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你不是說你陪我來是有想見的人嗎?見到了沒?”一起等電梯時,春生問。
春見剛準備開口,面前的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里面站著四個人,從外到里分別是白路舟、姜予是、陳隨和聞頁。
白路舟少見地穿著整齊的西裝,頎長身線盡顯,深藍色的襯衣領口開著,很好地勾勒出他修長的脖頸和流暢的下頜線。
看到春見,白路舟眼睛一亮,大步跨出來,欣喜道:“來找我?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
春見指了指春生:“陪我弟弟來簽合同,順便也想見見你。”
白路舟也不管身邊還站著有人,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臉:“等我一下,很快出來。”
見狀,姜予是右手握拳抵在鼻子下面笑了一下:“恭喜啊。”
陳隨不解:“恭喜什麼?”
姜予是說:“你喜提白嫂。”
“哎?”陳隨腦袋被姜予是胡亂揉了一通,還在納悶,“那姜嫂不是沒著落了?”
“姜嫂你就不用操心了。”姜予是提著陳隨進了唐胤辦公室。
兩秒鐘后——
“什麼?我白嫂的弟弟就是春天生?我偶像?不行,我要出去找他給我簽名。”
隨著陳隨的號叫聲漸漸淡去,唐胤的臉色越發沉重:“哼,居然是為了個女人。”
白路舟將手頭一堆要簽的東西一一簽上大名:“那是你嫂子,不要這麼沒禮貌。”最后一項簽完,他把筆甩到桌子上,“行,我走了。”
“路舟,”唐胤起身,問,“咱們以后還是兄弟嗎?”
白路舟推門的手停住,回頭笑得輕松:“當然。”
門外的會客廳。
聞頁將春見堵在墻角:“你還真勾搭上白路舟了,有本事啊!”
春見問:“我發給你的路線鑒定報告你收到了嗎?”
“收……”聞頁差點被她帶偏話題,單手扶額,“我回頭會看的。你不聽勸告,以后別哭就行了。在我印象里,白路舟堅持得最長時間的就是舟行,現在他玩膩了,說不要就不要了,把剩下的爛攤子全丟給唐胤。公司不要了有人接手,但人就不一定了。”
從金牛座出來,白路舟表示要去“小溪流”接白辛,春見便跟著一起去了。
等紅綠燈的時候,白路舟騰出一只手握住春見與她十指相扣:“分神?你老公就坐在你旁邊,你想誰呢?”
春見回握住他,問:“你不是說解決春生的事情很容易嗎?”
白路舟欺身用另一只手捏她的臉,終究舍不得用力:“你看一天不到就解決好了。怎麼樣,你老公是不是很厲害?”
“那,”春見問得直接,“為什麼要把公司給別人?”
“你聽誰說的?”綠燈亮了,白路舟收回握她的手,“聞頁那個大嘴巴?”
“誰說的很重要嗎?”
“你別瞎想,唐胤的經營理念跟我不一樣,我是不想跟他一起玩了,撤股對我也沒有損失。再說,我白占唐胤便宜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讓他甩開膀子自己干了。”
“白路舟。”
“叫什麼呢?叫老公!”
“我們是在談戀愛嗎?”
白路舟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啊,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想反悔?”
“不是。”春見笑。
“你想都別想啊。你要敢反悔,我就一直開下去,讓你下不了車,反正地球是圓的,沒有盡頭。”
“沒油了怎麼辦?”
“加唄。”
“還是會停啊。”
“你什麼意思啊?”
“你別停,”春見說,“一直開下去,我不下車。”
白路舟咬了咬唇:“老子現在特想親你。”
“小溪流”門口開過來一輛白色寶馬,收費大爺放下茶缸踱步過去,敲了敲車窗。
駕駛室的玻璃緩緩落下,然后伸出來一只勁瘦修長的手,中指和食指之間夾著一張紅色鈔票。大爺接過,正準備找零,車窗又緩緩關上。
大爺一巴掌抬起來正準備往車窗上拍,讓車主等下,他要找零,卻不經意間瞥見了那車廂內溫香曖昧的一幕。
春見被吻得喘不過氣,推著白路舟:“有人在外面。”
“在就讓他在,老子忍了一路,別鬧。”
“……”到底是誰在鬧。
大爺邊搖頭邊找零,心里感嘆世風日下。
導致世風日下的人對此渾然不覺,抱著懷里的人就不肯撒手,春見只好哄騙:“白……白辛在等。”
白路舟抓住她亂折騰的手:“那就讓她等。”
春見:“……”
大爺拿著零錢繞到車前面把錢夾在雨刮器下,幾步回到自己的位置,剛坐下,茶缸都還沒來得及端起來,一輛熟悉的車就開了過來。
大爺滿臉堆笑地走過去跟車主打招呼。
“鄭總,來接孩子?”
被叫鄭總的人從車上下來,摘掉墨鏡掛在衣領上,打開夾在胳膊底下的大錢夾,從里面掏出一張五十的遞給大爺:“是啊,大爺,不用找了,余下的去買點兒水喝,這大夏天的。”
大爺樂呵呵地接過,嘴上說著謝謝,心里卻鄙視著前面那輛寶馬車主,真想讓他下來跟人家鄭總好好學習學習,看看什麼叫作大方。
“小溪流”的院子里坐滿了家長和小朋友,中心負責人站在臺上講話,金老師在給白辛辦理退離手續。
金老師一臉歉意:“白辛家長真是不好意思,白辛這孩子是特殊中的特殊,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教她。
”
白路舟滿不在意:“是我沒教育好。”說著輕輕地擰了擰白辛的耳朵,“給老師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