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念川靠著沈嘉喻堅實的胸膛,閉了閉眼:“嗯。”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陪你到處走走?”
“……好。”
沈嘉喻牽著陳念川的手,緩步走在月光柔和的良夜中。
宋晴晴躲在門邊,看著他們恩愛的背影,心中的嫉妒無限膨脹。
陳念川心中有種空落落的感覺,身旁高大的男人牽著她的手,她竟慢慢地心情沉靜下來。
沈嘉喻還會做面?
這個資料上可沒有寫。
她偏頭看著男人流暢的側臉。
她想,其實沈嘉喻也沒有那麼不好接近。
雖然一開始兩人鬧得不太愉快,但隨著逐步的相處,她漸漸沒有那麼討厭沈嘉喻了。
其實從一個情人的角度看,沈嘉喻算是做得不錯了。
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在還沒得到一個女人的前提下,就能送她幾千萬的寶石項鏈,還隨隨便便給她家簽了幾十個億的合同。
尤其是前幾天,陳念川還被沈嘉喻救了。
不管他救的是“方昭”,還是本就和沈承有舊怨,她陳念川都是實實在在被沈嘉喻救了。
所以她還是心懷感激的。
沈嘉喻晃晃她的手:“在想什麼?”
陳念川心情好了點:“在想你做的面會不會像泔水一樣。”
沈嘉喻失笑,惡作劇地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哎呀。”
陳念川吃痛地驚呼,瞪了他一眼。
兩人不知不覺走到花園附近,陳念川有些緊張,怕云儒還沒走,會和沈嘉喻起正面沖突。
沈嘉喻卻很有興致的樣子。
“我們進去逛逛吧,還記得我們之前在這里見過一面嗎?”
陳念川忐忑地隨他走進去。
花園里萬籟俱寂,比之宴廳里的熱鬧非凡,這里當真是一塊寧靜的寶地。
花園廊庭盡頭有一間花房,當日陳念川就是在那里做作地勾引沈嘉喻。
而沈嘉喻也上鉤了。
這個花房三面都安裝了落地全透明玻璃,即使花園里塵土飛揚,玻璃仍然光可鑒人,一塵不染,能從外面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況。
花房里面開著一盞暖黃色的小燈,擺放著許多燦爛盛放的花朵。
沈嘉喻帶著陳念川走進去,兩個人坐在窗邊,透過明亮的玻璃向外欣賞月光下的百花齊放,別有一番艷麗景色。
沈嘉喻忽而關掉了燈。
陳念川心里“咯噔”一下。
不出所料,沈嘉喻當真彎腰扣住她的后腦勺索吻。
男人的口腔里混著香醇的煙酒味,陳念川吻了幾下便開始頭腦發沉。
他的手也不老實,繞到后面去拉陳念川禮裙的拉鏈。
……
陳念川一陣劇烈的咳嗽、
她下巴酸痛,快脫臼了,沈嘉喻才收手。
一看時間,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外面夜色更深了些。
花園里有一株石楠花樹,每到盛放時節都飄散出一股奇異的味道,這麼多年了,陳念川仍是難以適應。
她咳嗽得眼淚都流出來,鼻子發酸。
沈嘉喻用拇指蹭了蹭她的嘴邊,倒了些水給她喝。
末了還掐她的臉,笑道:“小嬌氣。”
陳念川紅著臉,咽了咽口水,嗓子里傳來火熱的疼痛。
沈嘉喻默默做著后續的清理工作,給陳念川整理好衣裙和頭發。
“還能走嗎?我抱你。”
“不要。”
陳念川身上燥熱,從玻璃花房里出來,被涼風一吹,免不得有些冷顫。
沈嘉喻把她摟在身側,晚風拂過陳念川的黑色卷發,發梢又輕拂過沈嘉喻的臉龐。
陳念川本能地朝著熱源靠過去,手臂不自覺地摟住沈嘉喻的腰。
她被自己嚇了一跳,倏忽收回手。
沈嘉喻笑瞇瞇地看著她說:“摟著吧,喜歡你摟著我。”
陳念川挖了他一眼,小手絞在一起。
沈嘉喻卻在這個怨懟的眼神中讀出了嬌羞。
他俯下身,吻了吻陳念川頸后的小胎記。
這樣實在太曖昧,陳念川身體又莫名燥熱起來。
她慌忙推開他:“你好煩……”
“煩嗎?”沈嘉喻壞心地掐她的細腰。
陳念川躲閃著沈嘉喻,兩人走出花園時,陳念川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云儒還站在門口,雖藏在隱蔽的地方,但陳念川一眼就看見了他。
陳念川驚悚地回頭望向花房。
花房里無燈,但這個距離,還是能隱約看見里面的花盆、陳設。
陳念川身子一晃,差點沒穩住。
也就是說,云儒他剛才都看見了?
陳念川汗毛倒豎,她想著自己剛才失神放縱的模樣,羞愧難當。
沈嘉喻扶了她一把,無關他事地問:“走不動啦?腿軟了?”
陳念川呆滯地望著他。
“你……”
沈嘉喻將她攔腰抱起,穩穩地抱在懷里。
陳念川縮在沈嘉喻懷里,下意識地逃避云儒的目光。
她抬頭看沈嘉喻,他嘴角帶著絲絲笑意。
陳念川忽然就毛骨悚然。
“我知道你和他見面了。”
沈嘉喻嗓音低沉溫柔。
“你們也做了我們做的事嗎?”
陳念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
沈嘉喻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
“小川,你要是敢,我就把他扔進花園里做肥料。”
“……沈嘉喻,你混蛋!”
陳念川奮力掙扎,卻無論如何也逃不脫沈嘉喻的禁錮。
這個男人,太讓人覺得可怕了。
他低頭,沉靜的俊臉上透露著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