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肖螢從來沒有考慮過車這個問題,如今遇見這些現實情況,才發現車是相當重要的交通運輸工具,得會開車,得有車。
肖螢在網上搜了一下,去駕校學車到拿到駕照,最快有一個多月搞定的。
丁雪蕊最近在跳槽,離職和入職之間有空檔期,肖螢就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想不想一起學車?”
丁雪蕊本來是想趁機出去玩兒的,但是一聽學車,感覺也不錯,她一直想有輛車代步,但是上班期間,要學車是件挺麻煩的事情,因為只能周末練車,所以周期特別長,半年多才能拿證,主要是一想到半年的時間里周末都不能休息,丁雪蕊就打退堂鼓,所以一直沒有駕照。
聽肖螢說了一下相關的情況,丁雪蕊覺得挺靠譜。新公司離家十來公里,回頭正好買輛迷你小車上下班開,不用擠公交地鐵了。
于是兩人一拍即合,當天就聯系駕校報名繳費了。
第二天就是體檢,之后是學理論,就是看書看視頻和刷題,網上模擬考試可以穩定在90分以上的時候,就開始預約科目一考試。
考試順利,一次通過。之后就得去學科目二的內容,就是倒車入庫、側方停車、半坡起步、直角轉彎、曲線行駛。
練車的第一天,兩人早早到了駕校。
“你看那邊有個帥哥。”丁雪蕊忽然對肖螢說。
肖螢順著丁雪蕊指的方向看,看見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孩。
丁雪蕊:“怎麼樣?帥不帥?”
肖螢:“還行。”
丁雪蕊:“要是跟我們一輛車就好了。”練車的時候,車上是一個教練和四個學員。
開始練車了,那個男孩并沒有和她們一輛車,丁雪蕊有點小小的失望,休息時間,丁雪蕊還時不時地偷瞄人家。
就這麼練了兩天的車,丁雪蕊跟教練也算是有點熟了,聊天的時候就順口打聽,“你知道那個帥哥叫什麼名字嗎?”
教練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啊。”
丁雪蕊:“哎,我也沒有那麼社牛啦。”
就在同一時間,那個男孩也在問他的教練:“你知道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嗎?”
不過他問的不是丁雪蕊,而是肖螢。
他的教練也是搖搖頭,“我不知道,要不你自己去問。”
練車這幾天,中午大家都在附近的小餐館解決午飯,肖螢和丁雪蕊,時不時就和那個男孩同一家餐廳。
這天,肖螢和丁雪蕊面對面坐著吃飯,男孩坐在肖螢后面那一桌,和肖螢是同方向,都是朝著丁雪蕊的。
丁雪蕊就一會兒看看肖螢,一會兒視線越過肖螢的肩膀,去看那個男孩。
就這麼視線來回切換了若干次之后,丁雪蕊忽然“咦”了一聲。
肖螢:“怎麼了?”
丁雪蕊又細細觀察了一會兒,才小聲道:“我怎麼發現你倆眉眼長得有點像?”
肖螢:“和誰?”
丁雪蕊:“你和那個帥哥。”
肖螢知道那個男孩坐在她后方,她也就不方便貿然回頭,于是就開玩笑道:“原來你喜歡我這一款。”
丁雪蕊:“你這個長相,要是換個性別,肯定是超級大帥哥。”
肖螢:“謝啦。”
丁雪蕊:“一會兒咱們結賬的時候,你就自然地回頭,然后看看這個帥哥,看看跟你長得像不像。”
肖螢笑道:“好。”
吃完東西,兩人就起身結賬,肖螢就按照丁雪蕊的指示,在掃碼結賬的時候假裝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那個男孩。
她發現,那個男孩也在看著她。
他面前的碗已經空了,但是他一直坐著沒走,似乎也在等著肖螢起身轉頭,好看她一眼。
兩人的眼神就對上了一瞬間,之后也就各自離開。
丁雪蕊問肖螢:“你覺得像嗎?”
肖螢想了想,“好像是有一點。”
丁雪蕊:“對吧對吧!眉眼,臉型……”
下午,大家也就是練車,沒有什麼格外的事情。
很快,科目二需要的學時也就學完了。
這天,肖螢和丁雪蕊下課準備打車回去,丁雪蕊叫的出租車,肖螢把防曬袖套落在教練車里了,回去拿了一趟,于是出租車到了之后,丁雪蕊就沖著肖螢喊了一聲:“肖螢!快點兒!”
就是這一聲,讓衛清許更加確認了這個名字。
剛開始練車的那天,他就偶然聽見這個名字了,他對“肖螢”這兩個字可以說是極度敏感,家里多少年來的腥風血雨,都與這個名字有關。
他觀察了一下這個名叫“肖螢”的女孩,并沒有什麼頭緒。
非要確認她的名字也可以,讓自己教練找對方教練打聽,但是這種打聽行為很有可能被肖螢本人知道。
衛清許不想肖螢注意到自己。
雖然他不確定這個肖螢是不是爸媽吵架時候提起的那個肖螢,但是總歸不想有交集。
肖螢,或者說衛螢,不管哪個名字,衛清許都覺得聽起來有點噩夢。
衛清許從記事開始,爸媽感情就不好,他感覺爸媽根本就是兩種人,不知道當年為什麼會結婚。
爸爸衛懷義喜歡的都是文化人喜歡的那些東西,媽媽石萍喜歡的是首飾、包包、衣服、鞋子。
在衛清許的記憶里,爸媽基本上從來沒有一起看過電影,甚至在家里都不曾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過同一個電視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