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趕緊跑回舒王府報信。
“人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彼時霍允琦正在就這西北軍務忙的焦頭爛額,一聽見蘭心的話就把筆扔了,霍然一掌憤怒拍在追上,沉怒的眸子盯著蘭心。
蘭心頓時嚇得跪下:“奴婢跟著小姐去了衛府,小姐在衛府里坐著,奴婢想著把枯枝落葉掃掃能讓主兒心情好點,誰知拿了掃帚一出來主兒就不見了。”
“王爺,求你帶人一起出門找找.小姐吧,我們小姐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要是出點什麼事,后果不堪設想啊!”蘭心咚咚咚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霍允琦直接拿了狐裘大衣帶著侍衛往外走。
蘭心故意提到衛璃月懷孕,想借此能夠引得霍允琦更多的憐惜,然而此刻霍允琦心中并沒有半點想到孩子什麼事,他腳步慌張地往外走,腦子里想的只有一個——
第19章 糖葫蘆
衛璃月現在情緒不穩定,衛耘在寧古塔遲遲不能歸來,若是她此刻心智脆弱一點兒,只怕是……
霍允琦有些不敢往下想,帶著一批人浩浩蕩蕩地便出了王府。
高敏珠帶著趙嬤嬤正從院里出來,看見了霍允琦匆忙的步伐,追著后面叫了兩聲:“王爺王爺。”
然而霍允琦根本沒有搭理,趙嬤嬤攔住一個侍衛:“王爺這麼匆忙是要去哪兒?”
“衛璃月小姐不見了,王爺急著帶人去尋呢。”
高敏珠的臉色頓時一白,看向外面的眼神情不自禁帶了更多的憤恨:“又是衛璃月那個賤.人!”
——
一出門,霍允琦便將人兵分三路,一路專門去衛府仔細查找,一路沿著京城的大街小巷各處查找,還有一路跟著他。
蘭心也跟在邊上,霍允琦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說出來的話半¥曰..°嫁點溫度都不帶:“你主子若是出半點事,你脖子上的腦袋也別要了。”
蘭心早就急哭了,倘若衛璃月跟腹中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事,別說是霍允琦不放過她,便就是她自己,也沒有再活下去的臉面了。
一尋人在衛府外面四處尋找,迎面走過來一戶出行的人家,正掩唇竊竊私語:“真是沒見過,這麼大的人了還蹲在地上哭呢,笑死人了,莫不是腦子不正常吧。”
霍允琦一行人聽到這話便是一愣,待到要去細問的時候,那一戶人家已然去遠。
蘭心在邊上捏著袖子著急道:“這說的一定是我們小姐了,小姐她這幾日情緒不甚穩定,動不動就無端掉淚,這一定是她!”
說著蘭心提著裙子便朝那戶人家來往之前的地方跑過了,剛繞過一個拐角,邊聽見蘭心驚叫了一聲:“小姐!”
霍允琦一聽眼神一寒,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
拐角對邊,賣糖葫蘆的商販已然走遠不在,只見衛璃月蹲坐在地上抱著膝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臉上的妝容已然都哭花了。
蘭心一看就急了,連忙趕過去上下檢查:“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地上這樣涼,坐久了是要生病的!”
衛璃月沒有回答她,只是不住地掉淚,蘭心看著心疼,也忍不住跟著一起哭了。
“好好的,哭什麼?”霍允琦看著一見面二話不說就坐在一起抱頭痛哭的主仆二人,忍不住一腦門子官司,看衛璃月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受傷,心里的大石頭便放下了,走過去佯裝惱怒地把衛璃月抱起來,嗔她一眼。
“你沒事亂跑什麼?哭得這麼傷心,是我哪里待你不好了嗎?”霍允琦佯裝生氣,語氣聽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
衛璃月抹著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想吃冰糖葫蘆,可是我沒帶錢……賣冰糖葫蘆的人就走了……嗚嗚嗚。”
衛璃月一邊說一邊哭,好不傷心,險些把霍允琦都給哭傻了,哭笑不得地看著衛璃月道:“你說你在哭什麼?”
衛璃月一抹眼淚,抽抽搭搭地更傷心:“冰糖葫蘆,我想吃冰糖葫蘆……”
“……”霍允琦這下是徹底無語了。
難怪世人常說女人是水做的,這懷了孕的女人更是。
第20章 寵
為著個沒吃到的冰糖葫蘆哭成這樣子,霍允琦抽了抽嘴角,當真是世間罕見、為所未聞。
四周人一陣陣面面相覷,砸吧砸吧嘴,還真是沒見過這副場面。
就連跟久了衛璃月的蘭心,在聽見自家主子這番冰糖葫蘆言辭之后也是愣了好一會兒的神,神色頗為糾結了半晌,這才上前道:“這……小姐,王爺在外頭找您找了許久,眼下既然已經找到了,不如您先隨王爺回府吧。”
這冰糖葫蘆什麼的,啥時候不能吃,在這大街上哭鼻子讓別人都瞧見了,若是在多些人來看,豈不是要把臉都丟盡了?
然而衛璃月卻絲毫沒有考慮過這一點,懷孕之后就格外情緒化,此刻在霍允琦懷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還都把鼻涕眼淚往霍允琦衣裳上抹,執拗得有些嬌憨:“我不回去,我就在這里等那個賣冰糖葫蘆的人回來!”
蘭心和四周人頓時:“……”
要知道他們家王爺素來脾氣不好,而且每日大事一萬小事七千的,哪里還經得住人這般使小性子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