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壯,那他回國了?
又一條語音過來。
帶著呢喃和低聲喘息,“商商,我不舒服。”像是湊在耳邊說話一樣,燙的周商商耳根泛紅。但她鎮定心神,當他喝醉酒發瘋。
程邵安的電話打了進來,這次帶了些不依不饒的意味,周商商看電影的心情被打擾。有些來氣,接通后。“程邵安!不舒服去醫院!”
對方沒有接話,只剩濃厚的呼吸聲。周商商蹙眉,不想理他,準備給徐成打電話。但肚子里的崽踢了她一腳,一時詫異。
想到對方是孩子的爹,有些無奈,語氣軟了幾分。“程邵安,你在家對嗎?我給徐成打電話,讓他送你去醫院。”
程邵安沒有回答。他窩在沙發里,身子蜷縮著,有些不舒服。但此刻他覺得身體有些燥熱,電話里的聲音像是身體的催化劑,他起了幾分欲望。
恍惚間,她似乎就在自己身邊,軟軟的貼著自己。他的呼吸重了重,手不由下移,無比灼熱。
周商商蹙眉,喊了程邵安幾聲,他的呼吸聲倒是越來越重,嘴里不斷喃喃“商商”二字。周商商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但他喊她的名字,炙熱的呼吸仿佛吹在她耳邊的肌膚,耳鬢廝磨的畫面涌現。她的腦袋發懵,只覺得氣血一下上涌。
找回意識,語氣不由加重,“程邵安,你在干什麼!”
“干。”低聲喘息、悶吭清晰傳了過來。
你字響在她耳邊,燙的周商商扔掉手機,剛才不小心按到的擴音,而今房內全是他的喘息。周商商的心顫許久,那頭才消停,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她頭次聽他說葷話,他簡直是越發不要臉。
周商商掛斷電話,“程邵安,你就是個王八蛋,厚顏無恥。”發完語音,她蒙上薄被子,氣呼呼的準備睡覺。
但是這一覺睡得異常糟糕,夢中總感覺程邵安壓著自己,場景真實的可怕。一覺醒來,周商商氣喘吁吁。
日上三竿,客廳大亮。程邵安頭痛欲裂地醒來,有些恍惚自己在沙發窩了一夜。脖子酸痛,撐著身子坐起。看到一片狼藉,他腦子不甚清醒。模糊想到昨夜自己的情動,猛然想到自己又和周商商打了通電話。
看了看微信,她氣急敗壞地聲音傳出來。懊惱不已。
起身收拾好自己,給周商商打電話,對方沒接。
只能發語音說抱歉。但對方沒理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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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自從那次程邵安的騷擾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劉恪的婚禮近在眼前。周商商想著勢必會遇上程邵安,有些發愁。
她上次提出離婚的事情,雖然沒能成功。在外人面前,他們仍是夫妻,更何況她目前懷著孕,更是坐實兩人間親密關系。
遇上圈子里的人,少不了假裝親密。她不想虛與蛇委,但劉恪的婚禮她又不能缺席,只能見招拆招。
肚子漸漸鼓起,她已經有些吃不消,身材也有些臃腫。
劉恪婚禮當天,漂亮的像個仙女。
周商商坐在一旁,望著鏡子中的好友幸福的面容,流下祝福的眼淚。
劉恪捏捏她的臉,“一會厲晃他們來接親,你就在這里休息,我的寶。你可比我重要。”
周商商拍掉她的手,點點頭。
熱鬧的聲音隔著很遠,她都聽的見。光暖暖照著,她有些困。靠在躺椅上,眼睛微微瞌著。
她聽見腳步聲走近,以為是有人來拿東西。倒也不在意,只是面前的光被擋住。
她緩緩睜開眼,是程邵安。他眼神復雜的望著她,身上木質沉香味道慢慢散開,周商商打了個噴嚏。
她看著他,他看著她。
程邵安的眼神毫不遮掩,她雖然圓潤了些,但氣色很好。她沒在他身邊,將自己照顧的很好。那他呢?
是不是已經被她排除在生活之外?
他不允許!
周商商面色平淡,她沒想著躲開他,遇見就遇見。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有些費力。程邵安下意識地去扶她,被她打掉手。
程邵安倒也不覺得尷尬,“就這麼怕我?”
周商商瞥他一眼,先前的事情可謂讓她生氣幾日。“誰不怕臭流氓?”
程邵安順勢坐在她對面床上,雙手向后撐著,“怎麼?我要是不流氓,你肚子的孩子哪里來的?”
周商商對于他臭不要臉的模樣,懶得理他,這才是他一向的真面目。“外面熱鬧,你去外面湊去。”
他望著她,又望向她圓鼓鼓的肚子。“人家結婚我湊什麼熱鬧,老婆孩子在這里,我肯定要守在這里。”
“程邵安!你別耍貧,我懷孕才不想和你起爭執。不然離婚的事情,早就蓋棺定論。”
她說完這話,其實也有些后悔。何必撕破臉面呢?
程邵安的面容有些僵,嘴巴動了動,卻沒出聲。
兩人間的氣氛一時尷尬。
程邵安率先起身,“走吧,帶你去婚禮現場。”
他剛才想告訴她,他買下了她父母曾經的住宅。但她的眼神明顯帶著對他的防備。心里挫敗,在嘴邊的話說不出來。
他并非是想彌補過錯,只是想讓她開心些。
程邵安雙手插兜,走在前面。
周商商望著他的背景,莫名覺得帶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