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若今日被冤枉的是她,那他必然會拿出來這扉羽扇,只是今日出事的只是亦王爺,還不足以讓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功虧一簣!
亦清荷氣急,又抓起一個茶杯,朝顧長舟的方向砸去,不過這次顧長舟躲開了,茶杯打到墻上碎成了好幾片。
“你怕不是瘋魔了?竟然謀殺親夫?”顧長舟眼底的溫柔一掃而光,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亦清荷扔杯子的手。
“對,我就是瘋了,我瘋了才會和嫁給你這個人面獸心的人,我就是瘋了才會相信你愛我。”亦清荷聲音沙啞地一邊朝顧長舟喊,一邊對他拳打腳踢。
顧長舟猛的把她推開,讓她跌坐在床上,亦清荷整齊的盤發松散地垂下來了幾根,顯得她分外狼狽。
“來人啊!把王妃拉到院子里去,什麼時候她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讓她起來。”顧長舟垂眸看著地上的女人,眼中生出冷厲疏遠的神情。
第61章 設計套取霏羽扇
亦清荷顧及到自己身懷有孕,如果在夜里罰跪,必然會傷及腹中的胎兒,臉色有些緩和,說:“不必了,我不鬧便是。"
顧長舟本來也不是非要亦清荷罰跪,而是想要她不要再胡鬧。
亦王爺只是收歸大理寺審查,不是已經定罪,如果貿然出手只會打草驚蛇,若是真的萬不得已時,再把手里的證據交出去也不遲。
”王爺您先回去吧。"亦清荷臉色平靜,瞥了一眼顧長舟,理了理略顯凌亂的衣服。
和他鬧僵了沒有什麼好處,既然他不肯主動交出來這霏羽扇,那只能想別的辦法。
亦清荷這態度一前一后變化得如此之快,顧長舟是覺得自己的威脅奏效了,也沒有在意,聽到亦清荷讓自己走,他便離開了。
留在屋里的是無盡的沉寂。
“王妃,您這又是何苦呢?您只要和王爺說了自己肚子里有孩子,他一定會心軟的。"何媽媽 看著亦清荷嘆了口氣,心疼不已。
好不容易和和美美地生活著,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一夜之間回到了以前。
亦清荷深吸了一口氣,說:“何媽媽,我本來也歡欣鼓舞地想要把我肚子里有孩子的事情告訴他,可是看今晚的情形我覺得沒必要了。"
“王妃,您可別這麼說,我覺得王爺是喜歡您的,只是他應該有什麼難言的苦衷。"何媽媽自從進府以來,就看出來了王妃對王爺的情義,開導道。
"我自然是知道他有他的苦衷,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當時若云為他產子去世,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可見是個薄情之人。"亦清荷記起那天顧長舟是如何神情自若地和她講起若云難產死亡,身上覺得不寒而栗。
何媽媽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若云難產的時候她才剛剛入府,顧長舟對她怎樣何媽媽并不知情。
何媽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王妃,難道懷孕的事就不告訴王爺了嗎?”
“不告訴。"亦清荷搖了搖頭,眼里突然閃過一道凜冽的光:“目前當務之急,是拿到霏羽扇,給爹爹沉冤昭雪。"
“這王爺若是不肯給,我們能有什麼辦法?”何媽媽愁容滿面。
亦清荷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一笑,說:“給我備幾壺好酒來,酒后吐真言,我就不信套不出來他的話。
”
"王妃您可別亂來,您懷孕了,孕婦可不能喝酒。"
"放心吧何媽媽,我不喝,我就讓顧長舟喝。"亦清荷胸有成竹地揚了揚眉毛,又說:“務必給我準備最烈的酒。"
趁著何媽媽去拿酒的時間,亦清荷讓丫鬟給她備了洗澡水,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她坐在銅鏡前,拿著眉筆輕輕地瞄著自己的眉毛,整個妝容若有若無,卻讓亦清荷整個人的氣色好了不少。
亦清荷拉開妝匣,拿出一片染唇紙,放在嘴邊抿了抿,粉嫩的唇被染成了大紅色,襯得她的肌膚更是雪白。
看著鏡中的自己,亦清荷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亦清荷在自己的衣服里面穿了一件輕紗,又在手腕和脖子處抹上了一些香膏,整個人渾身仿佛墜入了花叢中。
“王妃,這酒我給您找來了。"何媽媽用托盤捧了兩盅白酒進來。
”好。"亦清荷從梳妝臺前面站了起來,接過何媽媽手里的酒,說:“何媽媽,你想跟我走嗎?"
“跟王妃走?這是什麼意思?”何媽媽聽說亦清荷要走,被嚇了一跳。
亦清荷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今晚是去偷扇子,這扇子若是到手了,王爺必然會怪罪下來,北顧王府我自然是呆不下去了。"
“我自然是跟隨王妃。"何媽媽聽完亦清荷的話,想也沒想就說出來了。
“只是,外面的日子比不了在王府,在北顧王府至少你還能吃穿不愁。”亦清荷想了一下,她還是不能輕易讓何媽媽跟著自己。
何媽媽笑了笑,說:“若不是您當時救了我的女兒,她估計活不到現在。你是我們母女倆的恩人,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再說了,您一個女孩子家,獨自在外也照顧不了自己,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