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被抱起來,其實就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聽到病房里商景墨和別人講話的聲音了。
“嗯,丟進監獄里去。”
“那你準備在監獄里怎麼收拾他?”
“弄死。”
死。
蘇荷脊背一下子涼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床上的女人微妙的反應影響到了二位,商景墨第一時間回過頭,看著她,
“醒了?”
蘇荷難受的要命。
胃也痛,頭也痛。
商景墨一看到她痛苦的神情,立馬叫來了醫生。
醫生很快給她做了個全面檢查。
檢查完畢,醫生摘下口罩,畢恭畢敬的對他說,
“商先生,方便借一步說話?”
……
病房里現在留下的是林權。
林權也是醫生,而且又是商景墨的兄弟。
他會在這里,蘇荷不意外。
“是誰……綁架了我?”
女孩的嗓子現在就像被火燒過了一樣沙啞難聽,但是她還是艱難地擠出了幾個音節,
林權覺得為難,但還是說了,
“具體幕后指使我們還在調查,不過綁架你的那個人,現在多半已經非死即殘了。”
非死即殘。
蘇荷不意外,兩眼空空的,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的……孩子?”
“現在還健康嗎?”
事發以后,最關心的當然是孩子。
林權眸色微微一沉。
“小蘇同學,”
男人上前一步,篤定地看著她,眼神沉穩,
“不管發生什麼,景墨都會陪著你的,不要太緊張,知道嗎?”
蘇荷眉毛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他難道不是應該說有事或者沒事嗎?他叫她不要緊張,莫不是孩子已經沒了?
“林權,你……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
蘇荷因為緊張,連說話都顫顫巍巍了起來。
臉色蒼白得可怕,眼眶里像是隨時都要掉出來眼淚。
“我的孩子……”
林權一下子有點慌了。好在這時,病房門已被打開。
商景墨進來,一進門,就看到病床上快要哭泣的小女人。
男人看了蘇荷一眼,又看了一眼林權,
“怎麼了?”
林權有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那個……小蘇同學問我孩子的事。這不結果還沒出來嘛,我不好說……”
蘇荷聽到“不好說”,一下子眼淚啪嗒就掉出來了。
商景墨看到這一幕,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結果已經出來了,剛才醫生跟我說,孩子很好。”
然后長腿走過去,站在蘇荷身邊,
“小荷,你這幾天先好好養身體。”
蘇荷聽到他說孩子沒事,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破涕為笑,
“真的嗎?真的沒事嗎?”
商景墨沒說話,只是點頭。
“太好了……”
女孩總算放心,自言自語,
“我以為我被灌了那麼多東西,孩子早沒了……”
男人大掌摸了摸她的頭,
除卻眸底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晦暗,其余的,他的聲音也很平靜,絲毫沒有一絲異樣,
“休息吧。”
……
病房外。
商景墨前腳剛出來,林權趕緊后腳就跟出,“砰”的一聲關上病房門。
帥氣英俊的男人表情疑惑不解且著急,
“景墨,怎麼回事?”
“我們不是都已經知道,孩子……”
“難道又沒事了?”
斷斷續續,遮遮掩掩。林權斷開的三個短句,讓商景墨的臉色陰沉得近乎有些恐怖。
男人一身黑西裝,手插在口袋里,模樣冷酷,
“蘇荷現在身體狀況不佳,經不起刺激。”
“什麼?”林權皺眉,
“那你打算一直瞞著她嗎?手術迫在眉睫了,你能瞞她多久?”
“再說了,這孩子在不在她肚子里,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你覺得你能怎麼瞞?”
第196章 父母同意
他應該怎麼瞞?
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瞞。孩子在蘇荷肚子里,有或者沒有,是她自己最清楚。
如果沒了,一天兩天或許瞞的過去。但是三天四天甚至五天,總會露出馬腳。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蘇荷被步履匆匆的來人給打擾,女孩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已經過來,動作麻利地把她包圍。
血壓,針頭,一氣呵成。
蘇荷臉色蒼白的趕緊從病床上坐起,
“醫生,怎麼回事?”女孩像是害怕受傷的小鳥。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病房里氣氛可怕。就在這時,她看見門口開門進來的男人。
蘇荷一看到這張熟悉的臉,趕緊問,
“景墨,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的臉色,似乎看起來比昨天更憔悴了。連著好幾天沒休息,眼眶都浮起來淡淡的青色。
可是他的聲音還是很溫柔,
“乖,不怕,很快就好了。”
蘇荷渾身冷起來,
“什麼叫……很快就好了?”
她身體難道突然出什麼問題了?她有什麼需要做緊急手術的嗎?昨天不是還說孩子和她都好好的嗎?
蘇荷情緒一激動,又開始感到了瘋狂的反胃和瘋狂的絞痛。
商景墨看到這樣的她,心疼極了,可是卻沒有辦法。
“乖,小荷,”
男人走過去,在她額頭上落下重重的一吻,虔誠地吻著她,
“我以后會對你好的。”
……
以后。
當一個男人對你說,他以后一定會對你好的。
——這一句話,對于女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殘酷。
蘇荷極其畏懼,她甚至還沒從恐懼中平靜下來,偌大的麻醉已經沒入了她的肌膚。
針管進去的時候,她還在用力掙扎,拼命尖叫,最后苦苦哀求流淚看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