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老王妃聽見這話，著實驚訝了一番。

本來王府有喜，這是天大的好事，然而衛璃月身份尷尬，又只是一個妾室，故而這件事情沒有聲張。

老王妃不知情也是正常。

第33章 處置衛璃月

只略略高興了一下，老王妃很快就平復下來，輕輕抬了抬眼，道了句：“便宜賤.人了。”

又扼腕嘆息道：“我舒王府金尊玉貴的長子，竟要從那賤.人的腹中爬出來，當真是辱沒了！”

“那賤.人既然有喜，那便暫且不將她打死，且將她帶到我面前來。”

“當年她害我，口口聲聲說她委屈冤枉，如今這府里百十來雙的眼睛都瞧見了她推王妃下水，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可辯的！”

老王妃的人很快把衛璃月從明月軒給拖了過來。

雖然知道衛璃月身懷有孕，可是老王妃的人也沒有手軟，直接將人狠狠丟在地上。

冰冷硌人的地磚立刻刺得衛璃月膝蓋和掌心一疼。

“哼，”老王妃居高臨下地瞧著她，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衛璃月這幅做派，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你裝出這幅病西施的樣子，是打量著王爺在邊上見了憐惜，我便不敢罰你了麼？”

衛璃月知道老王妃因為當年的事很不待見自己，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不敢造次。

老王妃見狀仍舊不滿意：“你少裝這副乖覺的樣兒，從前毒害我，如今又謀害王妃，天下怎有你這樣的毒婦！”

衛璃月自知老王妃不喜她，所以并不敢多說話，但如何也做不到任憑別人往自己身上潑臟水也不動容的。

“我沒有。”衛璃月低垂眼瞼，聲音細微卻倔強的說出了聲。

果然，老王妃臉色立刻一邊，眼神朝身邊的宋姑姑一看，對方即刻會意。

霍允琦見了連忙出聲去攔：“母妃！”

“啪——”

衛璃月臉上挨了宋姑姑狠狠一記耳光，臉被打偏到一邊，嘴角隱隱滲血。

霍允琦皺眉，卻也礙于老王妃的目光，只能把伸了半只的手收回來。

老王妃這才作罷，瞪了霍允琦一眼，目光看向衛璃月道：“死鴨子嘴硬，你比死鴨子還嘴硬。”

“既如此，我就罰你跪在王妃的院子里受掌嘴之刑，什麼時候王妃醒來了，什麼時候你再回去。”

“母妃！”霍允琦一聽就忍不住上前求情，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王妃給堵了回去。

“怎麼，舒王爺這是心疼了？舍不得這毒婦？”

老王妃那雙跟霍允琦生的極像的眼睛透出一股銳利的光芒，逼得霍允琦眉頭一皺，只得解釋道：“母妃誤會。”

“兒子只是念著衛璃月腹中懷有王府的骨肉，若是罰得太重，恐會傷及腹中孩兒……”

“便就是顧忌到她有孩子，這才只是罰她罰跪掌嘴，不然舒王以為我會這樣輕易就放過她？”老王妃眉頭一擰，“身為妾室，謀害嫡妻是大罪！更何況還是這等有前例的毒婦！”

“高家先前來人過問，王爺就把人打發回去了，眼下若還對著毒婦不作處置，日后應該如何管理王府？王妃出身名門，溫婉賢惠，你在書房訓斥王妃的事我都聽說了，越發不成個體統了！”老王妃看他，“王爺也不要做得太過又是偏頗了！”

“……”霍允琦低頭聽著訓，一動不動。

半晌，只垂手道了句：“是，兒子不敢。”

第34章 罰跪

老王妃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又接著狠狠地瞪著衛璃月。

她自己生的兒子她還不清楚嗎？嘴上說著是念著孩子，根本就是個幌子，他就是心疼衛璃月那個毒婦！

也不知道衛璃月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老王妃處置完衛璃月，便推說乏了，回了自己屋子休息。只是在臨走之際，留了身邊的宋姑姑看著衛璃月跪在高敏珠的敏瑯軒里，還專人派人去掌嘴。

啪啪啪啪啪啪——

敏瑯軒里四處寂靜，平日里都有差事的丫鬟小廝此刻都躲在檐下偷看院子里上演的戲碼，宋姑姑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十幾個耳光下去，衛璃月早就被打的滿嘴鮮血，支撐不住地倒在地上。

“你倒是聰明，知道這是老王妃的賞賜，便真就一聲不吭？”宋姑姑看著衛璃月被打成這樣，依舊咬著下唇沒有出半點聲音的樣子，反而從心里生出對這丫頭的一絲敬佩。

這般有傲骨的人，倒不像是個能做出下毒害人這種事的人。

宋姑姑眉頭輕皺，看向衛璃月的視線帶了三分疑惑。

天上漸漸開始飄雪，衛璃月跪倒第二個時辰的時候，終于挨不住，倒在雪里昏了過去。

“衛璃月！”霍允琦不知道從哪里看見的，第一時間撐了把傘沖過去把人抱起來。

兩只手都用去抱人了，霍允琦索性把傘丟在雪里，大雪落在他的帽檐下，他垂眸緊張地看著衛璃月凍得有些蒼白的小臉。

宋姑姑撐著一把傘，在雪下含笑看著霍允琦：“王爺來得好快，可見適才一直是躲在偏殿的屋子里看著這外頭的景象的。

”

霍允琦從衛璃月跪在這里的時候，就沒有離開了。

只是掌嘴罰跪是他母妃親自給的懲罰，他沒辦法出來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