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亦清荷信誓旦旦地說:“你先幫我把我頭上這支釵子拿下來,我把綁在我手上的繩子割斷。”
柳蓮香聽了點點頭,在兩人的配合下,亦清荷被綁著的手拿到了釵子。
兩人安靜下來,亦清荷開始用釵子尖尖的位置磨她手上的繩,目前她們能做的只有等待。
周圍很安靜,讓亦清荷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門外守門的黑衣人對話的聲音。
“剛剛那個是北顧王妃?比畫像上倒是好看許多。”
“畫畢竟是畫,畫和真人總是有區別的。”
“上面的人說綁了這柳掌柜就能引來北顧王妃,果然是這樣。”
......
再說些什麼亦清荷也沒有聽得很清楚,好像還說了什麼扇之類的。
竹屋里面,柳蓮香保持一個姿勢太久,四肢已經開始酸麻,便想換個姿勢,沒想到她把手往背后一伸,發現自己摸到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蛇。
“啊!”柳蓮香被嚇得叫出聲來,連忙往另一個方向退去,蛇也不知道被竄去了哪里。
“吵吵嚷嚷什麼呢?”守門的黑衣人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兩人兇神惡煞地說:“再吵就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
亦清荷被這人唬到了,也不敢再大聲,只要她安分地等到顧長舟來救她,她就能活著回去。
只過了一會兒,領頭的黑衣人帶了幾個黑衣人進來了,他揚了揚手,示意他身后的黑衣人把亦清荷旁邊的柳蓮香帶走,屋子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亦清荷往后縮了縮,盡量和這黑衣人拉開距離,
“顧長舟把霏羽扇藏哪兒了?”為首的黑衣人蹲下來,和亦清荷四目相對,惡狠狠地說。
亦清荷聽到他直接說出來顧長舟的名字,就越來越肯定,這批人是因為顧長舟才把柳蓮香綁架了,但是她從未聽說過什麼霏羽扇。
“我不知道。”亦清荷聽了這黑衣人的問題,也只能這麼說。
黑衣人面巾上露出的眉毛皺了皺,說:“你是他的妻,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快點說,說了我就放你走。”
“你怕是太高估我們的感情了吧?我確實不知道。”亦清荷倒是不知道這什麼霏羽扇,若是這扇子能換她和柳蓮香離開,那她早招了。
“不說?”黑衣人揚了揚眉毛,向他身后的兩個人使了使眼色,繼續說:“北顧王最會審訊人了,你既然死鴨子嘴硬,那我就讓你嘗嘗我們是怎麼審人的。”
為首的黑衣人說完之后轉身走出房門,剩下的兩個黑衣人走到她跟前蹲了下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面巾沒遮到的地方有一大塊癩瘡疤,他抬起手,用手摸了摸亦清荷的臉,冷笑道:“這麼標致的美人兒,我們要怎麼審呢?”
另一個黑衣人倒是有些膽怯,低聲制止他的行為:“哎,別這樣碰她,她畢竟是王妃。”
癩瘡疤不以為意,說:“王妃又怎樣?被我們頭兒抓到的人質就沒有活著回去的。”
話音剛落,院子外傳來了一聲柳蓮香的慘叫聲,亦清荷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癩瘡疤一只手摸著亦清荷的臉,慢慢地往脖子下摸去。
亦清荷掙扎著,綁住手的繩子被她磨斷了,慌亂之中她抓到了剛剛竄走的那條蛇,連忙往癩瘡疤丟去。
癩瘡疤被嚇得連退幾步,站穩后,他咒罵了一句:“臭娘們,竟然敢丟蛇給我!”
亦清荷心想:完了,和平共處是不可能了!
癩瘡疤從袖子里抽出一根皮鞭,往空氣中甩了兩下,發出了“啪”的聲音。
亦清荷嚇得一抖,往墻角退去。
“臭娘們!”癩瘡疤低低地罵了一聲,揚起鞭子抽向了亦清荷。
鞭上有倒刺,手起鞭落之間,亦清荷的衣服已經被鞭子劃裂,露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每一次皮鞭落下,亦清荷都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為什麼你還不來......”亦清荷萬念俱灰,雙眼緩緩地閉上。
下一秒,她卻感覺自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模糊之間只聽見顧長舟低沉著嗓子在她耳邊低聲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第50章 春獵行刺真相
一批士兵拿著刀劍跟在顧長舟的身后涌了進來,竹屋里外的黑衣人都被摁倒在地。
顧長舟進來就看見地上的亦清荷渾身是傷,面色已經降到了冰點。
癩瘡疤見這小竹屋瞬間來了這麼多士兵被唬住,手上的鞭子掉在了地上,一屁股癱坐下去。
“你剛剛是用右手打的她?”顧長舟眼神凜冽,低頭看自己懷里的亦清荷衣裙已經被血跡染紅。
癩瘡疤被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求饒:“饒命啊!我只是聽頭兒的指揮審訊她,不是我想要打的。”
顧長舟揮了揮手,眼底陰翳,仿佛嗜血一般:“帶下去,把他右手給我砍了,把他身上的肉給我一片片剔下來!”
“是!”兩個士兵把他押了出去。
剛剛被拉出去,院子里就傳來了癩瘡疤的慘叫聲:“啊!我的手!”
這叫聲叫得亦清荷心里發慌,只往顧長舟懷里又縮了縮。
顧長舟感覺到懷里人兒的不安,從衣袖中拿出一根白布,綁到她的眼睛上,把她攔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