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內心洶涌澎湃。
他朝她奔過去,一把抱住:“早安。”并解釋自己為什麼會來,“當我知道你開始想念中國味道的時候,就自作多情地覺得,你應該也開始想我了,我沒來遲吧?”
春見搖頭:“不是的。”
“嗯?”他的語氣略帶失落。
“想你是從離開你的那天開始的。”
(二)
春見回國之后,白路舟開始策劃結婚的事情。
選婚禮地點,要請的親朋好友,還有一些瑣碎的事,整個人忙得暈頭轉向。反觀春見,一言不合就往實驗室里跑,一跑就找不到人,整件事好像跟自己沒有關系一樣。
這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格,絕對是要撂挑子不干的。
但誰都沒想到,人家不僅沒罷工,還樂在其中。有人都看不下去了,伸張正義:“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是你一個人在張羅,新娘子也太不上心了吧?”
白路舟一副“不愛搭理你”的表情,并沒有解釋什麼。
春見聽說后,心里有些愧疚,停了實驗,跑過去問:“有什麼是需要讓我做的嗎?”
白路舟說:“當然有了,你要做的事都留在晚上,關燈后。”
“流氓。”
白路jojo舟笑,然后一本正經:“你只需要對我上心就可以了,除了我這個人以外的事,都不是事。不是事的事,我來做;你的事,你來。”然后抓著春見就往房間里扛。
“你干嗎?”春見掙扎。
“明知故問,你‘閑了’一周,該‘干活’了。”
(三)
白路舟婚后就不再出去和陳隨他們一起浪了。
陳隨告狀告到春見那里,說她管得太嚴。
春見表示很冤枉,當天晚上把白辛哄睡著之后,跟他打商量:“要不,以后每周你還是出去和陳隨他們聚聚?”
“跟他們有什麼好聚的?”白路舟不解,并馬上聯想,“你是不是煩我了,你是不是變心了?誰?是誰?”
“什麼誰誰誰的,”春見跟他鬧著玩,“要不要把心扒出來給你看看?”
“你可別后悔。”
眼瞅著白路舟的“魔爪”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里,春見抬手打過去制止:“你干什麼?”
“你說的啊,要給我看你的心。”
“可是我沒說……唔……”
(四)
白辛在春來那里學畫畫的時候隨手比畫了一個:“我媽最近胃口不好。”
春來腦子一轉,回頭就跟王草枝說:“春見可能是有了,你抽空去看看。”
恰巧遇到春生回家,聽了一耳朵,后來帶陳隨打游戲的時候,非常堅定地說自己要當舅舅了。
這話傳到白路舟耳朵里,讓他有一種挫敗感。
這天,晚飯過后,春見在廚房里收拾鍋碗,白路舟突然從后面抱住她,手放到她小腹上,平的。
他嘟囔:“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
“嗯?什麼你不夠努力?”
“沒能讓白辛有個弟弟或妹妹。”
春見洗碗的手驀然停住,然后覆在他的手上,聲音很輕:“有了。”
“什麼?有什麼了?”白路舟激動得語無倫次,比畫著,“可……可是你這里,你這里還是平的啊,你……你……不應該……不應該這麼大嗎?”
春見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笑著笑著,忽然就嚴肅起來:“老公。”
“嗯?”
“謝謝你。”
“謝什麼?”
謝你同我走出前半生的鐵馬冰河,謝你讓我與你今后歲月共榮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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