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想到周商商強裝淡然地模樣,他等不及。
昨夜她帶著發泄的意味,主動勾他。不然以她在床上保守的性子,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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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身體有些酸脹,她伸了伸腰。陽光暖燦,她將昨夜揉成團的衣服洗凈,晾曬在陽臺。打開窗戶,夏日的風吹拂進來,洗滌劑的淡香籠罩在她的鼻尖。
她感覺到一些安穩和踏實。又將衣物、洗漱用品以及一臺小型相機裝在行李箱內,塞得滿滿當當。
想到陽臺嬌弱的多肉,最近一周都沒澆過水,慌張去看。長勢良好,肉乎乎地喜人。土壤是濕潤的,明顯有人澆過水。
心里一暖,感動從來不是被送禮物,而是被惦記著。
大病一場后,她稍微一動,就感到疲憊。躺在地毯上,安靜地出神望著天花板。
劉恪的電話打了進來。
周商商去冰箱拿了杯飲料,盤腿坐在地毯上,大壯蜷著尾巴找個舒服地方窩在她腿心。她捋了捋它柔軟的毛,接了劉恪的電話。
“商商,我找到新的工作了!”
“恭喜你呀,開啟新的生活。新工作適應嗎?”
“企業的宣傳部,其實和先前工作也有共同之處,還不錯。你呢?最近如何?”
周商商愣了愣,最近她過的渾渾噩噩,似乎發生很多事,但又好像只有那麼一兩件大事。
“我還好,一如既往,只是先前發燒,病了一個多星期。不過,現在已經恢復了。”
“發燒?我記得你好些年都不發燒了。這次什麼情況,是不是過度勞累?還是其他?”
周商商聲音低低的,眼眸垂著,“蘇清和師兄去世了。”
“什麼!他才不到30歲!英年早逝啊,我那天看到新聞還不敢確定真假。
說真的,當初他對你好的讓我以為你會和他在一起呢......”
周商商聽著她絮絮講著,但思緒已經神游,身邊人的離去就像一場臺風過境,狂風暴雨的襲擊,七零八碎的場面甚至讓人絕望。隨著時間流逝,當初的痛感消散些。但只有再次回想,痛依舊痛。
她沒有打斷劉恪的話,直到劉恪意識到對面的人好久沒說話。
“商商,節哀。”
“我會的。”周商商深呼一口氣。“接下來我和程邵安去度假散散心,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我帶回來。”
“我什麼都不缺的,就缺錢。”劉恪打趣。
周商商笑著笑著,眼圈就不自覺的泛紅。“既然如此,那禮物我就想帶什麼就帶什麼。”
劉恪知道凡是她總憋在心里,還是將話題回轉,“沒有人能陪在誰身邊一輩子......”
“我知道,但就允許我悲傷一會,這樣師兄也會因地上人的思念,在另外世界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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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恪坐在家樓下的公園秋千上,一晃一晃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皮鞋,她眉毛微蹙,抬頭看是誰這麼不看路。抬眸瞬間有些慌亂,是厲晃。她和周商商低語幾句,果斷掛了電話。想要起身離開。
而厲晃握住秋千的兩側,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好。
厲晃噙著笑,不似先前的頹廢。“怎麼,這麼不想看到我。”
劉恪終究是存了幾分愧疚,“倒也不是,只不過覺得我們沒什麼見面的必要。”
“我倒不認為,而且我剛在這座城市開展新業務,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還指望你幫幫我。”
“你在這里?開店?”劉恪吃驚地望著他。
“嗯,有什麼問題嗎?口袋里有錢,當然要四處投資。
上次我考察了下,覺得人流和位置都不錯。”
“那你不好好去監督你的店,找我做什麼?”
“當然是提前賄賂你,之后請你幫忙才心安理得。”
劉恪對他的話將信將疑,“那見也見了,能讓我離開了嗎?”
“現在這不是飯點嗎?我的餐飲店準備做些符合當地人口味的菜,這不想讓你嘗嘗?”
“你不是開酒吧?”
厲晃撓了撓頭,在未來老丈人家門口開酒吧,那他的風評肯定有影響,以后還怎麼追老婆。“這里的人對吃挺講究的,開餐飲店也挺不錯的。”
劉恪看他絲毫沒有松開秋千繩子的想法,而且現在人來人往的都是熟人,她不想讓人問東問西。推了推厲晃,“那你還不趕緊松手,我怎麼去?”
厲晃克制住喜笑顏開,松了手。“走吧。”
“我想換身衣服,化個妝。”
萬一她上去不下來怎麼辦,厲晃握住她的手腕,“不需要,現在素顏就挺好。”
劉恪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她摸不清楚厲晃的套路。坐在他的餐飲店里,環顧一圈。
風格簡約大方,環境干凈,小炒的價格中等,屬于普通家庭都能消費起的價格。又看了看桌子上擺滿的盤子,都是她喜歡吃的菜,但她沒有多想。
“厲晃,你準備這麼多,我們兩人吃的完嗎?”
“試菜試菜,不多怎麼試,你盡管吃,吃不完的話,我吃。反正不會浪費的。”
劉恪最討厭人浪費糧食,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就放心大膽吃。菜的口味咸度剛剛好,蒜黃炒肉片,香菇滑蛋,宮保雞丁,白灼蝦,爆炒腰花,雖說是普通的家常菜,但味道很贊。
厲晃看著眼前人吃的津津有味,他唇角的笑沒有消下去。
“餐館服務如何?”
劉恪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