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見,他似乎也沒什麼大變化。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棱角更加分明,更加英俊,當然,穿著也是時下最流行時尚的衣服。
還是那樣,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來。
“嚯,這次幾個點……”
莊在理牌,唐凡看上去一點也不緊張。左擁右抱,摟著兩個美女眉開眼笑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唐少,來,吃個櫻桃。”
一個美女說著,漂亮的指甲從旁邊的水晶盤子里拿出一個櫻桃,誘惑無比的挑逗著唐凡,
與此同時,她別的部位也沒閑著,一對大“兇器”,有意無意蹭著他。恨不得呼之欲出。
“真騷。”
男人說著,桃花眼像欣賞獵物細細瞇起來,
手挑了挑她鼻子,“不過我喜歡!用嘴喂!”
“哎呀,你討厭啦~”
“唐少,666啊,哈哈哈……”
上城最有名的紈绔子弟,哪怕出了國,只要是中國人,無一不拍他馬屁。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第一眼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兩道目光凌凌的看著這個方向的女人,
“誒……”
“這不是赫大小姐嗎?”
赫西,真正的白富美,美麗,學神,放肆,
除了這些戴在她頭頂的“天使光環”以外,伴隨赫西的,還有一個名號,那就是——
上城公認最癡情的女人!
只見,赫西不說話,只是靜靜站在那,可是望向這邊的眼神,仿佛就像分分鐘能寫出幾十萬故事的小說一般,
所有人,都紛紛朝她那個方向看去,
坐在賭桌上的唐凡也聽到了,卻沒有回頭,表情上有些不耐煩,
“看什麼看!!”
唐凡怒,“還賭不賭了,不賭小爺我可走了!”
“嗻!嗻!嗻!”那些人,都知道唐凡有錢,一玩就是幾百萬一千萬的,還不得一個個都把他當爺供著,
“爺,我們不瞅了,您玩,您玩!”
……
從始至終,赫西也沒上前,就這麼靜靜站著,從后面看著。
看著他一直贏錢,特別開心,最高興的時候情不自禁左右吻那兩個美女。
赫西就這麼親眼看著他們,不出聲,不上前,也不退后。就這麼看著。
心痛嗎?
不,
這麼多年,心應該早就習慣了吧。
她覺得自己特麼的真的是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凌晨三點,也有可能是四點。他終于玩累了,中場下來休息,去洗手間。
唐凡穿著海灘風的花襯衫,路過人群,無疑不是一陣眾星捧月。
他走過來,一眼看到原地站著的赫西,下意識眉皺了皺,明顯情緒不耐煩,
“你怎麼還在這?”
“我……”
赫西有一秒的失語,
眉心刺痛了一下,下巴一揚,
“我也來玩啊,怎麼?我不能來玩啊?你是覺得我比你蠢,還是覺得我錢沒你多?”
女孩不可多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瞬間淡去了剛才一個人站在那凝望他時的落寞,
相反,眉飛色舞,分庭抗禮的模樣,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活色生香,美艷得不可方物,
可是,這個素來只愛美女的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輕描淡寫的走開了,
“隨你便。”
……
隨你便。
有時候,這三個字,在愛情里,是最傷人的。
赫西忍住強烈心痛的感受,告訴自己反正也倒追丟臉十多年了,也不怕這一晚。
她找地方坐了下來,自顧自開始喝酒解悶。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氣氛高漲的人群忽然出現了別的聲音,
赫西皺眉看過去,
看見一個渾身花色紋身,體型起碼是唐凡三倍的男人,帶著大金項鏈,領著一幫二十多個小弟把賭桌圍了起來。
“你,臭小子,你是不是出老千?”
那東北大漢說著,不斷揮舞著兩個拳頭。
赫西這才看見,他的兩只手各沒了一根手指,這種人,一看就是視賭如命的狠角色,那樣子看起來,別提多瘆人了。
“老千?”
唐凡聽了,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他也是真的笑了出來,
“小爺我也就是來玩玩,你以為我真圖這點錢?嘿,真逗。”
赫西在一旁看著,終于按耐不住,想要上去提醒。
唐凡是猖狂,從小到大,人長得帥又有錢,無法無天很正常。
她也知道,他很聰明,很要面子,更不需要騙錢。所以不可能出老千。
所以,現在這個情況,無疑只有一個原因——他被盯上了。
賭博賭博,賭桌上輸了,輸的是錢,賭桌上贏了,賭桌外輸的,就是命!
賭博這個東西,但凡是輸的,都是堵桌外輸的。赫西估測唐凡今天贏了起碼一千萬,一千萬,賭場不會讓他拿走的。
但是唐凡雖然不看錢,可他好面子呀。一聽對面污蔑自己老千,直接也不給丫留面子了,
“這位老兄?要我說,開賭場,沒有點魄力怎麼開呀?區區一千萬就把你逼成這樣,還開什麼賭場啊?”
“你!”
那哥一聽,完了,火了。他這模樣什麼都不干,哪怕光是露出手都可怕。何況現在發火,赫西更是擔心的脊背發涼。
能開賭場的有什麼好東西?哪怕唐家再有錢有勢,可是這里是美國。他萬一出什麼事,誰來保他?
赫西想著,只見那大哥一聲令下,直接把賭場封了。
赫西瞬間心里產生不好的預感,
可是誰知道唐凡今天嗨了,根本不把那人放在眼里,
“怎麼著?法治社會還想亂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