也是被這張臉迷惑了吧,才會如此上心此事。
“我去找秋水,你歇息一陣吧。”歐陽清覺得今夜實在漫長。
……
清晨的烏云城,街上卻寥無人煙。
歐陽清與沈凝在一處小巷,她四處張望著。
“這幾日的動靜太大,我不知李瑤要做什麼。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歐陽清嘆了口氣。
“若無籌碼,怎能誘出魚兒?這是做給那人看的。”沈凝笑道,空間波動,將二人隱身于內,旁人無法察覺。
說來也奇,歐陽清本以為陳文昌定被藏起來了,誰料這陳文昌眼下竟好好地在酒肆中飲酒作樂。
“咦?這陳文昌怎的又出來了。他是餌?”歐陽清雖察覺不妙,但眼下這麼大的誘惑,仍想借機抓住陳文昌。
“聰明,他們在賭張家會不會按捺不住。只是也不會料到我們在此。”沈凝頷首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那咱們可得盯緊了。”歐陽清決定將計就計。
一直跟蹤了半天,這陳文昌倒跟個沒事人似的,在烏云城賭場、酒肆、花樓流連。
只是身旁柳花片刻不離身,這一路下來,歐陽清直感嘆富貴少爺的玩法委實多。烏云城里發生這麼大的事,他跟個沒事人似的吃喝玩樂,或許這樣的作風,才是他的日常。
歐陽清發覺柳花與那仙獸場上有所區別,不知是不是錯覺,柳花聰慧機靈不少,陳文昌也不敢對她多有動作。
“是他們的人?”歐陽清了然于心,想來這麼久,李瑤能放心讓陳文昌出來,也是有棋子在旁的。
“來了。”沈凝手指遙遙指去。
歐陽清瞧見了一名戴著年獸面具的少年,赤腳從窗外躍進,立在了陳文昌面前。
“都下去。”陳文昌見狀忙屏退旁人,柳花眼中露出精光,只猶豫了一剎,也隨眾人退下。
誰料年獸面具的少年,右臂微抬,從袖口中飛出一枚不易察覺的飛刀,那柄飛刀似道閃電,迅速穿透柳花的胸膛,整個刀身牢牢扎進柱子。
一大片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裳,倒下的柳花雙目瞪大,滿是不可置信。
“主上很不滿意。”面具少年的聲音輕響,毫無波瀾。
“是……我也不知如何辦。仙童大人,還請主上救我啊!”陳文昌慌張跪下,忙磕頭道。
仙童沒有說話,抬手封住了陳文昌眼竅,又躍上幾個戴著各式面具的童男童女,將陳文昌抬進了一頂雪白的轎子。
那頂轎子四角飄著雪花,卷簾以千年冰絲煉成,發著幽靜的雪光。幾名童男童女抬起轎子,身子搖擺,左右跳舞似的晃動,忽地便消失不見了。
“是雪淵轎。想不到道虛老兒竟把這神器留給了后人。”沈凝目光凜然,他能從這空間的波動之中,尋出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