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剛躺下沒多久,就感覺一股熾熱從下體一直蔓延到全身。
就連空氣炙熱得仿佛想被高溫爐膛烘烤,沒有絲毫涼意。
裴玄訣眼眶發熱,面色發紅,氣息也有些急促,體內的炙熱怎麼都無法壓下。
門外發出一聲輕響。
裴玄訣看過去,卻只感覺眼前有些模糊,但也不難看出面前女子玲瓏有致的身體。
賀婉櫻將外面的薄紗輕輕褪下,只剩下了赤色肚兜包裹著身前的柔軟。
她朝著裴玄訣緩緩走去,步步生蓮,搖曳生姿。
第23章
在身體相觸的瞬間,裴玄訣的眼睛里恢復了片刻的清明。
他臉色漲紅,額頭青筋暴起,一把將賀婉櫻推倒了一旁:“滾開!”
“痛……”賀婉櫻細膩的背正好倒在了床的的被子上。
被子雖然柔軟但也還是讓身嬌肉貴的她發出一聲嬌呼。
身上的肚兜原本也只是輕輕打了幾個結,這一下,身上的柔軟幾乎無處可藏。
裴玄訣喘著粗氣想要離開。
看到他的動作,賀婉櫻也顧不得后背的疼痛了。
將自己的身子貼了上去:“玄訣,我是你未來的妻,我心悅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因為她的突然貼近,裴玄訣感覺自己似乎置身于火爐之中一般。
身體上泛著情欲,可身體本能的卻在抗拒。
“賀婉櫻,你不知羞恥!”
環在身上的手突然一頓,裴玄訣將她的手一把甩開,離開了房間。
賀婉櫻看著空寂的房間,眼眶突然一紅。
抱著被子突然大哭起來。
她也是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憑什麼這般說她。
這邊的情況裴玄訣渾然不知。
他只是靠著本能尋找著涼爽一些的地方來緩解他身上的燥熱。
阮香菱原本就覺淺,看到一個人渾身是水的走進來的時候,恐懼幾乎將她完全包裹。
水一滴滴掉在地上,那及細小的聲音對于阮香菱來說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阮香菱幾乎感覺自己快要死去。
然后她聽見熟悉的一聲:“香菱,別怕,是我。”
一瞬間,阮香菱感覺渾身都軟了下來。
她顫抖著問他:“你來做什麼。”
裴玄訣沒有說話,反而又走近了幾步。
月色朦朧,可阮香菱卻看清楚了裴玄訣眼里的欲色。
那種眼神她太熟悉了,是她無數個日日夜夜都能看到的。
阮香菱的心臟早已成了一片死灰。
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她怎麼能對裴玄訣曾有過希望呢。
阮香菱也不知自己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心態。
她將蓋在身上的被子突然掀開,黑黝黝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著裴玄訣。
“香菱?”裴玄訣混沌的腦海里恢復了一絲清明,但也沒有辦法很好的思考。
他泡了很久的水,可是好像沒有什麼用。
他只知道他不想碰賀婉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泡著水,卻突然想起了阮香菱。
想起了她叫他哥哥的樣子。
不知是酒意還是藥的原因,他就是很想見她。
想聽她再叫一句哥哥。
可是,真的看見她的時候,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就想看著她。
阮香菱不知道他所想,她也并不在乎。
她低著頭,將自己里衣的系帶慢慢打開,然后又將衣服褪下。
阮香菱的肚兜不像賀婉櫻那般亮眼,而是有些灰灰的,算不得多好看。
她的身子也不想賀婉櫻那般白嫩。
到處都是深深淺淺的疤痕。
裴玄訣的眼前有些模糊,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想去碰阮香菱的疤痕。
可是又好像被火星躺到了一般,縮了回去。
在裴玄訣伸出手的瞬間,阮香菱極力逼著自己不要顫抖。
但看到他縮回去時,阮香菱反而將他的手腕握住了。
“哥哥,你不想要我嗎?”
第24章
裴玄訣腦子里好像被重鼓敲擊了一般,這時才發覺現在的場面是有多麼不對。
他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出口,阮香菱又道:“哥哥是嫌我臟嗎?”
什麼酒,什麼藥,在這一瞬間似乎盡速消失。
身體也好似被潑了一大盆冷水,裴玄訣在這一刻感覺不能更清醒了。
他撇過眼,慌張的將被子重新蓋到了阮香菱的身上。
“不臟的,香菱你不臟的。”
“你是妹妹,永遠都是妹妹,今日是我的錯,你莫要多想。”
他混亂的將這幾句話說出口,喉嚨里也哽咽地不像話。
裴玄訣根本不敢再看阮香菱,以一種幾乎逃難的方式離開了。
這一夜,無人入眠。
裴玄訣的成親之日還剩最后四天。
阮香菱原以為這幾日應該無人再有閑情逸致來找她麻煩了。
可是隨著一束黎明的曙光穿過窗布之時。
阮香菱的房門再次被打開了。
裴玄訣握著受傷的手臂,嘴角掛著一絲笑。
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傷口滲出,他卻像是渾然不覺一般,跪在了阮香菱的床前。
“香菱,昨夜,我為你報仇了。”
“楚蕭被我斷了一臂,他的腿也被我打折了,以后,你再也不用怕他了。
”
昨天晚上從阮香菱的房間出來后。
裴玄訣只感覺無數的情緒都在瘋狂的涌入他的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