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芊芊本想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結果發現自己說完后臉紅得更燙。

這是不是表情了自己平時也喜歡看有這種鏡頭的電影？

“你喜歡看這種電影嗎？”怕什麼來什麼，錢桓的問話中果然帶著一絲詫異。

“……”說喜歡不對，說不喜歡也不行，秦芊芊已經不敢輕易回應他了。

“那現代愛情故事，是不是也要如此？”錢桓的聲音很輕，秦芊芊要微微側著頭才能避開噪雜的電影配音聽到他的話。

“現實生活中沒有的愛情搬上銀幕……才會有人看和感嘆。”

自秦芊芊說完這句話后，錢桓就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觀影結束，他在紛涌人流中拉住正緩慢挪動的秦芊芊，沒有放手的打算。

第15章 我們終止合作

錢桓厚實的掌心有著讓秦芊芊顫栗的暖度，緊攥著她手腕的五指有些用力過猛，似乎表達著大手主人凌亂又不安分的真實情緒。

秦芊芊只當做錢桓是怕自己在人群中跟他走散，或者被別人推搡摔倒，才會這般用心牽著自己。待走出影院，她垂著眸子看著交握的兩只手，思緒萬千。

“你可以松手了。”秦芊芊淡聲說著，低著頭掩去臉上的不自然。

錢桓松開秦芊芊的手，空蕩蕩的掌心讓他微微有些心癢，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離十二點整只有不到一個鐘頭了。

秦芊芊剛好抬頭看到了錢桓看時間的動作，他是想充實這最后的每分每秒，還是以為這樣的陪伴就是自己想要的回報？

“突然想去你書吧買本書，可以為我破例開門嗎？”錢桓緩緩道出的話讓秦芊芊正努力自我調節的冷靜土崩瓦解。

“太晚了，明天……”秦芊芊知道夜色是一種讓人心智混亂的顏色，此刻她沒膽量點頭說好。

“可我就想在今天。”錢桓的口吻不容拒絕，雖在靜靜等著秦芊芊的回應，但他的車已經駛向書吧的方向。

街道上沒有行人，甚至過往車輛都少之又少，只有昏黃的路燈彼此陪伴著，用自身微弱的暖度和亮度為這個街道貢獻出自己的微薄力量。

下了車，秦芊芊拉開卷閘門，摸索著進屋尋找燈光的開關，抬手準備按壓，一只大手準確地覆蓋在她手上，止住了自己開燈的動作。

那是一只溫熱的大手，在半小時前握過她的手，在數天前摟過她的肩。

昏暗中，微粗的呼吸聲從她身后傳來，盡管肢體上沒有其他接觸，但秦芊芊還是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如火般的氣息團團向自己襲來。

只要一轉身，便會撞進錢桓的懷中。

他要做什麼？

“芊芊，我們可以試一試嗎？”低沉的嗓音自頸后傳來，秦芊芊縮了縮脖子，她整個人都似被電擊了般失神。

“試什麼？”她怕自己自作多情地猜錯，更怕自己剛才那句話只是自己的幻聽。

“你知道的。”錢桓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一絲吐露真心后的開懷。

“我先開燈。”秦芊芊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錢桓沒有出聲，更沒有改變自己的姿勢，兩人就在這依稀看的見輪廓的黑暗中靜寂地沉默著，直到秦芊芊已經受不住這種曖昧，錢桓才握著她的手放在開關上，輕輕一按。

“啪。”

燈開了，秦芊芊吁了口氣，但緋紅的圓潤耳垂卻一覽無遺地暴露在錢桓的視線中，他收回手，經過她腦袋時裝作無意地輕撫過她滾燙的耳垂，見她縮了縮肩膀，終是憋著嘴角的笑意微微遠離她。

人生就是這樣世事無常，很多事情無論你怎麼極力克制或者精心計劃，都會被計劃外的人弄得措手不及。

就好比此刻，錢桓不想松開秦芊芊的手，這種久違的溫暖和情愫讓他有些晃神，他明白自己一旦松手，便可能再也握不住。

“我希望過了十二點，我們終止合作，正式交往。”

第16章 思考有我的人生

錢桓輕聲將自己的決定說出來，看著秦芊芊僵硬著身子一直不愿轉身，他抿唇頓了頓，“還有最后十五分鐘，我給你時間考慮。”

錢桓說完，就轉身走到書吧門外靜靜站著，沒有轉身回看屋內的人，借口來書吧買書，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純粹是為了等十二點的到來。

秦芊芊穩住情緒轉身，書吧中只有自己一人，錢桓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蹤。

她整個思緒都凌亂成一團不可收拾，越強行整理越雜義務山欺凌就亂無章，突然覺得異常可笑，不是說給她十五分鐘考慮，為何連看著她轉身的勇氣都沒有？

方才他說過的話，就當做是被夜色刺激得荷爾蒙分泌失常后的胡言亂語吧。

秦芊芊打了個哈欠，夜色濃郁得讓她有些犯困，她不是灰姑娘，不會腳穿水晶鞋等待王子的光臨，當午夜十二點到來，她的生活并不會有什麼改變。

她嘆了口氣，準備重新關燈離開書吧，肩膀被人突然拍了一下，秦芊芊猛地回頭，錢桓正眉眼含笑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