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當著你的面沒說什麼，背地里就不說了嗎？”顧小莉站起來，狠狠地點他的額頭，“一點兒骨氣都沒有了是嗎？只是餓你一頓，你就受不了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苦都受不了，還能指望你什麼？”

　　顧大成直接給她一耳光，“說夠了嗎？你弟弟都能比你有本事，還能給大家拿米回來！你除了會嚷嚷，你還會什麼啊？”

　　“爸！”顧小莉眼里含著淚水，倔強地看著他，“你怎麼這麼偏心？”

　　“我怎麼就偏心了？”顧大成有些心虛，卻還是淡定地坐下來，“趕緊吃飯，不想吃就別吃，嚷嚷啥？”

　　顧小康拉著顧小莉，“姐，那本來就是咱們奶奶，我們去她那里拿點米，又沒什麼。”

　　“對啊。”一直悶不做聲的顧小林開口了，“奶奶的，不就是我們的嗎？憑什麼便宜那個顧小艾？”

　　“小林說得對。”他這話，觸到了她的心坎上，顧小莉突然就想開了，“明天你們再去看看她們有什麼吃的，都拿過來！”

　　不吃白不吃，不能便宜了那個顧小艾。

　　“好耶！”顧小陽拍了拍手。

第22章 顧小莉自殺了

　　顧小莉的事兒，自然是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天一大早，村長就告訴大家晚上要開會，讓顧小莉給大家一個道歉。

　　都是一個村子的，她又是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難免犯錯。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但是，無論如何，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你可真是丟人。”顧大成得知這件事兒，嘲諷道，“你別的本事兒沒有，干壞事兒倒是很能啊？我都沒干過你這樣的事兒。誰教你的啊？你怎麼能這麼壞呢？你存心讓我們在村子里抬不起頭是不是？”

　　“哦，你以后是要嫁人，走了就一了百了了。

我們還要在村子里的生活的，你怎麼就不想想我們以后該怎麼過呢？”

　　“我們老顧家世世代代都是老實人，忠厚善良。村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這一次，都是看在我們老顧家，你這個老子的面子上，才讓你道歉了事的！”

　　顧小莉沒說話，顧大成還在叭叭叭的，“我警告你啊顧小莉，你以后要是再給我惹出什麼幺蛾子，可別說是我們顧家的。”

　　“還不說話是吧？翅膀硬了啊？長本事了是吧？”

　　看她偏過頭去，一直不看自己也就算了，一句話也不說，他說了半天就是白說了是吧？顧大成氣得不行，抬手又要一個耳光呼過去。

　　這一次，顧小康拉住了他，“爸，這件事兒，你也不能只怪姐一個人，我們五個一起干的。”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她自己干壞事兒就算了，還要帶著弟弟妹妹們一起！”顧大成哼哧哼哧地，把煙筒直接打在顧小康背上，“一個大男人，人家說浪子你就做浪子？女人嘛，頭發長見識短，這種目光短淺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來！”

　　“爸，李大爺不是叫你打牌嗎？”看顧小莉臉色發青，顧小康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快去吧，不要讓人家等著了。”

　　“去什麼去？你們干出這種好事兒，我都沒臉見人了！子不教父之過！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育你們！”顧大成拿著煙筒，又是砰砰砰打了好幾下。

　　“不要打哥哥！”顧小陽抱著他的小腿，狠狠地咬上去。

　　“啊……”顧大成尖叫，直接踹開他，“你個畜牲！”

　　“小陽！”顧小康趕緊過去，把他給抱走了。

　　“行，都是我的好兒子好女兒！”顧大成摸著小腿，罵罵咧咧地走了。

　　“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顧小莉對顧小雨說。

　　“姐……”顧小雨怯生生地看著她，小聲說道，“我，我陪你。你別怕，我們一起去給大家道歉。”

　　“我說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你聽不懂人話是嗎？”顧小莉冷著臉，吼道，“滾！”

　　“好，我這就走。”顧小雨站起來，還是不放心，小聲說道，“我去山上整點兒野菜，姐，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們都會陪你去的，你不要怕。”

　　“滾！”顧小莉并沒有給她好臉色。

　　這個妹妹，她煩透了。

　　一事無成，見誰都跟見了鬼一樣，害怕得不行。

　　有什麼好怕的？

　　大大方方的不行嗎？

　　顧小雨低著頭，把門給帶上。

　　傍晚的時候，顧小莉喝了農藥自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

　　村長趕緊聯系有三輪車的人家把她給送到縣醫院。

　　顧大成人都傻了，愣在那里，別人跟他商量該怎麼辦，他都聽不到，一句話都沒說，抱著柱子。

　　最后，還是村長和王凱、左寧陪著一起去醫院的。

　　“我的女兒啊……”林艷是哭著回來的，一到家，見到顧大成，她就擰著他的耳朵，“你干的好事兒？我好好一個閨女兒，沒了？顧大成，我要跟你這個窩囊廢離婚！”

　　“行了，鬧什麼鬧？女兒出事了，我不比你著急？都是你教得好，一哭二鬧三上吊，成什麼樣子？”顧大成反應過來，一巴掌就呼過去，“誰允許你跟我大呼小叫的？這個家，小的鬧，大的也鬧，還有沒有規矩了？”

　　“顧大成！你，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林艷撲過去，使勁兒撓他的臉，薅他的頭發。

　　顧大成自然不會乖乖挨打，也打回去，兩個人扭打成一團。

　　大家看到了，趕緊過來把他們給分開。

　　“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趕緊去醫院看看小莉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