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我做什麼?”她開口,手抓緊了衣擺。
他眼神幽暗,“跟不跟我走?”
晗之放不下身段,緩緩搖頭。
男人直直朝她邁了幾大步,一把將女人抱起,語氣惡劣,“不走也得走。”
晗之有些許錯愕,倒是少見他這副模樣。
今晚沒有月亮,路燈攏著光團,從車身掠過,光影交錯間生了幾分美感。
“明天陪我去做手術。”男人牽著她的手。
晗之無語,至于怎麼著急嗎?
“你不怕疼嗎?”她問道。
“有麻藥。”男人淡淡開口,那語氣就像在討論今天天氣好不好一樣。
他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定定地盯著晗之,語氣嚴肅,“你別去結扎。”
晗之訕笑,“我本來就沒這個想法。”
“女生結扎損傷比男生大。”他特地強調一番。
晗之抿了抿唇,她當然清楚,所以當她看到許多已婚女性去結扎時,非常不解。
明明男人做結扎手術損傷更小,還能復通,為什麼不讓她們丈夫去做結扎手術?非得自己上趕著遭罪。
夜晚的涼風徐徐吹進窗內,晗之把腦袋靠在秦硯的肩頭上,雙手慢慢抱住他。
她心底或多或少是感動的。
男人驚喜,緊緊摟住她。
“謝謝。”她說了句。
“謝什麼?我是為了我自己,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他寬慰道。事實的確如此,他瘋狂地想占有她,要不然他總是惴惴不安,生怕她哪天跑了。
晗之眼神漸漸清明,也是,他不就是為了要她嗎?感動個什麼勁兒。秦硯還挺誠實,跟那些顛倒黑白的虛偽男人不一樣。
兩人最后在清河灣過夜。
晗之起得晚,迷迷糊糊睜眼時,秦硯早已穿戴整齊。
“你真要去結扎呀?”女人剛起床,聲音軟軟糯糯的。
秦硯抬眉,“難道還騙你不成?”
她還是想勸,“其實真沒必要。”
“有必要。”其實秦硯也不想要小孩。
生產實在是件痛苦的事,他媽當初為了生他,命差點丟了。
他不忍心讓晗之也遭罪。
她軟了語調,“我吃藥也可以的。”
“吃藥有副作用。”秦硯反駁。
見他執意如此,晗之嘆了口氣,上前幫他系襯衫紐扣,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才好。
這樣一來,她總覺得虧欠他。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秦硯見她神色懨懨,補充了一句。
晗之輕點頭,不置可否。
錢這東西真是有用,給秦硯做手術的是全國頂尖水平的醫生,一切都很順利。只是術后需要注意護理。晗之于心不忍,主動提出照顧他。秦硯自然樂得答應。
“你接下來就住清河灣,”秦硯唇角的笑意蕩漾開來,又解釋了一句,“出去租房子不安全,我也不放心。”
“好。”晗之攙著他。秦硯根本沒事兒,為了博取佳人關懷,假裝病弱罷了。
日子過得很快,恍惚間又是兩個月過去,晗之不久前通過了昭庭三輪面試,但最后關頭又放棄了這個工作機會。最近生活清閑得很,權當給自己放暑假。
“怎麼不去昭庭?”秦硯工作一直很忙,兩人雖住一棟房子里,肉體溝通沒落下,但極少有談心的時刻。
男人倒是希望她去昭庭工作,雖是子公司,但離總部很近。這樣兩人能多一些相處時間。
他恨不得把她揣在兜里,每時每刻都能瞧見。
晗之抿抿唇,蹲下身盯著綻開的茉莉,“我有新的想法了。
”
她不喜管束,朝九晚五的工作恐怕會逼瘋她。
“我過段時間搬出去。”晗之站起身來,目光從盆栽上收回,茉莉花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她并不是在征詢秦硯的意見。
男人蹙眉,“在這兒住得不舒服嗎?”
“不是,”jojo晗之搖搖頭,“我也畢業一段時間了,一直住你的房子不太好。”
夜色漸濃,晚風捎來一陣又一陣花香,小徑幽暗,隱有燈光閃爍。
秦硯輕攬過她,“有什麼不好?”
“反正我想出去住。”晗之總覺得自己像個被包養的情婦,這種念頭在兩人發生關系后愈加濃烈。
秦硯遵醫囑,在手術后一個半月才要她。他當晚的動作跟窗外雷陣雨一樣又急又烈,晗之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下午,這導致她此后看到秦硯竟帶了點畏懼感。
但自從那晚以后,秦硯便頻頻插手晗之的事情,人也霸道許多。
她實在不解這前后的反差,頗為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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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拗不過她,暗嘆口氣,“那我給你找個小區,怎麼樣?”
“不用了,我有住處。”晗之婉拒。
秦硯眉頭擰起,反問:“你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麼好去處?更何況,你還沒找到工作。”
男人的語氣令晗之不滿,她懶得跟他解釋,敷衍道:“你別管了,我有辦法。”
“你最近怎麼都對我愛答不理的?”秦硯攥住她纖細的手腕。
晗之看向他,裝傻充愣,“是嗎?沒有吧。”
她真是被他纏怕了,秦硯每晚都像不知饜足的猛獸,她快被逼得喘不過氣來。
“到底怎麼了?”秦硯不放她走。
晗之深吸一氣,組織措辭,“我覺得距離產生美。”
“你是不是膩了?”秦硯擰眉盯著她。
她突然覺得自己百口莫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我沒這個意思。”
男人窮追不舍,“那我哪里惹你不開心了?”
“我想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