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安好福氣,看他老婆的身材,胸是胸,腰是腰的,看著就帶勁。不知道床上是不是更銷魂。”
有人附和,“還有那皮膚,白的發光,一想到摸起來的感覺,我就忍不住起反應。”
“可惜,便宜那程邵安,不然我早就搞上床了。”
程邵安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陰沉的臉能滴下水。
他走過去,幽幽道:“在討論我?”
喝的不知東南西北的幾人還沒意識到當事人,其中一個已經被程邵安凌厲的一拳打倒在地,撞上酒桌的聲音,引起的動靜不小。
周圍離得近的人聚了過來。
但看著程邵安握緊拳頭,襯衣都遮不住膨脹的肌肉,他招招下了狠手的模樣,無一人敢上前。
先前聽聞他是個斯文的人,沒想到下手夠狠。
地上那人滿臉是血,抽搐不動,程邵安才松手。
其余兩人嚇得酒醒,“是我們嘴賤,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顫巍巍的點頭哈腰。
程邵安一句話都不說。
他伸腳踹向一人的小腿,似乎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男人的慘叫,以及另一男人的被掀翻在地,手腳并用的想爬走。
但程邵安拿起一旁的酒杯朝他頭上摔去,頃刻鮮血順著男人的頭流下來。
周商商剛從廁所出來,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四周沒有程邵安的身影,她有種不好預感。湊近看到熟悉的臉龐,立刻從人群中擠進去,拉住發瘋的程邵安,制止他的進一步行動。
“程邵安,住手!”周商商緊緊握住他緊繃的臂膀,看到他沾滿血的拳頭,以及發紅的眼睛。她何時見過他如此發狂的模樣。
熟悉的聲音喚起他的理智,程邵安淡然起身,恢復一貫的清冷模樣。
“抱歉大家,讓你們看笑話了。只是他們出言不遜,侮辱我的家人,觸到我的底線。”
周圍人對實情并不知曉,但程邵安雖然狠,但做事一向有分寸。厲晃的父親聽到這邊的動靜,看到這血淋淋場景,倒也沒氣程邵安在宴會上撒野。
笑呵呵地,“年輕氣盛,正常正常。”“保安來把這幾人送到醫院。”
程邵安反握住周商商的手,緊的她痛的皺眉,但她沒有吭聲。原本她是想對他發火的,可是轉念一想,她為什麼要生氣。
是抱怨他的莽撞沖動?可是他好像并沒有做錯,只不過看著他似乎受傷的手,她有些生氣!做事之前應當先考慮自己。
“厲伯父,今晚我擾了您的生日宴會,改日登門道歉。”程邵安語氣平淡,隨后帶著周商商離開,之后一言不發。
厲晃的父親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背,語重心長道“你心里怎麼想的,我當父親的,也是當男人的,自然知道你那點小九九。
不就是為了個女人,大費周章?但你的方式不高明,自己的名聲搞臭不說,還連累我和你媽,你可真是胡來。
什麼時候有程邵安的魄力,女人你早就到手了。你想做什麼,我也不想管你,想娶誰,你自己的心意。我和你媽沒什麼感情,吵了一輩子,也就那樣過著。你要是真想娶人家,就拿出些誠意。”
厲晃的眼眶紅了紅,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忍住。“我知道了,爸。媽那邊,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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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邵安沉默地開著車,極力克制著想要飆車的心。
眼眸中的戾氣直到回家,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才消散了些。
周商商看見他的手,部分血跡已經發干變成深褐色,但有的地方仍是鮮亮。她不免著急“程邵安!你的手受傷了。”
程邵安毫不在意自己的傷,手帶著些痛擊后的微微麻木,已經沒有感到疼痛。聽到她沒有斥責,也沒有質問。
他如釋負重地笑出聲,“我本以為你會生我的氣。”
“你做錯了什麼嗎?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周商商牽著他的袖子,將他拉到沙發上坐好。
從抽屜里拿出棉簽碘伏,又打開瓶純凈水。
她低垂著頭,先用棉簽沾著水,慢慢地將緊緊扒著皮膚干掉的血跡擦拭掉。又用沾著碘伏的棉簽擦著蹭破的皮膚。
橙子味道的香氣圍繞著他,緩解他的躁動。“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會打人嗎?”
“你不是說了嗎?侮辱家人。他們那是自找的。”周商商垂眸處理小傷,自然地接話道。
“是這個原因,那我可以吻你嗎?”
周商商吃驚地抬起頭,程邵安的腦回路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又扯到吻她?只是程邵安尚未等到她的答復,熾熱的吻已經撲面而來。
他咬著她的唇,帶著些克制的力度。周商商嗚咽著,另一只空著的手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但像山一樣的男人紋絲不動。
周商商反咬住他的唇,程邵安吃痛,離開她的唇。
他只要一想到她被別人染指,就怒不可遏,這顆焦灼的心無法控制。看著她似乎有些動怒的表情,他揉了揉眉心,是他今晚失態了。
“我在給你擦碘伏!”周商商有些生氣。
但看著程邵安疲憊的樣子,沒繼續說下去,只是又認真處理起他的另一只手。
安靜的房間內,兩個都不作聲,偶爾有大壯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