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沖動,引起對方的警覺,這先前挖到的線索都斷了。”
程邵安輕咳一聲,“過幾日玉春山莊試營業,這幾天我會發邀請函,邀請大家來入住,記得來。”
厲晃想起那個超損除甲醛的脫口秀。開玩笑說,“是不是讓我們吸甲醛去?省了你的工費。”
程邵安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目光落在他臉上。哼了一聲,“不來正好,我把機會讓給別人。”
南臨在一旁哈哈大笑。
厲晃悻悻笑了聲,可惜別人不懂自己的冷笑話。“我能帶家屬嗎?”
程邵安說,“隨你,不過我老婆當天不一定會去。”
厲晃想邀請劉恪來,但又擔心他不在時候,她自己無聊。看了眼時間,不早了。“安哥,你今天怎麼不回家?是不是和周商商吵架了?”
吵架?她怎麼會和他吵架,他想吵,也夠不到她人。從演唱會回來,隔天就拖著行李箱去外地拍攝了。家簡直成了她的臨時賓館,可他也不能去阻礙她追求熱愛的事業。但這并不妨礙他開始懷念那段無業游民的她。
南臨看他這個樣子,“不會真的和嫂子吵架了吧。”
“沒有,她出差了。”
厲晃再次犯賤,“呦呵,難怪會來我這找樂子。”
程邵安又踹了他一腳,這次比上次的力度大。
最近習慣了她在視野中的日子,一旦她不在,突然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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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春山莊首次試營業當天。
其實也是程邵安的生日,不過他沒有對外聲張。自從母親去世后,他叛逆沖動,對沒有母親慶祝的生日厭惡無比。而之后出國、回國接管公司,對生日更是看的很淡,就是稀疏平常的一日。
之所以先前在周商商面前強調生日,是下意識的說出來,他在意她,也在意她對他的態度。
最近她常出差,仔細算來,這個月兩人在一起的日子也就半個月。相處的方式便是視頻或者電話,聊著些客氣的話題,他甚至覺得兩人不像是夫妻。但想念卻是愈發深刻。
玉春山莊采用的基本是木質裝潢,理念就是和自然更親密的接觸,各式各樣的青色接連不斷,讓人看了后心情愉悅。
當晚山莊擺了宴席,讓一眾賓客體驗美食,當然也是對團隊承接能力的一次考驗。
周朗看著商界政界熟悉的面孔,示意周笑川去敬酒,這對兒子來說是一次絕佳引薦給眾人的機會。周笑川也是八面玲瓏之人,加上長得一表人才,非常具有迷惑性,倒也是獲得長輩們的青睞有加。
厲晃看著遠處春風得意的那人,無比厭惡。但想到程邵安對自己的吩咐,他起身走向那表里不一的男人。
兩人寒暄幾句,而厲晃以如何經營酒吧為由,纏著周笑川不放。南臨和王辰溪也湊上來,三個人一邊說些吹捧周笑川的話,一邊碰杯。
周笑川被夸的飄飄然,不免喝過了頭。
程邵安看了眼時間,周商商竟然一天沒和自己聯系。心里有些失望,但眼下有其他事情要做。
他看時機成熟,大步走向交談甚歡的幾人。
程邵安看眼神已經渙散的周笑川,說:“你喝醉了,我讓人送你回房間。”
南臨自告奮勇,他攙著周笑川出宴會大廳,朝后面的客房走去。原本只需要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便可到底。
但他轉了彎,走向另一條路。
玉春山莊占地面積很大,賓客都在前廳有說有笑。而其他地方幾乎沒人,南臨攙著周笑川走向的地方越走越安靜。兩邊都是灌木,沙沙作響。昏黃的路燈下只有兩道身影,還被掩映在高大灌木從中。
周笑川一吹風,酒意擴散的更加厲害,目前甚至不知四六。
但此刻他有些尿急。
南臨已經看見人工湖,心里一喜,不由加快步伐。好在他先前一直健身,臂膀強壯有力,攙著這個酒鬼綽綽有余。
周笑川意識雖不清醒,但上廁所卻是本能,他踉蹌著推了推拽著他的南臨。“松開,我、要撒尿。”南臨看面前就是沒有安裝柵欄的人工湖,便壓著情緒,好言說著前面有地方。
他加快速度,連拖帶拽將人帶至冷森森的湖邊,便松開對他的桎梏。周笑川搖搖晃晃站不穩,手哆嗦著解開拉鏈。南臨看準時機,一個硬推,將他推入湖中,引起巨大水花。
看著他在水里既不掙扎也不喊叫的模樣,南臨吐了一口痰,真想眼睜睜地看著淹死他。
拿出手機假裝慌張的給程邵安打電話說明情況。而后自己也跳入湖中,游到周笑川跟前。看他已經昏迷逐漸下沉的樣子,他勾著他的脖子,時不時將他的臉壓入水中,他就是要趁機折磨他。
聽見腳步聲靠近,南臨大喊“在這里,快來幫忙。”
大家把他們兩人拉上岸邊,山莊配備的專業醫護人員立刻對昏迷的周笑川進行人工復蘇。
南臨渾身濕漉漉的,山莊空氣清寒,他瑟瑟發抖。
程邵安將提前備好的毯子遞給他,并適時的向大家道歉,人工湖只設置了水深危險的招牌,倒是忘記安裝柵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