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呢,我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你吻了他。”
蘇荷,“……”
這……
那是上次她喝多了,出于發泄和報復商景墨,才在陸則的下巴上親了親。
這……
“這不算吻吧……”蘇荷心虛,但是很快就陷入了一種不知名的惆悵當中。
男人很快就發現了,
“怎麼。”
“我在想,”
蘇荷說,“你就這麼走出來了,你以后怎麼辦。”
“景遇怎麼辦,你爸媽怎麼辦?是不是太草率了。”
男人聽到這兩個字,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草率?”
“你覺得三年的準備,很草率?”
“什麼……意思?”
蘇荷呆呆的。
漂亮而蜷曲的睫毛,下面兩只濕漉漉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商景墨。
她感覺腦袋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想起些什麼。
可是具體又想不起來,
一個可怕的念頭,慢慢在腦海中醞釀。
“你不要說……你這三年裝失憶,是……”
蘇荷說到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
她看著這個冷峻的男人,一時覺得不可置信,也覺得有點恐怖。
可是商景墨沒有反駁,甚至默認。
“你……”蘇荷抿嘴。
“假裝失憶有三個原因,”
男人毫不避諱地回答,“一,大事未完,二,大仇未報,三,”
男人說著,那雙全世界最迷人的眼睛不著痕跡的淡淡朝蘇荷看來,
“你沒回來。”
蘇荷皺眉。
所以,他這樣忍氣吞聲,假裝失憶整整三年,就是為了她嗎?
一下子一股酸澀感動沖上了鼻腔,
窗外的景色快速掠過,蘇荷抬起頭看著男人,聲音有些茫然,
“那既然都忍了三年,為什麼再不忍忍?這幾天就股東大會了,怎麼不撐過去再說?”
她也不是多希望商景墨一定要繼承景遇,因為她充分了解,以商景墨的才華,完全可以打造和景遇不相上下的商業帝國,一切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是,她也不希望商景墨這麼說放棄就放棄。
哪怕真的是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的陌生人,他好歹也為景遇經營管理了十年,
十年,商景墨憑借自己超凡入圣的商業天賦,把整個集團的版圖不斷擴大擴大再擴大,
就算最后不能繼承,得到一些股份,一些最起碼的權益,是絕對可以保證的。
蘇荷不想看到他吃虧。
“這些無所謂,”商景墨淡道,
“那什麼有所謂?”
蘇荷氣鼓鼓的靠著車。
錢都不要了,這個男人還有什麼可以在乎的麼?
誰知道,他卻說,“你生病了有所謂,被媒體攻擊,被沈曼妮陷害,這些都不能容忍。”
蘇荷癟著嘴看著他,
“所以,你同意和她結婚,辦結婚典禮,是故意為了迷惑她們,像今天這樣把她丟進監獄?”
“一部分原因是。”商景墨說。
蘇荷驚恐的看著這個男人。
尼瑪,心機婊啊。
“可是我還是覺得好奇怪……”
蘇荷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為什麼一切都這麼巧……剛好是股東大會,剛好……我就來了,剛好還有那麼多警察潛伏著一下就把沈曼妮帶走了?”
蘇荷說著,懷疑地看著商景墨,
“這一切,該不會都是你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蘇荷一看,是自己手機。
“是娟姐。”
“嗯。”
男人沒有過多置評,只是看著女人遲遲沒有接起來,問,
“不接?”
蘇荷盯著手機,默默的等她掛掉,然后直接長按了關機——把手機丟到一邊。
“沒什麼好接的,無非就是催我回去,”
女人說著,然后伸了伸懶腰,
“算了,就當幾天休假吧!我都三年沒有休過假期了!”
……
商景墨這件事一鬧,蘇荷也別想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去工作了。
兩個人一起過了段與世隔絕的生活,手機,關機,電話,不接,整個世界都快亂成一鍋粥,他們兩個也逍遙跟神仙似的,完全不放在眼里。
畢竟,三年來第一次重逢見面,他們需要好好相處的時間。
可是,只要留在上城,男人和女人都是不會安生的。
直到有一天蘇荷提出想去加州,商景墨也剛好難得沒有公務纏身,就陪她一起去了。
從上城飛到美國洛杉磯,需要大概十五個小時不到的行程。
飛機上,蘇荷累得不行了,然而讓她意外的是,頭等艙另一邊,她看到了赫西,
“小西?”
蘇荷看著飛機上的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赫西現在正戴著耳機在聽音樂,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立馬也回過頭去,
“小荷!!”
赫西看到她也相當意外,可是一看她身邊的商景墨,立馬就噎住,
“你們……和好了?這是一起去度假?”
“咳……”
蘇荷,有點尷尬。雖然這段時間,她的確都跟商景墨雙進雙出,
但是這并不代表和好,因為誰都沒有戳破最后那層窗戶紙,兩個人也從來沒有發生什麼逾矩的行為,
就連是晚上,也是分房睡的。
蘇荷害羞,商景墨可一點不害羞。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對一旁好奇的赫西吐出一個字,“對。”
赫西,“恭喜啊!”但是心里卻翻了翻白眼,
對什麼對,沒看我們小荷還沒承認麼,這個死老男人,還跟別的女人辦過婚禮,還沒問我們小荷嫌不嫌棄呢!
不過,赫西向來怕商景墨,也不會真的問出口。
只是,商景墨這樣的回答,讓蘇荷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