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黃色的龍袍皺皺巴巴的披在皇后身上,遮了她大半個身子。
馬車離了官道往深處去,皇覺寺隱在山林間,若是騎馬徒步則可走官道,然他們一群人架著馬車,只得走另一邊的石子顛簸路搖晃著上山。
馬車停了好一會,皇覺寺的僧人皆前來相迎,然馬車內的二人仍是不見動靜,祿安虛抹著額間的汗,輕扣了弦:“陛下,皇覺寺到了……”
“在后廂房前停下。”
“是,陛下。”
晉殊哄著皇后,而皇后一臉羞赫,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一會兒車廂又扣了一聲,晉殊裹著皇后,大步跨下馬車,徑直走向后廂房內。
一雙瑩白的玉足在虛空中快速劃過,眨眼便消失在寬大的龍袍內。
眾人紛紛低垂著頭,緘默不語。
邊關八百里加急來的突然,晉殊換了衣后,交待了幾句方尋了個僻靜處處理政務。
皇后歇在屋內,要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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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正廳只有灑掃前階的僧人,主持盤坐在地上敲著木魚念經。
皇后正了衣冠方款款踏入,燃了香火虔誠叩拜三下,主持身后的小僧抱著簽筒俯身遞到皇后面前。
閉目念佛的主持緩緩開口,老態龍鐘道:“娘娘抽個簽罷,興許能解了心中的憂。”
那雙眼驀地睜開,只瞥了一眼就好似看遍了她前生百態。
皇后伸出手搖晃簽筒,須臾跳出一支簽。她伸手欲撿,那小僧眼疾手快撿了簽遞到主持手中。
“主持這是?”皇后不解。
宋玉悲 說:
嘖嘖嘖,請發揮你們的想象力!
第二十三章 解簽
作者:宋玉悲|發布時間:04-21 09:07|字數:1093
“請娘娘隨老衲移步廂房一敘。
”
主持起了身,雖顯老態,然步伐穩重。
侍衛斜跨一步,橫了刀亙在二人面前,無聲警告。
主持道了聲阿彌陀佛,靜立一側。
皇后耳熱,沉聲呵斥:“退下!”
“娘娘,屬下奉了陛下的命!”
“荒唐!本宮命爾等退下!陛下那邊自有我說道!”
“請娘娘恕罪,屬下只聽陛下的吩咐!”
那人拱手不依不饒,皇后惱極,一時僵持不下。
主持這時才悠悠開了口:“若不然叫這位小兄弟隨了娘娘一同去解簽。”
“......也好,還望主持原諒則個。”
“娘娘言重。”
廂房燃著紫檀香,不大的空間內立著好幾個大書柜,滿面經書。
一眼盡收入底,主持盤腿坐在墊子上,一手捏著竹簽,閉目沉思。
皇后抿了口茶靜等。
主持沉吟片刻,掐指卜算不得其解。
“娘娘恕老衲才疏學淺,此簽唯有老衲的小弟子方能解出,只他自小有疾,口不能言,老衲讓他寫在紙上交由娘娘可好。”
“有勞主持。”
不一會兒,一青衣僧人躬身而入,身形削瘦,可見風骨。
行了個禮,拿過竹簽,閱其上簽文,染了墨提筆書了幾個字。
皇后接過,只見那僧人寫了兩行詩文: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敢問大師,何解?”
青衣僧人抬眸,雙目清澈,若細瞧了去,是與她相似的眉眼,他似是包涵深意的一瞥,而后搖頭離去。
“主持這?”
主持含笑:“只看娘娘是否是那有緣人。”
皇后欲要再問,廂房外腳步聲迭,晉殊朗聲喚她:“梓童可解好了?”
“臣妾......”
“娘娘,此簽已解。”
主持打斷了皇后的話,老神在在的閉目念佛,一絲眼神都不愿分給帝王一分,若不是念著皇覺寺在百姓中的威望,晉殊才不會輕饒了這群仗勢的禿驢。
他本就不信佛,在他看來,這群僧人和那些個道士一般,慣會坑蒙拐騙的。
“那便回吧。”
晉殊攬著皇后,大步離去,一群人緩緩來又急匆匆的離去。
青衣僧人矗立在寺前,望著漸行漸遠的車馬,不太確定的問身旁的老僧:“主持,您說她能懂嗎?”
“殿下聰慧,想必會有回應的。”
晉殊如此著急回宮,全因那八百里加急件。
他擇了一處廂房,起了信上的朱漆。寥寥數語看罷,心火怒燒。
晉殊猛地拍上書案,木質的桌子砰然碎裂。
“這群蠻夷!反了天了!”
自踏上車廂,晉殊便一直蹙著眉頭,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皇后猜測興許是那加急件出了事,一雙柔夷輕輕捏上他的太陽穴,按壓穴位為他解乏。
按壓的力道如一陣清風,柔柔灑在他面上,皇后身上那股子馨香鉆入鼻間,晉殊一時動容攬著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胸膛上,俯首埋在她頸側,源源不斷汲取她身上的氣味,僵硬緊繃的身子漸漸松緩,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腰側摩挲。
“陛下......”
“叫我的名字。”
“阿殊。”
二人依偎了好一會,皇后斟酌著言辭,小心翼翼道:“陛下可是遇到了煩心事?”
晉殊輕撫著皇后的烏發,轉了個話題:“梓童解了什麼簽?”
宋玉悲 說:
怎麼辦呢,在糾結要不要寫長篇
第二十四章 確定身份
作者:宋玉悲|發布時間:04-21 09:07|字數:1129
皇后從袖口中拿出那張紙,遞給晉殊看:“臣妾愚鈍,解不出。”
晉殊拈著那張薄薄的紙,看了一會,沒瞧出什麼名堂來:“故弄玄虛的東西,也就欺瞞你這般的小姑娘。
”
皇后不依,攀附著晉殊的肩膀撒嬌:“臣妾就這般好騙嗎?陛下可是有什麼欺瞞了臣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