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一張以天地作局的棋盤上,她、晉殊、左相,邊關各執一子,分不清身旁的棋子是敵是友,她如今因為失憶落了下乘,而晉殊被邊關和左相鉗制住,也未必比她處境好。既然在他登基路上有自己的一份謀算,那暫且他們二人是友方,邊關那處棋子不明敵友,她得尋個時機試探一二,左相及其黨派自然是敵方,一個威脅到了皇室的敵方,她需得在暗中幫襯晉殊一番。
第二十七章 憶起
作者:宋玉悲|發布時間:05-12 09:59|字數:3391
暗衛稟告她晉殊決計在用原先那一招,遣一暗衛易容成她的模樣送到阿奇勒身側,晉柔嘉聞罷冥思片刻。扯了一直佩戴在自己身上的玉佩,背后一個明晃晃的平字,好似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交給暗衛:“替了那暗衛,佩上它,去試探阿奇勒。”暗衛來無影去無蹤在晉殊的監視下出入椒房殿如無物。
左相那處她可以從宋子安著手,看來又得尋個機會偷溜出宮去回應他。晉柔嘉閉目側躺在榻上,手上捏著一本閑書,也不知神游去了何處。夏日的光洋洋散散,耀得人頭暈眼花,晉殊斂眸輕步走向酣睡在榻上的嬌弱美人。
晉殊被政務纏身,已有幾日未宿在椒房殿。
“陛下?!”晉柔嘉驚呼出聲,她萬般想不到男人會在這個時辰過來。
兩人已有幾日未見,晉柔嘉還以為他被政務纏身,近日里不會來尋她,便放松了警惕松軟了身子。
晉殊含糊應了聲,滾燙的吻點過她的唇、下顎。
清醒后的晉柔嘉倏地抬手推開男人,撈起衣衫遮蓋住自己的身子,蒼白著臉色,顫抖著身子躲在一側。
被推開的晉殊,甚是不解,深蹙著眉,手臂強硬的鉗制住晉柔嘉,將人固在自己懷中,大掌擒著下頜,陰翳森然的目光直視她:“為何推朕?”
晉柔嘉胸腔驟停了一瞬,雙眸噙著淚花,低聲質問他:“陛下當臣妾是何?是陛下的皇后?明媒正娶的正妻還是供陛下享樂的玩物?”她先聲奪人,聲聲高迭質問,以此來掩蓋七上八下的心臟和險些露出的破綻——晉殊哄騙她替做的皇后絕不會躲避他的求歡。
晉殊顯然被她問住,怔愣片刻,眸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很快被冷意覆蓋:“是誰教得你說出這般不成體統的話?”
“陛下可曾有半點真心施舍予臣妾?”晉柔嘉放低了姿態,軟了聲調,佯裝成一個深閨怨婦。晉殊只覺可笑,她同自己談論真心?他陰沉著臉,翻身將懷中的人重重壓在美人榻上,雙手使了力扯開虛掩著嬌軀的衣衫。
“陛下!”晉柔嘉圓睜著雙目,二人實力懸殊,她如何都掙脫不得。晉殊唇角噙著冷笑,看著皇后驚恐萬分的神情,暴虐襲上心頭,動作隨之粗暴了幾分。
“朕不過是寵幸皇后,皇后何必如此不愿?”晉柔嘉越是抗拒越是不讓自己觸碰她,晉殊內心就越是陰郁。
昔年驕矜的柔嘉公主拿他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而今公主成了自己的禁臠,隨他擺弄,可為何今日連他的觸碰都這般驚恐慌張?晉殊暗想:莫非是晉柔嘉恢復了記憶?
“陛下......只是想要臣妾的......身子嗎?”晉柔嘉囁嚅著雙唇,不可置信的啟唇問他。
晉殊冷笑,俊俏的面龐貼近,指尖輕輕點在晉柔嘉懂的唇上:“皇后......生得好,朕甚是歡喜。
”話音剛落,身下的嬌軀驀地僵硬。
見著身下的人兒蒼白的面色,他又試探道:“夫妻敦倫之事合乎常理,皇后為何抗拒?”
眼眸深邃,深不見底,濃濃的墨色像是無盡的深淵,晉殊的逼迫如擂打鼓敲擊在柔嘉心上。
晉柔嘉垂眸,面帶苦意,貝齒緊咬著唇,無聲抗拒。
滔天怒氣氤氳在晉殊胸口,晉柔嘉如今這般像極了新婚夜后的種種。
“你到底要如何?”他沉聲質問,雙指捏著兩腮,迫使晉柔嘉抬眸與他對視。
“請陛下收回寵幸。”
“呵,收回?皇后不過是個供朕取樂的蕩婦,朕今日便是要了你,由不得你萬分。”晉殊俊美容顏如同蒙上一層陰沉沉的幕布,無情的去撕她的衣裳。
炙熱的胸膛,倏地被尖銳的硬物抵上。
晉柔嘉目光如炬,直直射進他心底陰霾處,她手中的簪子如同一把利刃,但凡他的手再動一下,這把利刃就會戳進胸膛,剖開心腔。
“柔嘉?”他雖是疑問,然而已信了幾分:“何時想起來的?”
“陛下,臣妾不是皇后嗎?”身下的人兒用簪子抵著他怦然跳動的胸腔,那尖銳的頂端戳出了一個小圓點,好似她只要在用些力,便能見了血。她極具嘲諷的笑問晉殊,原本皎潔無暇的眸子里滿是對他的譏諷。
晉殊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晉柔嘉!”
“就算你想起來了又如何?你逃得了嗎?”晉殊冷笑,雙指掐著她的兩腮,對抵在自己胸口的簪子無動于衷。
“三皇兄何必百般為難本宮?”
“母債子償,貴妃對朕和朕的母妃做了什麼,朕會一一報應到你身上,你要朕如何放過你?”晉殊邊說邊俯下身,鼻尖貼著柔嘉的側面,溫熱呼吸盡數吐在她耳側,說出口的話倒教她起了一層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