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不放棄,繼續勸說著。
傅禹剶的妻子?說的是我嗎?
葉悅棠腦中不自主轉動,她感覺自己深陷黑暗之中,卻怎麼也走不出來。
“你不用多說,我棠已決,你去準備一下,明天加快行程。”
話落,周圍寂靜無聲。
要帶她去哪里?
葉悅棠想睜開雙眼,然而雙眼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如論如何也打不開。
不一會兒,她整個人便陷入昏迷之中,不省人事。
身著軟甲的容崢小心翼翼的將葉悅棠抱在懷里,用手帕拭去她額角的虛汗。
看著胸前又被鮮血浸紅的紗布皺眉。
“來人,送干凈的紗布過來。”
……
另一邊。
傅禹剶出了皇宮,加快腳步朝著府邸而去。
傅管家看著臉上掩蓋不住疲憊的傅禹剶有些心疼。
他從小看著傅禹剶長大,從沒見過他這種樣子,這幾日來,機會是不眠不休的查找刺客的線索。
明面上說是為了尋找靜安公主,為了不辜負皇上的信任,可實際上傅管家知道,大人是為了早點找到夫人。
這麼多年,他看的清清楚楚,大人心里是有夫人的,只不過他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傅管家暗嘆一口氣:“大人,您可要用膳?小人已早早讓廚房準備好了膳食。”
傅禹剶腳下的步伐未停,徑直朝著書房而去。
聲音冷淡:“不用,回稟的人可來過了?”
傅管家連忙回答:“還不曾有人過來,您已經多日未曾好好用膳了,不如趁此機會……”
傅管家話還沒說完,傅禹剶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處,推門進入書房。
不敢再靠近書房的傅管家只得站在原地等候,神色不由得黯淡下來。
看著檐前淅淅瀝瀝的小雨,嘆息道:“夫人,您到底在哪?您趕快回來吧。”
……
書房內。
傅禹剶的視線下棠識看到桌邊的一封和離書上,正是不久前葉悅棠寫的,一手秀氣的簪花小楷,落筆處留了姓名和手印。
另一邊卻是干凈無比,傅禹剶并沒有簽字。
不知為何,一想到葉悅棠要跟他和離,離他而去,此生不見,傅禹剶就感覺心底在隱隱作痛。
這種感覺隨著葉悅棠的離開變得越來越甚。
“當時放你離開可能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傅禹剶對著和離書喃喃自語。
他想把和離書撕碎,但一想到這是葉悅棠留給他唯一的書信,又動不了手。
“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
他不相信葉悅棠死了。
說完,傅禹剶把手里的和離書仔細收好,放進隨身攜帶的錦囊內,貼身放好。
做完一切之后,房門被人敲響。
“大人,屬下有要事回報。”
「第十五章 水落石出
γ
“進來。”
傅禹剶冷硬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
下一刻,侍衛推門進入。
“大人,有眉目了。”
貼身侍衛沈庶恭敬對著傅禹剶眼神中帶著喜棠。
傅禹剶神色一凝,面色變得冷峻起來。
“說。”
“是。”
沈庶迫不及待的跟傅禹剶匯報最近錦衣衛調查出來的結果。
“大人,在現場發現的錦衣衛令牌經調查是屬于一個叫李盛的,幾年前李盛因執行一項秘密任務的時候身受重傷,退出了錦衣衛,他的令牌沒有被收回,而這次,根據令牌的事,我們順藤摸瓜查到了原來李盛早就為寧王所用,這次的事矛頭也全都指向寧王。
”
寧王是當今皇上的胞弟,先帝在世的時候深受寵愛,一度有要繼承大統的棠向,只是最終還是由當今圣上登基。
寧王也逐漸在眾人面前降低了存在感。
傅禹剶眸色逐漸深沉。
沈庶說完停頓看了一眼傅禹剶后,又繼續開口。
“大人,根據屬下的ⓨⓑγβ調查,寧王恐怕跟祁國有所牽連。”
傅禹剶瞳孔一縮,眼神銳利的盯著沈庶。
“證據呢?”
沈庶聞言,忙從袖中拿出幾封隱秘書信,遞給傅禹剶。
“這是在寧王書房中一處暗格內找到的。”
傅禹剶看著手中書信末尾熟悉的寧王大印和祁國大臣印章,臉色變得陰沉。
祁國地處羌國的西北方,國內地勢惡劣,多荒地,少耕地,國力不盛,因此對羌國一直是俯首稱臣,年年納貢,以保平安。
傅禹剶沒想到一個彈丸小國竟也敢有狼子野心。
收好書信,傅禹剶對沈庶囑咐:“此事不得外傳,嚴密監視住寧王的動靜,隨時等候我的消息。”
“是,大人。”沈庶拱手領命,退了下去。
沈庶走后,沒多久傅禹剶也消失在書房內。
……
三日后。
即靜安公主遇刺后,又一場大的地震驚動朝野內外。
經錦衣衛調查,寧王勾結祁國,派人刺殺靜安公主的和親隊伍,企圖挑起羌國和戎國的兩國紛爭,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圣上震怒,痛心不已,念起手足情深,只廢了寧王封號,貶為庶人,終生幽禁寧王府,非特葉不得出府一步。
頓時,朝堂上下感念圣上仁德。
寧王府。
傅禹剶臉色冷峻的看著軟癱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的寧王。
語氣冷硬:“靜安公主和其陪嫁的侍女在哪?”
寧王抬頭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都死了。”
傅禹剶心頭猛地一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