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姆斯!”顧依依有些焦急,連忙拉住拉姆斯。
“都住手!”整天房子都是她的怒喊聲,二人終于安靜了下來。
都是臉上掛了彩,顧依依忽然間捂住自己的頭,頭疼的有些厲害,“都別打了,這位先生請你出去,好嗎?”
陸清馳不甘心,看著她頭疼腦熱的樣子,有些心疼的想要伸出手去安慰她,可是顧依依不著痕跡的拒絕了他的靠近。
“先生請你出去好嗎?”顧依依躲在拉姆斯的身后,陸清馳心如刀絞甚至有些不忍,她會變成這樣,她會這樣害怕地拒絕自己,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嗎?而如今,她最大的奢求就是讓自己遠離她,這便是自己想要的嗎?
陸清馳依然無奈的轉身,離開之時還是忍不住要回頭好好的看看她。
她躲在拉姆斯的懷里,只能是拉姆斯的時候,她才會那麼安心吧,陸清馳啊,她忘記了你,你什麼也不是,也許這樣她會好過一點。
顧依依看著陸清馳真的走了以后才從拉姆斯懷里鉆出來,臉上害怕的神色終于緩了幾分,一雙眼睛呆呆的望著陸清馳的方向。
拉姆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發,“好了,他走了,你別再害怕了。”
她點點頭,從裙子底下抽出一個枕頭,她的肚子瞬間癟了,她接著她摟著枕頭嘴里依依有詞,“哦,我的小寶貝乖,壞人走了,我的小寶貝乖。”
拉姆斯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痛色,輕輕色喚著她的名字,“顧依依。”
看著她神色安詳,拉姆斯倒也放下心來。
當他救起顧依依的時候,發現她不能再接受任何的刺激了,精神時而恍惚時而清醒,可是清醒的時候往往多些。
她能想起的東西也不多,短暫性失憶差點讓顧依依也記不得他。拉姆斯想到這里,眸色痛苦的摸摸她的腦袋,“顧依依,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顧依依呆滯的望著懷里的枕頭,忽然間拉起拉姆斯的手,“你看啊,他笑了,我的小寶貝笑了。”
“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愛啊?”顧依依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不參雜任何情緒的笑,這麼干凈的笑容,看上去像個孩子。
拉姆斯點點頭,捏捏她的小鼻子,“很可愛,你比他還要可愛。”
屋子里瞬間充滿陽光明媚,顧依依的笑聲很清亮,拉姆斯松了口氣,為什麼這個時候的她才是最快樂的呢,往往清醒的時候卻是一臉憂郁。
陽光明媚的照在這熱鬧繁華的z區,陸清馳倚在陽臺的護欄上,沒錯,他只能先回到了市區,“欣賞”所謂的繁華什錦,可是看著下面來往的車輛,他腦海里卻總是浮現她的一顰一笑,遠遠的站在他面前,明眸皓齒,露出一抹清麗的笑。
“清馳”一句欲要說完卻又不說的話語仿佛隔日又落入他耳畔,一雙眼睛清亮的看著他,卻又一些猶豫不決的神色。
他不知道何時顧依依會用這樣的神色看著他,像是祈求他的憐愛,乞求他能呆在她身邊,是他讓一個倔強清冷性子的顧依依變成了這樣,痛苦不能言,他卻假裝沒看見。
“清馳,我能進來麼?是我,林蕓。”林蕓站在他的房門口,一副笑容可掬的看著他。
他回神,淡淡的“嗯”了一聲,林蕓見得到許可便進門了。
“你隨便坐吧。”
林蕓將手里的包包往沙發上一放,笑著說,“清馳啊,我來這呢,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
“說吧。”他捏了捏有些疼痛的眉心,語氣有些疲倦。
“也就是來和你談談婚事,你看吧我們安晴的病也好了,已經出院了,是時候該籌辦一下婚禮了。”
陸清馳淡淡的掃了一眼林蕓客氣的笑,也沒有說什麼多余的話,只是點點頭應下了。
林蕓立刻喜出望外,“那太好了,著婚事的日子我也要看想好了,不然就下個月二號結,怎麼樣?那天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日子呢。”
陸清馳還是點點頭,“您看著來吧。”
林蕓雖然看出他一副困意疲憊的樣子,最終還是“體恤”的笑了,“清馳你臉色不太好,不然你先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好。”他勉強的笑了,起身要送她出去,卻被林蕓攔住了,“不用你送了,就這幾步路,我一會兒就出去了。”
她看著陸清馳一張平靜的臉上毫無波瀾,也沒有要結婚的喜色,大概是想到顧依依的死,她在心里想想就好,倒也沒真的吐露出來。
之前聽安晴說起陸清馳的表現時,倒也真的沒有想那麼多,現在一見,憑一個女人的直覺,陸清馳的心里怕是有顧依依這個人了,所以婚禮之事她更該早些讓他們舉行,免得夜長夢多。
但是出來門以后,林蕓臉上的喜悅卻多過擔憂,這些算什麼,那個死人還不配和安晴爭呢。
次日,陸清馳坐在辦公室里批閱文件時,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立在他門口,他微微抬眼,淡淡的掃了一眼蘇安晴,低沉的聲音有些平淡,“你怎麼來了?”
蘇安晴勾起嫣紅的唇,扭動著性感的小蠻腰朝他一步一步的走來,神色喜悅,“清馳,你還在辦公啊?今天能不能抽點時間陪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