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上班?”
“今天有點私事要處理。”
“你是不是去結扎了?”秦望寧頓了頓,又道,“老太太都急上火了。”
秦望寧對這個兒子向來不太上心。
“是。”
“那你今晚回來一趟吧,給家里人一個說法。”
“好。”
秦硯根本懶得應付這一大家子人,能敷衍就敷衍。
車子停在晗之家門口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按了好幾下門鈴,才有人給他開門。
是上次陪晗之去醫院的男人。
秦硯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你是?”程嘉映對秦硯已經沒了印象。
秦硯冷冷開口:“我是林晗之的朋友。”
程嘉映還以為他跟昨晚那幾個人一樣,是來關心晗之情況的,“你放心,晗之現在很安全。”
“嗯?”秦硯疑惑地側眸看他。
“警方已經抓到嫌疑人了。”程嘉映以為他沒聽明白,又解釋了一句。
秦硯一頭霧水,止住了腳步,“什麼嫌疑人?”
這下輪到程嘉映一頭霧水,“你難道不是……”
“誰來了?”晗之從廚房里探出頭來。
🔒20.復通
一時間,三人面面相覷。
秦硯面無表情地盯著晗之,晗之驚愕地望向秦硯。
程嘉映不明所以,瞧了瞧秦硯,又看著晗之。
還是程嘉映先開的口,“這位先生說,他是你的朋友。”
晗之總算反應過來,“噢,對。” 秦硯的面色又冷了幾分。
“這是秦硯,我朋友。”晗之看向程嘉映,又扭頭朝秦硯說道:“這也是我的朋友,程嘉映。”
晗之最近腦袋亂糟糟的,一時間記不起這兩個男人見過面的事情。
程嘉映如同往常一樣,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但秦硯那張臉黑得跟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偌大的客廳陷入了沉默,氣氛有點詭異。
她只好干笑兩聲,問秦硯:“你飯吃了嗎?”
秦硯聞言,一口血差點嘔出來。他千里迢迢跑來陪她,她跟個男人待在一起就算了,還問他吃飯了沒。
“你覺得呢?”他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
晗之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會剛從南亭過來吧?”
“對,自駕。”秦硯看著她吃驚的表情,緩緩說道。
程嘉映終于察覺到不對勁。難怪他感覺眼前男人對自己有莫名的敵意,敢情兩人是情敵。
緊接著,這兩個男人暗自較勁,搶著端菜盛飯。
晗之不解地看著他們,她家還沒窮到需要他們倆沒飯吃的程度吧……
她原先打算天一亮就帶著恩賜去火車站,結果起床后才發現自己睡過了頭,鬧鈴響了好幾輪,原定的那班高鐵都抵達南亭了。
索性不走了,這樣也好,不用趕時間。
程嘉映還在自己家,心想著留他在家里吃頓飯,淺淺報答一下。
“恩賜,吃飯了。”秦硯朝堆積木的小男孩招手,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樣子。
程嘉映過去牽起恩賜,領著他去洗手。
晗之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這兩人把活都干了,她干什麼?
秦硯掃了一眼桌上豐盛的菜肴,斜睨著晗之,“沒想到,你廚藝這麼好。”
這話怎麼有點陰陽怪氣?
晗之尷尬地說道:“大部分是他做的。”
開飯后,晗之特意在中間空出一個位置,擺了一碗白米飯,又放了筷子和勺子。
“媽,吃飯吧。”晗之喚了一聲。
這是他們這邊的習俗。
兩個男人難得默契地噤聲。
恩賜沒明白姐姐的舉動,眼睛瞪得大大的,“姐姐,你在干嘛呀?”
“乖,吃飯。
”晗之往他碗里夾了個雞腿。
孩子的注意力被大雞腿吸引,沒再追問。
一頓飯吃得安安靜靜。
程嘉映接了通電話,學校有事找他,匆忙走了。
這樣一來,晗之更覺得自己麻煩他了。程嘉映還得趕回家換衣服。
“你們要回南亭是嗎?”情敵走了,秦硯的臉色緩和許多。
晗之沒什麼心情應付他,點點頭。
“我送你們回去。”
“好。”
見她不跟自己對著干,秦硯竟有點不知所措。
到南亭時,天色昏暗了許多。
秦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小區一眼,“這就是你現在住的地方?”
“廢話。”晗之推開車門,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租的還是……”
晗之默默翻了個白眼,“買的。”
男人暗道不妙,又惹她生氣了。
見她繞到后備箱,秦硯連忙抓住機會表現自己,幫她把行李搬上樓。
晗之推了兩個較小巧的行李箱,和恩賜一道在前邊走。
秦硯提著容量大的包,東西有點多,電梯里稍顯擁擠。
行李都在家門口放好后,見秦硯杵著不走,晗之疑惑地蹙起眉頭,“你怎麼不下樓?”
“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秦硯。”晗之叫住了他,語氣異常嚴肅。
男人扭頭看她,“嗯?”
“我知道我沒你有錢,但我也沒那麼差勁。”說完,晗之抱起弟弟轉過身去開門。
秦硯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解釋,只好立在一旁,也不敢上手,怕火上澆油。
晗之動作快,幾件行李都搬進了屋內,緊接著“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看都沒看他一眼。
男人英俊的臉龐略顯挫敗。這是怎麼了?
客廳黑暗,晗之摸索著燈的開關。
突然,房間的燈全被點亮了,明晃晃的。
恩賜仰頭,驚奇地“哇”了一聲。
“生日快樂!”沈昱捧著蛋糕站在中間。
晗之愣住了,她都不記得今天是自己生日。
“誒!這個小孩是你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