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問秦曜,我說了不算。”
“你不副組長嘛?”
“副,所以說了不算,找正的去。再說了,你要是能失憶把這些痛苦忘了,也是件好事。你和我不一樣,我不僅是為了朋友,破案也是我作為警察的職責。”
齊跡看著李沐,心說:這不純純就是一個男版許悅枝嗎,這年頭咋是個人都有偵探夢想,那匿跡者技術高超、心思縝密、十分可怕,是鬧著玩的嗎?
兩人正交談,秦曜一個電話給齊跡打了過來,齊跡聽到后對李沐說:“協助的事我暫時答應,交給你第一個任務,看著王大爺。”
“啊?這倒是沒問題,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齊跡來不及跟他廢話,立馬下樓驅車返回公墓。
前面不是說,秦曜去追那個黑衣人了嗎,那家伙跑得挺快,沒有追到,秦曜立馬叫來了刑警隊和物證科的人,這種時候肯定先保護現場,搜查證據,物證科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又是燃燒滅跡法!
而且王大爺床上的枕頭下還留有一張字條,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匿跡者。
沒有表格,沒有留言,就三個字,匿跡者。這丑不拉幾的筆跡誰都認得出來,和之前的幾乎一模一樣,就是他,他又回來了。
這次兇手居然和齊跡、秦曜擦肩而過,而且差一點兒就能抓到。
齊跡更是氣憤,這是匿跡者第二次在自己的面前行兇,等等……今天也不是 12 月 31 日啊。齊跡推斷,之前之所以選擇 12 月 31 日作案,一定有他的理由,這麼多年過去了,匿跡者以及他的犯罪同伙們重現,12 月 31 日是一年的結尾,這次 7 月 1 日又是一年的一半,這其中有何深意呢?
這個案子坐不住的不只有李沐,許悅枝傷還沒好就跑出醫院去找齊跡了。
專案組立刻組織會議,將五起案件合并梳理了一下。
2009年12月31日,匿跡者殺許悅舟,刀殺,有表格,留名字。
2010年12月31日,石國興尸體被發現,刀殺,表格貼在了張強家門口,留名字。
2011年12月31日,匿跡者殺孫明寅,延時裝置遠程射殺,留表格,留名字。
2019年6月29日,匿跡者殺關陌,刀殺,沒留表格,也沒留名字。
2019年7月1日,匿跡者殺王大爺未遂,也是用刀,沒留表格,但留了名字。
很明顯,過了 8 年之后,匿跡者的行動好像不如以前有規律,而且兩次基本都處于半失手狀態。關陌一案中,可能是因為正好被許悅枝和韓小靖撞見,慌亂之下沒留字條。王大爺一案中,雖然留了名字,但被齊跡和秦曜撞到,險些落網。所以大家做出了一種猜想:匿跡者這些年或許身體受過傷,行動能力大不如前,而受傷的時間大概就在 2012 年左右,因為傷得很嚴重,2012 年之后才再也沒出現過,現在他傷養好了,所以要繼續殺人,也就是說,他想殺的人,可能是很多年前便想好的。
幾人正在開會討論,寧涯推門進入:“監控查到了!”
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對于專案組來說比過年吃了頓餃子都高興。09 年、10 年、11 年,到現在 19 年,十年來,匿跡者這小子,躲監控躲得跟他媽監控都是自己家安的一樣,盲區是一找一個準,這次終于要被抓現行了!
第十四章 李沐的過去
對比了兩百多條監控素材,加上秦曜和齊跡辨認,基本確定了公墓附近監控中黑衣男子就是當時他們在墓地碰到的人,也極有可能是刺傷王大爺的兇手。
不僅如此,許悅枝和韓小靖也被叫來警局辨認兇手。
“只能說,跟我碰見的那個人很像。尤其是在穿著方面。”
韓小靖說:“我也覺得像,但不能百分百確定。”
這個嫌疑人戴著口罩和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無法直接辨認,但寧涯等人很快就對他的行蹤軌跡進行了追蹤,最終確定了嫌疑人可能居住的地點——郊區的某村莊。
接下來就是蹲點了。
“我和寧涯帶人去。”齊跡對秦曜說:“這次兇手這麼輕易地便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我覺得多少有點不符合常理。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萬一我出點什麼事,你繼續查下去。”
秦曜笑道:“不要搞得跟生死訣別一樣好嗎?以你齊跡的智力,還對付不了一個普通兇手了?”
齊跡心說:普通!這匿跡者可是窮兇極惡。
一大早,齊跡、寧涯帶著刑警隊警員一共七人前往了城中村蹲點,這頭一回去,所以帶的人少一點,避免打草驚蛇。
發現外邊村里沒有人在,于是齊跡去村子周圍溜了幾圈,發現這個村子里死一般的寂靜,這個村子比較偏,他也是第一次來,對這里的環境感覺有些陌生。
清晨的村莊靜謐空曠,陽光剛剛從車窗里透進來,遠處雞鳴陣陣,安靜祥和。齊跡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坐在車里盯著。
沒多久,寧涯等人也外邊回來了。
“我大概研究了一下,這邊交通很閉塞,只要盯住兩個主干道出口,蒼蠅也飛不出去。”
“別太自信哦寧警官。”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寧涯回頭一看,這是從哪冒出來的人?等到那人摘下口罩,他才認出這是李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