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容嬸她們褪了她的鞋襪,并按住了她的腿時,她哭得撕心裂肺,“喬菁菁,你好狠!”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喬菁菁臉上沒了笑意。
一旁坐著的陸母,驚呆了。
雖然覺得這樣不甚好,但想到知安做的事情,便沒有開口說什麼。
菁菁說得對,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而且,她還想害阿行呢。
知安忍著淚水,大聲喊道:“你們放了我!”
“放了你?你不想當我爹的妾室了,不想去御史臺檢舉我們了?”喬菁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知安喉口腥甜,一字一頓,泣血般道:“我明早就走,離開京城。”
“只是這樣?因為你的算計,我們不但浪費了時間,為此,我娘還差點誤會我爹,弄得家宅不寧,而且我爹更是差點名譽受損。”喬菁菁淡淡道。
知安悔恨道:“那你想怎麼樣?”
喬菁菁冷冷看著她,不說話。
知安心里一沉,咬著牙,轉向陸母,含淚道:“老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對不起您,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陸母想到她今晚設計的這一出,便滿臉的惱恨,“趕緊滾出我們陸府,真是養條狗,都不會像你這樣恩將仇報的。”
知安的面色青白交錯,心里恨極,卻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聽說你是宮里出來的,應該會寫字吧?”這時,喬菁菁道。
知安壓抑著怒意,點了點頭。
喬菁菁聞言,吩咐道:“來人,準備筆墨。”
很快,有下人取了筆墨送進來。
喬菁菁接過,對容嬸幾人道:“先放開她。”
容嬸幾人依言松了對知安的鉗制,卻是沒有退開。
知安狼狽地站起身來。
喬菁菁將紙筆遞給她,“把今晚你算計我爹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寫下來,證明都是你自導自演,故意誣陷我爹的。
”
知安一臉驚怒地看著她,“我都道過歉了,也保證了會離開京城……”
“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悔過,萬一你掉過頭來,再次反咬我們呢?少啰嗦,趕緊寫。”喬菁菁不耐煩道。
知安壓下心頭的恨意,接過紙筆,含淚寫下了算計陸父的過程。
寫完后,喬菁菁拿過看了眼,確定沒問題了,又道:“寫上名姓,并按上手印。”
知安一臉屈辱地照做了。
喬菁菁再次檢查了一遍,遞給陸母,“娘看看,若是沒什麼問題了,便讓人謄抄一份,張貼在府里,另一張,仔細收好,免得有些人賊心不死,還要來誣陷。”
有些人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知安垂下的眸中,閃過怨毒。
此仇不報,她枉為人!
陸母看過她寫下的算計過程,面色很是難看,“真是無恥!容嬸,將她攆出去!”
“是。”容嬸應了聲,拽了知安,向外走去。
一時,屋里安靜下來。
陸父和陸行知走了進來。
聽了喬菁菁處理的結果,陸父終于是松了口氣,并感激地看了眼兒媳婦,“今晚的事情,真是多虧了菁菁。”
若不是兒媳婦,他就要晚節不保了,妻子也會跟她生出嫌隙。
喬菁菁搖了搖頭,“爹言重了。”
陸父一臉后怕地說:“以后德馨堂的婢子,都給換成婆子吧。”
喬菁菁感到有些好笑,她這公爹是被知安給嚇出陰影來了。
陸母睨了陸父一眼,“只要你不動歪心思,便是滿屋婢女,又有什麼打緊?”
陸父噎了下,知她是還在氣惱今晚的事情,蹙著眉道:“我是被誣陷的,你別再亂想。”
陸母冷哼一聲,“你們都躺在一個被窩里了,我還能怎麼想?虧你還是練武之人,這點警覺都沒有,竟然讓一個丫鬟給算計了。
”
提起這件事情,陸父也覺得很不光彩,“你沒看到那賤婢寫的麼?她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迷藥。”
“總之以后不準再喝酒,這次算你走運,下次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陸母不客氣道。
陸父悻悻的,也知道自己理虧,便不再吭聲。
聽著公婆二人間的拌嘴,喬菁菁輕咳了聲,“爹、娘,時候不早了,你們早點歇著吧,我和夫君先回去了。”
“那你們快點回去吧。”陸母忙道。
喬菁菁點了點頭,挽著陸行知的手臂,回了梅香院。
到了院門口,陸行知道:“你先進去,我找崇喜問些事情。”
喬菁菁點點頭。
陸行知去了書房,崇喜見他過來,在后面跟了進去。
一進書房,他單膝跪倒在地上,“大人,屬下失職了。”
“不是讓你盯著知安,為何她還會有機會接近我爹?”陸行知不悅。
“屬下按夫人的意思,一直盯著知安,她買了藥回來后,便一直待在屋里,沒有出去,后來天黑了,她才從屋里出來,將下了藥的茶水,給二公子送去。
屬下本來想提醒二公子的,但沒想到二公子很警覺,看到那麼晚了,知安一個姑娘來找,門都沒有開。
知安好話說盡,也沒能叩開二公子的門,便哭著跑回了住處。
屬下見她一直在哭,沒有從屋里出來,以為她是死心了,便放心地跑去吃飯了。
沒料到就這點工夫,老爺竟然出事了。”說到后面,崇喜很愧疚,也很心虛。
早知如此,他便是再餓,也不會走開的。
陸行知沉聲道:“今晚的事情,是因為你的玩忽職守,才給了知安可乘之機。”
“屬下自愿領罰。”崇喜面如菜色,心里對知安怨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