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喻明知故問:“為什麼不能?”
沈川氣得胸膛起伏:“是我年輕時候的事,和陳家有一些舊怨,你別管了。他們明擺著是沒安好心,你別上了人家的套。”
“套?”沈嘉喻淡笑道,“只有我套別人,沒有別人套我的。”
“你別給我這麼自信!”沈川焦躁地扯了扯浴袍,“你要是還不聽話,信不信我馬上撤了你的職?”
一個執行總裁而已,撤就撤了,沈嘉喻無所謂地說:“您別忘了,我是沈氏第三大股東,您就算撤了我的執行總裁,也沒法把我從沈氏趕走。”
他語帶威脅地說:“我走了,您總不能讓沈承來接班吧?”
這話算是說得沒有余地,這本是父子兩人間心照不宣的秘密,如今攤開了說,算是撕破臉了。
沈嘉喻摸摸陳念川的發梢,心口不一地說:“一個女人而已,我玩幾天膩了就送回去了,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值得您這麼上心。”
沈川氣得一陣暈眩,勉強扶住了椅子。
“玩玩?鐘姝蕓的女兒是你能隨便玩的?”
沈嘉喻不想跟他廢話。
“爸,我要忙了,有空再給您打。”
沈川喘不上來氣,把手機扔在地上。
周妍站在不遠處偷聽。
什麼陳家的女兒?這個沈嘉喻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
陳念川眨巴眨巴大眼睛。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什麼時候能玩膩?”
沈嘉喻捏捏她翹挺的鼻尖:“還沒玩呢,哪里來的膩?”
“……”陳念川真想呼他一巴掌。
“你這樣很不好,不要總想著離開我。”沈嘉喻把她提到腿上抱著,“小川,你就心無旁騖地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沈嘉喻的呼吸像羽毛一樣搔過陳念川的耳朵,她一陣酥癢,敷衍著:“好好好。
”
“乖乖。”沈嘉喻笑著捏起她的下巴,“讓沈哥親親,好不好?”
“別再說‘好不好’了,說得我……”
說得她渾身發癢,有一種糟糕的感覺。
沈嘉喻和她親近了會兒,陳念川窩在他懷里昏昏欲睡。沈嘉喻的胸膛溫暖,有種好聞的男香,溫和敦厚。
陳念川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麼排斥他了。
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一激靈,在沈嘉喻懷里一抖,睡意全無。
“怎麼了?”
沈嘉喻低頭看她。
陳念川睜圓杏眼,倏然伸出玉手掐住沈嘉喻的臉頰。
兩人目目相覷。
沈嘉喻咬牙壓住怒氣,輕輕把她的小手拿下來。
“怎麼了?”
陳念川沒事人似的又窩進他懷里。
“沒事,睡毛了。”
“……”
沈嘉喻把手伸進陳念川的大衣里,狠狠掐了一把。
“呀,你干嘛?”她火冒三丈地瞪著他。
“干也行。”沈嘉喻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到寶德園了,你喜歡在床上還是在車里,我都行。”
陳念川羞憤地揚起小手,卻被沈嘉喻輕巧捉住,拉進大衣里。
“小川,我也是個正常男人,要不……”
陳念川被他抓著手晃來晃去,突然觸到……
她小臉爆紅:“你、你……”
沈嘉喻一用力,深深吻住她的唇。
第22章 我什麼都給你
轎車停在別墅門口,趙朔下了車,見后面沒有動靜,揮手趕開了司機。
過了四十多分鐘,趙朔只聽見陳念川尖叫了一聲。
“啊,沈嘉喻我打死你!”
車身小幅度地晃動了一下,車門被陳念川打開,她慌里慌張地跳下來,徑直往別墅里跑。
“你慢點兒。”
沈嘉喻系好西褲的紐扣,長呼了一口氣,長腿伸出來,慢條斯理地下車。
趙朔還站在別墅門口等指示,見這情形,怎麼也忍不住,只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笑出來。
沈嘉喻整理了下衣服,還是那副衣冠楚楚的矜貴模樣。
他睨了眼趙朔,冷道:“你還在這兒干什麼?”
“呃,我……”趙朔眼珠子轉了轉,靈機一動,“我去洗車。”
趁著沈嘉喻的眼神還沒殺死他,趙朔駕車離開了現場。
他還感慨:“這好車的減震效果就是好哈。”
陳念川一路跑進了臥室,鎖上門,一股腦地把衣服都脫光,然后鉆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沖下來,陳念川下意識地撲了撲臉,馬上又嫌惡地甩手。
這個右手,真想把它割掉!
陳念川欲哭無淚,她都快被沈嘉喻嚇死了。
車子里很明亮,可手心里的煙花也照樣耀眼。
陳念川飛奔到洗手臺,擠了滿滿一掌心的洗手液。白花花的洗手液從指縫流下去,她覺得手心都在發癢,一片灼熱。
陳念川徹底崩潰了,生氣地直跺腳。
“煩死了煩死了!干嘛要羞辱我!”
她忍著反應,閉眼睛打泡沫,指尖用水沖到發白,手背粉紅一片才停下。
陳念川洗完澡才發覺,自己并沒有帶換洗衣物進來。
她貼在門上聽了聽,似乎外面沒有動靜。
雖然鎖了門,但沈嘉喻那個狗男人有鑰匙,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時興起開門進來。
一會兒做君子,一會兒做小人的。
陳念川謹慎地探出個腦袋,視線里并沒有人,她裹著浴巾快速地跑出來,哪知沈嘉喻正坐在落地窗前看雜志。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陳念川又羞又惱,卻一時間也沒處躲,只好用被子擋住身體。
沈嘉喻低低笑了聲,抬抬下巴:“衣服給你放在門口了,我叫你沒聽見嗎?”
陳念川循著視線望去,浴室門口果然有一疊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