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打發時間啰。”陳念川指給他看,“這條褲子好不好看?”
沈嘉喻想象了一下陳念川穿上的樣子,點頭道:“嗯,應該很好看。”
他青筋賁張的大手撫摸陳念川的側臉,柔聲問道:“沒生氣吧?”
陳念川揚起美麗的小臉:“生什麼氣?”
沈嘉喻摸摸她的耳朵,沒說話。
陳念川眨眨水汪汪的杏眼,問道:“你們有錢人,玩得都好花啊。”
她說著忍不住低頭笑。
沈嘉喻用指腹捻她的耳垂,道:“我和她沒那種關系。”
陳念川點頭道:“我信。”
她隨手把售賣褲子的彩頁折個角,仰頭看他:“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做什麼都沒關系。”
沈嘉喻內心酸楚,苦笑著搖搖頭。
這鬼靈精怪的小姑娘,知道對他說“愛”,知道哄著他,但其實根本不知道怎麼演“愛”。
他憐愛地摸摸陳念川的長發:“你玩吧,我去工作一會兒。”
“好的呢,沈哥哥。”陳念川調皮地吐舌頭。
沈嘉喻被她這副可愛的樣子弄得心花怒放,實在情不自禁,彎腰扣住她的后腦勺。
一個綿長繾綣的吻。
“好啦。”陳念川呼吸急促,別過臉去,“你快去工作吧,我要睡了。”
“嗯,乖乖,你睡吧。”
沈嘉喻把陳念川抱到床上,放進被子里。
陳念川枕著手背裝睡:“好啦我睡著啦,你快走吧。”
沈嘉喻失笑,掐了掐她的臉蛋,又吧唧了一口。
怎麼那麼招人喜歡?
沈嘉喻回到書房,一邊工作,一邊放著監控器畫面,時不時瞄一眼。
陳念川坐起來看了會兒平板,然后去浴室洗了個澡。
偌大的房間里,她一絲不掛,歪頭擦拭頭發上的水珠。
陳念川不知道沈宅里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連臥室里都有。
沈嘉喻看著那具年輕的身體,心中洶涌著一股平靜的幸福。
他忽然就覺得,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也挺好的。
寶德園內部電話響起,是沈川叫他去文寶庫見面。
文寶庫在沈川的宅子后邊,那座宅子離高爾夫球場很近,沈嘉喻的宅子離花園比較近。
沈川拿著放大鏡仔細地欣賞那扇屏風,福祿壽的花紋做工精巧,真是件稀世珍品。
“爸要是喜歡,就搬到您的宅子里去吧。”
沈川“哼”了聲:“你倒是孝順。”
“是。”沈嘉喻恭順道,“我是父親的兒子,自然要孝順您。”
沈川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這里沒有外人,你不用這麼跟我說話。”
沈川拿著的放大鏡也是古董,他小心地收回盒子里,在黑桃木架子上擱好。
他隨口打聽著:“跟陳家的項目怎麼樣了?”
“挺順利的。”
“小項目,你自己做主吧。”
沈川坐在金絲楠木椅子上,審視著沈嘉喻。
“念川的身份,你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沈川緊張地捏住扶手。
“她、她到底是不是……”
“是。”
沈嘉喻平淡地吐出這個字,卻是重重地敲在沈川心房上。
他沒有收住情緒,瞬間老淚縱橫,心中百感交集。
沒想到在意了半輩子的事情,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沈川抹了把老淚,忽而想到了什麼。
“還是、還是我們再做一次比較把握,我現在就去……”
“我已經做過了。”沈嘉喻遞上手中的文件袋,“在您的衛生間提取的頭發,這是鑒定結果。”
沈川接過來,顫顫巍巍地打開,看到最后一頁的最后一行字,他頓時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沈嘉喻冷眼瞧著沈川失態的樣子,漠然不語。
沈川感慨過后,整理思緒,嚴詞警告沈嘉喻道:
“我不管你是為了她的臉,還是為了她的身份;我也不管你對她是真情還是假意,總之,你最好不要讓她不舒服,否則,你就算是我的‘兒子’,我照樣讓你不好過。”
沈嘉喻微微一笑,低頭道:“我明白了。”
沈川揮揮手道:“走吧,回去陪陪她,我看她好像挺喜歡你的。哼,真沒眼光。”
看著沈嘉喻挺拔的背影走遠,沈川深深嘆了口氣。
這個養子,越長大就越不服管教,心思活泛得他也不得不防。
沈川剛才和陳念川深談了一次,她表露出自己對沈嘉喻的贊賞和肯定。言談中,還帶著小女生的嬌羞。
就像沈川自己說的,他覺得陳念川太沒眼光了。
小女孩沒見過世面,沒談過戀愛,輕易就被沈嘉喻的英俊外表和花言巧語蒙騙了。
他試圖勸過,但初次見面,沈川的身份又是沈嘉喻的父親,說再多陳念川對他的態度還是半信半疑,不能全然相信。
沈川強忍著不急功近利,準備慢慢和陳念川建立關系。
他內心是欣喜若狂的,并且吩咐人打開了祠堂,向列祖列宗敬香跪拜。
“父親母親,我們沈家有后了!”
第40章 沈嘉喻被狐貍精迷住了?
“屁股撅起來一點,腰不要塌,對,保持住這個姿勢不要動,瞄準。”
秋季馬上就要過去,下雪之后,高爾夫球場便要封存起來,進入保養期。
趁著天氣還不錯,沈嘉喻帶著陳念川來玩。
陳念川穿著及膝的運動短裙,上身的POLO衫是沈嘉喻挑選的情侶款。早上的時候,他讓陳念川說一個顏色,陳念川隨口說了淡藍色,半小時后阿肖便送來了全身的高爾夫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