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安的領帶被他蜷成一團扔在一旁,襯衣的衣領敞開,連喝兩杯酒。“我下午去領證,半路因為其他事情耽誤。”他嘲弄一聲。
旁邊兩人像是吃到瓜一樣,但關注的不在沒領證上,而在這件事失敗的原因上。“展開說說?”
“想的美,你倆想聽,我偏偏不想說。”
“切,你要是釣魚,一個釣一個準,你可太會放餌了。”厲晃白了他一眼。
突然有人急切敲門,員工慌張地說隔壁有事情發生。一個自稱周家大少爺的男人強迫女員工,甚至動粗。
程邵安冷笑一聲,周家大少爺?周笑博?真巧,他撞槍口上了,新舊賬一起算。
三個人進入包廂,燈光曖昧,昏昏暗暗是調情的氛圍,可是前提是自愿。
厲晃啪的開燈,瞬間亮如白晝。
看著眼前一幕,可真是丟人現眼。周笑博的褲鏈明晃晃地敞開,他正騎在女人身上,女人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碎,臉上有青紫,被他狠狠壓制著。
周笑博臉上的猥瑣還未消失,轉頭看向門口,破口大罵。
他喝的不少,但神志尚清醒。
看到其中一人是程邵安后,竟然還打了聲招呼,“這不我妹夫嗎?”
他從女人身上爬起來,帶些醉意,站的有些不穩。
女人如臨救星,戰戰兢兢地跑出去。
厲晃關上門。
程邵安一聲不吭,上前幾步,隨意坐在沙發一角,雙腿交疊。把玩著打火機,咔噠一聲又一聲,而后點燃一支煙。
周笑博看著煙霧后的男人,神情莫辨。他摸不透這位的心思,他也不確定自己先前的事情是否敗露。
只能靜觀其變,走一步看一步。
程邵安單手插兜,隨意一腳踹向桌子。但力度卻并不小,桌上的酒瓶被震晃著倒地,碎裂聲響起,液體瞬間順著桌子向下流淌。
一旁的兩人冷冷看著如蛆蟲的周笑博。
程邵安語氣平平,“我可不敢當你妹夫,畢竟你,你不是個人。”
周笑博的眼閃過狠厲,但看這架勢,今晚他是難脫身了。臉上堆著假笑,“說的什麼話,我們一家人。”
“長話短說,我的酒店是你放的火不?”
“我怎麼會做那些事情,純屬造謠。”
程邵安也不和他廢話,找出視頻。周笑博看到他安排的人交代的清清楚楚,他神色透出慌張。當時為了報復程邵安的毒打,心懷恨意。但此時他不得不服軟,“那天喝多了,腦子抽風,別和我一般見識。”
“可以不和你計較,只是你對我老婆做的事情,過不去。”程邵安嗤笑一聲。
周笑博徹底慌了,對面周身的壓迫感讓他感到恐懼,緊閉的門,他知道今晚難以脫身,“那我給您賠不是。”
厲晃叫人搬了幾箱酒,關上門,十分有眼力勁的咔嚓落鎖。
酒被放在周笑博跟前。
程邵安眼皮微瞌,口吻平靜,“看你的誠意了。”
周朗看著座位上冷酷無情的程邵安,傳聞中說他殺伐果斷,這次他算是踢到鐵板。手摸到口袋里的手機,想打電話。但厲晃一手扯著他的胳膊向后一折,疼的他吱哇亂叫。
手機被扔到地上,踩得屏幕全碎,又被扔到水杯里。
“喝吧。”程邵安語氣涼薄,聲音帶著壓迫。
周笑博臉白了幾分,但他沒得選擇。喝著一瓶又一瓶,但程邵安看著他眼神毫無波瀾。
中途他喝的肚子快到爆炸,喝不下去。
一直服軟,但程邵安始終都沒說話,甚至正眼都懶得看他。他慢條斯理地嘗酒,甚至想著這款酒,或許周商商會喜歡。
屋內酒氣沖天,辛辣的味道充斥著。
直到周笑博成一灘爛泥,軟在地上。程邵安安排司機將他扔在某處,這里是喝醉的人經常被撿尸的地方,男女都會被撿。
這一夜,周笑博如墜深淵。
程邵安回家后,屋內的燈光亮著。
周商商戴著眼鏡,坐在桌子前,全神貫注地對著電腦。聽見門響,也只是輕微的抬下頭,又瞬間回到屏幕上。
程邵安挑了下眉,自己竟然被自動疏忽。
閑適地繞到她身后,輕輕將她的頭發別在耳后,“在做什麼呢?”
周商商聞到非常濃郁的酒氣,但她的視線仍在屏幕上,“你喝了多少酒,這麼重的味道!”
“我喝了一點,是包廂酒味太重。”
“你洗洗澡先睡吧,我還要分解劇本。”
周商商做事情一向迅速,從師兄家中離開。她詢問先前合作過的傳媒公司是否有短劇拍攝項目,恰好有《過春山》都市言情招攝影師。和對方就拍攝地點、拍攝周期、價格等進行詳細溝通后,當即決定接下。
她擅長拍平面,對電視劇的拍攝節奏不太熟悉,短劇的長度恰好能讓她迅速掌握劇情推進的節奏把控,對她今后事業的轉型非常有幫助。
“盛光傳媒的項目?我的公司也在推短劇,你可以考慮下。”
周商商扶了扶眼鏡,抬頭望他,“合同我已經簽過了,下次再考慮吧。”
程邵安沒有離開,拉開椅子,坐在她旁邊,靜靜看著她素凈的小臉。
“你先去休息。”
“今天我們重要的事情沒完成,明天去領證?”
“不行的,我接下來要去見導演,這兩天應該會飛去拍攝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