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干等無聊,他手里拿著帕子,在反復地擦拭著他的佩劍。
劍光打在他的臉上,使得他的眉眼,看起來很鋒銳。
陸行知頓了下,出聲喚道:“阿彥。”
“哥。”陸行彥見他進來,立即收好劍,站起身來。
“坐吧。”陸行知抬手按了按。
陸行彥依言重新坐了回去。
到書桌后坐下了,陸行知才問道:“這麼晚了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陸行彥點頭,“你上次給我的那張畫像,有眉目了。”
“人找到了?”陸行知問。
“嗯,不過已經死了。”陸行彥的聲音沉了幾分。
陸行知眉頭蹙起,“死了?”
“是,在一個湖里找到的,找到時,尸體都泡得發白了。”陸行彥道。
“沒認錯?”陸行知問。
“沒有,我反復比對過了,就是你給我的那張畫像上的宮女。”陸行彥道,“應該是被人滅口的。”
陸行知點點頭。
要在皇宮中找個只見過一面的宮女,并不容易。
但幕后之人不知道,他的記性向來很好,即使只見過一面的人,他也能記住。
更何況,那宮女當時還是來向他說喬菁菁的事情的。
所以那日回來后,他便將那宮女畫出來,交給了陸行彥。
他如今在宮中當差,要找出一個宮女,并不難。
只是沒想到,那宮女竟被滅口了。
“還要繼續查麼?”陸行彥問道。
陸行知搖頭,“這件事情,你不用再管了,我會讓林九去查。”
陸行彥點點頭。
看著弟弟,陸行知問了些他當差的事情,最后時間不早了,兄弟倆便各自去歇了。
翌日。
秦月兒還在為遠嫁蒼狼國一事,心情抑郁,這時,下人拿了一封信遞給她。
“誰的信?”秦月兒皺眉。
“奴婢不知,是門房送進來的,說送信的人,姓上官。”下人回道。
秦月兒聞言,便立即想到了上官雪兒。
當下不敢怠慢,趕緊拆了信。
看完后,她便急匆匆出門去了。
玉露茶樓。
上官雪兒在雅間中,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正要叫婢女去看看人來了沒有,這時,雅間的門忽然被叩響了。
婢女一打開門,便看到秦月兒站在門外。
“月兒,你總算來了。”上官雪兒看到她,收起了不耐煩。
“讓雪兒姐姐久等了。”秦月兒走進來,一臉的歉意。
“我也沒等多久。”上官雪兒搖了搖頭,“對了,我還沒有恭喜你呢。”
秦月兒心里不悅,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只嘆著氣道:“雪兒姐姐,你可別埋汰我,我何喜之有?”
第249章 自食惡果
上官雪兒笑瞇瞇地說:“你被封為端慧公主一事,我已經聽說了,這可不就是喜事麼?”
秦月兒聞言,又嘆了口氣,“若只是這樣,那確實是喜事。”
上官雪兒見狀,握住她的手道:“可是擔憂和親蒼狼國一事?”
秦月兒一臉的憂愁,“雪兒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真不想嫁給那什麼七皇子啊。”
上官雪兒道:“可我聽說那七皇子還不錯呀。”
秦月兒聞言,心頭不快,“雪兒姐姐聽誰說的?”
“大家都在議論啊,說七皇子儀表堂堂,又是蒼狼國主最寵愛的一個皇子。”上官雪兒道。
秦月兒心里鄙夷,面上卻道:“也不能說七皇子不好吧,只是蒼狼國太遠了,我若前往和親,一輩子怕是都不能回來了。”
上官雪兒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不能回來又如何?只要過得好就行了呀。
七皇子既是蒼狼國主最寵愛的一個皇子,他日是很有可能登基,繼承大統的。
你嫁過去,是正妃,那七皇子登基后,你不就是皇后了麼?”
秦月兒心道:誰希罕那什麼破皇后?
但她面上卻開玩笑道:“聽雪兒姐姐這麼說,若是去和親的是你,是會欣然接受了?”
“當然。”上官雪兒說完,才意識過來說得太快了,她訕訕道,“可我哪有那麼好的命啊?不像月兒妹妹,生來便是國公府的嫡女,受盡寵愛不說,連要嫁的人,身份都那麼不一般。”
秦月兒聞言,對她很是輕蔑鄙夷。
沒想到在太后身邊長大的上官雪兒,眼皮子竟然這麼淺。
蕭延昭那樣的人,她竟然都看得上。
上官雪兒見她沉默,又勸了一句,“你就知足吧,反正嫁誰都是嫁,更何況嫁給七皇子,你也不吃虧。”
在她看來,嫁人就該嫁身份尊貴之人。
像蕭延昭的身份,秦月兒能嫁給他,就該偷笑。
秦月兒心里感到不快。
什麼叫嫁誰都是嫁?
這上官雪兒是有多隨便?
她心里氣惱,深知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便岔開話題道:“對了雪兒姐姐,宮宴那日是怎麼回事?”說著,她看了看屋里的婢女。
上官雪兒頓了下,對伺候的婢女道:“你們先出去。”
兩個婢女很快出去了。
待屋里沒別人了,秦月兒繼續道:“那日喬菁菁為什麼一點事也沒有?難道雪兒姐姐沒讓人在喬菁菁的酒杯里下藥?”
說起這件事情,上官雪兒很是氣惱。
不過她今日出宮來見秦月兒的目的,本也是向她解釋那日失手一事。
“那日我聽了你的話,為保萬無一失,特地讓人在秦軒和喬菁菁的酒杯里分別都抹了藥,只要酒水倒入,那藥便會混合在酒水里,人一旦喝下,勢必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難以挽回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