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也沒有繼續追問,便指了指二樓盡頭的一間房子說道:“那位姑娘住的是哪間房子,往這邊走上二樓,走到盡頭便是。”
待亦清荷轉身上了樓,若云卻從大堂的屏風后走了出來,身后的丫鬟遞給掌柜的一錠銀子,說:“掌柜的,這次事成,必定重重有賞。”
“謝姑娘。”客棧掌柜收了銀子把它揣進袖子里。
亦清荷順著樓梯往上走,來到盡頭的房間,竟發現里面竟然沒有一點聲音。
是不是掌柜的和她說錯房間了?她正疑惑,轉身想下樓再次詢問,卻突然有人從她背后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亦清荷眼前頓時漆黑一片,意識全無。
若云見亦清荷中計,心中大喜,轉身低聲吩咐和身旁的丫鬟:“快去,叫顧小王爺來,就說你看到清荷郡主和一個男的進了客棧。”
丫鬟領命離開,若云暗自得意。
客房里,霍謹言早已被霍宰相派人迷昏放到客棧的床上,亦清荷被打暈后也被搬到床上。
顧長舟聽到丫鬟說看到亦清荷和其他男子進了客棧,頓時怒火中燒,騎了馬就往客棧趕來,翻身下馬進了客棧。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呀?”掌柜的見來的人來勢洶洶便上前去問顧長舟有何要事,卻被顧長舟一把推開,倒在了地上。
顧長舟面色陰沉,雙拳緊攥,這皇上賜婚是天下皆知,而她亦清荷竟然在大婚前日與其他男人廝混在一起,又把他顧長舟的顏面放在何處?
想到這顧長舟的臉色愈加陰沉。
“嘭”地一聲,顧長舟踢門而入,眼神冷淡掃了一圈客房,最終把目光停留在床上。
顧長舟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看見亦清荷正與霍謹言相擁而眠,他一把扯開被子,一只手抓起亦清荷的衣領把她拉了起來。
亦清荷在顧長舟的拽弄中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顧長舟猩紅的眼,睡眼惺忪地問道:“顧小王爺,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在這?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你倒是怪我壞了你的好事?”顧長舟松開亦清荷的衣領,額頭上青筋暴起,用手指著床上依舊昏睡的霍謹言說道。
亦清荷失力跌坐在地上,她順著顧長舟的手指方向看去,臉色霎時慘白,她自己也不知為何霍謹言會在這里。
“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里。”亦清荷面色如白紙,雙目圓睜。
顧長舟一言不發,整理好亦清荷的衣裳,又從袖子里掏出一塊黑布,讓亦清荷蒙住臉,拉著她的手下了樓進了馬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就罷了,你們二人相擁而眠,現在和我說你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里?”顧長舟壓抑著怒火,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亦清荷,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能把此事演得她自己如此無辜。
“我在街上走著,然后看到若云走進客棧,我就想跟進來看看……”亦清荷自知自己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了。
“別再扯其他無關的人。”顧長舟的眼睛微瞇,不愿意再聽亦清荷如何狡辯,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又繼續說道:“大婚之日將至,以往你怎麼放蕩我不予理會。”
“我不放蕩。”亦清荷的聲音干澀而沙啞。
“不放蕩的女子會在大婚之前與別的男子同床共枕?”顧長舟的嘴角浮現一抹諷刺的笑容。
“如果今日不是我去找你,換作是別人,那你清荷郡主的名節算是毀了。”
“那你又為何這樣?”亦清荷看向他,心底至少還有幾許期冀。
“我自然是怕你連累了我們顧王府的名聲,”顧長舟看向馬車外,臉陰沉了幾分,說道:“以后你是我的妻子,你行為不檢,蒙羞的還是我。”
“我行為不檢?”亦清荷聽著顧長舟一口一聲說她行為不端,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難不成你今日的行為算不上是行為不檢?”顧長舟一閉眼就是亦清荷和霍謹言躺在床上的樣子,他倒是生氣地仿佛發了瘋。
“那你退婚便是。”亦清荷神情冷淡,心已經痛得仿佛在滴血。
第25章 顧亦成婚
“你和我玩的什麼欲擒故縱的戲碼?你也知道,我娶你看中的只是你們亦王府的勢力罷了。”顧長舟的言語不再有以往的溫和,多了許多憤怒。
“這往后幾日你最好少給我惹事,本本分分地給我嫁進來。”顧長舟說完,叫停馬車獨自離開。
那日在客棧中的各種糾葛,除了亦清荷及顧長舟之外無人知曉,但是亦清荷心里明白,就算那日自己與霍錦言未發生什麼,此事也會成為他倆日后的芥蒂。
自亦清荷回府后,她不再外出,亦守拙看出來妹妹的異樣,但也無計可施。
轉眼就到了大婚當日,成婚地點選在了皇帝御賜的府邸,亦王府和顧王府滿目都是喜氣洋洋的大紅色。
亦清荷換好婚服,坐在閨房之中,呆呆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亦王妃看到女兒穿著喜服,想到自己女兒才回來不久就要出嫁,不禁黯然神傷。
亦王府從一早便有樂師在外面敲鑼打鼓,鼓聲震天,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城中的亦王府要嫁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