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川嚇得坐起來,攥著被單緊張不已。
沈嘉喻笑瞇瞇地看著她。
“哎呀!”想了半天,她索性心一橫,眼一閉,對沈嘉喻說:“你干脆給我喂片安眠藥,我睡著了你想干嘛干嘛,別讓我知道。”
沈嘉喻縱聲大笑,“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坐起來,健壯寬闊的身體在舒適的布料上顯現,他道:“你自己睡吧,我今晚不會再來了。”
陳念川狐疑地看著他,絲毫不信。
沈嘉喻穿上鞋,強調道:“真的。”
陳念川捏著被子蓋住自己,仍是盯著他不說話。
沈嘉喻無奈地笑了,“好吧,我真的走了。明早你想吃什麼?”
“可以不吃嗎?”她弱弱地問。
“你是不想和我一起吃吧?”沈嘉喻問。
陳念川沒說話,但表情分明是在肯定他的話。
“那好吧,正好我明天也有早會,你可以一直睡到自然醒。”沈嘉喻說完,真的離開了,把門關得好好的。
陳念川重新躺在被子里。這被子香軟輕薄,有一股淡淡的花果香,倒是很催眠。
但陳念川聞著卻沒有睡意,她在想云儒。
他們已經快兩天沒有聯系過了,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嗎?
陳念川劃開手機,點開對話框,卻還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云儒也沒有發新的朋友圈,哪怕是指責她或是表達壞情緒的文字都沒有。
陳念川往下看,云儒的朋友圈里全是他們倆去過的各種地方,人物照只有陳念川,照片偶爾有一角露出云儒的手,就算了兩人的合照了。
云儒這個人,一向是有分寸的,隱忍又不越界。
不然云管家去世那麼久,只云儒在國外守著陳念川,他要是有心做些什麼,陳念川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云儒是想順其自然,更多的也是尊重她。
陳念川把那張照片設置成了屏保。
照片上面有一束朝陽,陳念川逆光展露絕美笑顏,角落里,云儒悄悄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就像這麼多年,他對陳念川的默默守護。
陳念川抱著這張照片睡著了,夢里回到了國外的家,她和云儒在草地上畫畫,吹七彩泡泡。
她睡得很香,臉上還掛著淺淺笑容。
早上沈嘉喻過來時,陳念川還在睡著,并且沒有半分察覺。
他從陳念川手里拿過手機,但已經因為亮了一夜而關機,屏幕黑黑什麼都看不見。他幫著插上了充電器,又給掖了掖被子,這才出發去上班。
今天的早會正是針對和陳氏集團的合作項目展開的,這個項目牽扯到方方面面,前期的工作就冗長繁雜,陳氏那邊也派了陳澤澤過來參會。
陳澤澤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干練模樣,該爭取的利益一點也不肯松手,她的行事風格一向強勢。
面對陳澤澤的咄咄逼人,沈嘉喻有些不太高興,他們倆之間火藥味十足,你來我往,兩個小時的會議,竟然最后也沒有敲定一個結果。
會后,陳澤澤來辦公室找沈嘉喻,就會議上的問題做討論。
沈嘉喻不肯讓步,兩人間僵持不下,最后還是陳澤澤退了一步。
“好,那謝謝沈總了,晚點我會把具體細節整理好,傳真過來。”陳澤澤站起來就要走,“那我先告辭了,沈總。”
沈嘉喻叫住她。
“你不去看看陳念川嗎?”他問。
陳澤澤面無表情地說:“我相信沈總會把我妹妹照顧得很好,就不打擾你們了。
”
她走出去后,沈嘉喻撇了撇嘴角。
果然不親。就像他剛到沈家一樣,那些個親戚也是對他萬般看不上,不親近不說,甚至惡語相向。
就這一點來說,沈嘉喻倒還有點可憐陳念川。
他往家里撥了個電話,詢問陳念川在干什麼。
保姆回答:“陳小姐已經起床了,飯也沒吃,就跟我在廚房學做菜呢。”
沈嘉喻笑了笑,“嗯,那你看著點她,別受傷了。”
“好的,沈先生。您中午還要吃些什麼?我提前準備。”保姆問。
“就聽陳小姐的吧,我都可以。”沈嘉喻說。
電話那邊,陳念川在喊:“王姨,不放姜真的可以嗎?這會很腥的吧?”
“不會不會,我來吧。”保姆王姨對沈嘉喻說,“那沈先生沒別的事情,我先去教陳小姐了。”
“你忙吧。”
沈嘉喻掛了電話,都能想象到陳念川那種表情,他忍不住又笑起來。
第10章 鐘姝蕓的女兒絕對不行
沈嘉喻剛進門,就聞到排骨的香味兒。
陳念川端著一盤菜到桌子上,王姨跟在她屁股后面緊著說:“我來吧我來吧。”
她聽見有人回來了,朝門口望了一眼,看到了就當沒看到,自顧自到衛生間洗手去了。
好多年沒這樣過了,有人洗手做羹湯,愿意等沈嘉喻回家。
沈嘉喻心情很好,跟在陳念川后面去洗手。
陳念川洗完了,一轉身撞到沈嘉喻健壯的胸膛。
她驚慌間一揚臉,沈嘉喻優越的五官就在眼前,那麼近,惹得陳念川下意識地往后一退,不知道絆到什麼,趔趄了一下。
沈嘉喻眼疾手快,伸長胳膊撈住她的腰,俊朗的面容再次貼近。
他很喜歡逗她:“別緊張,我不喜歡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
”
陳念川羞惱地推他胸口,隔著薄薄的襯衫,那手感又讓她小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