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高璇瞪著商景墨,
“憑什麼這麼多人都要給蘇荷道歉??因為一兩句流言污蔑她就要全體給她九十度鞠躬道歉,那她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就不算錯嗎?就不用處理嗎?!”
敢這麼跟商景墨叫板的人,沒幾個。高璇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市長千金,外加初生牛犢不怕虎,確實帶著七分無知的不知天高地厚。
另外,還帶著一點想要吸引商景墨注意的成分在里面。
但是商景墨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這戲小伎倆迷惑。
“如果你想去陪剛才那個人一起,我也沒意見。”
商景墨對高璇說的這句話,其實就是他平時的說話風格。
但是和對蘇荷的態度來相對比,就可以對比出他對高璇有多麼冷漠。
高璇雖然壞,但是對商景墨的一顆心是真的。立馬就涌出了眼淚。
蘇荷看她一股“被欺負了委屈的要命”的模樣,實在是看不下去,再也沒有忍氣吞聲,
“高小姐,你說我偷雞摸狗,你有證據嗎?”
“我!”
高璇當然沒有證據。
“我看見了!”為了面子,她甚至開始睜眼說瞎話。
蘇荷冷笑,“那我說,我也看見了——我沒偷林小姐的項鏈,是不是也可以叫做證據?”
蘇荷冷冰冰的說道,到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哭泣的沖動,臉上的表情愈發堅強了起來,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污蔑別人,說難聽惡毒下流的詞語,不是什麼小事情,我可以告你誹謗罪,高小姐。”
蘇荷這些年在娛樂圈,最不怕的就是這種看起來張牙舞爪,其實沒有一點腦子的千金小姐。
蘇麗以前當市長千金的時候,也有段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的年紀。
不過那個時候她才十四五歲,讀初中。后來有一次她鬧過了,把事情鬧大了,害得蘇長河差點調任,她才一夜之間變了性子,開始低調、收斂起來,
所以,當她十八歲的時候,智商情商已經不可能像這個“新任”市長千金那麼可憐可悲。
商景墨攬著蘇荷的腰,睥睨著每一個人,
“你們想驗身我女人有沒有偷東西?可以,但是如果你們看了以后她衣服里什麼都沒有——就把眼珠子挖掉,誰來看,嗯?”
眼珠子挖掉。
蘇荷覺得現在的商景墨已經魔怔了。
他真的就不怕明天頭版頭條整個上流社會把他黑得不像話嗎?
果然,心虛的民眾一下子好像抓住了什麼反駁的機會,拼命說道,
“憑什麼她偷東西,我們例行檢查卻要我們挖?商景墨,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無法無天了!!”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挺正派的老頭。
商景墨看著他,冷笑,
“你沒聽見我老婆剛才說沒證據就指控算誹謗?”
“假如她什麼都沒拿,你這雙眼睛卻宣揚自己看到了,這種廢物眼睛留著有什麼用?”
站在一旁的林輕羽看著他們,不敢出聲。
她很少,準確說是從來,沒有看過商景墨憤怒的樣子。
哪怕曾經一起留學的時候,彼此還都是特別年少的時期,他也永遠是沉穩沒有情緒的。
可是今天,
他卻為了一個女人,動怒到這個地步。
林輕羽下意識退了一步,一種渺茫近乎不真實的感覺在她胸腔里膨脹。
有點難受,但她還是尷尬的走過去,
“景墨……這件事應該有什麼誤會,不然我就說項鏈不要了吧,讓他們不用找了?”
女人纖細而柔弱的模樣,看起來溫柔而高雅。
蘇荷站在她旁邊,雖然一點也不遜色,但就是看起來比她稚嫩了很多。
如果林輕羽是穩重端莊的蘭花,那麼蘇荷就是盛開怒放的紅色玫瑰,艷麗奪目,嬌艷欲滴。
蘇荷知道這是她做的讓步,但是,讓林輕羽真正難堪的是商景墨根本不打算讓步,
“你說項鏈不要了,讓他們停止尋找,然后心里背地里都覺得我老婆是偷你項鏈的人?”
商景墨冷漠的看著她,抱著蘇荷,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我……”
林輕羽百口莫辯。
她大概是沒反應過來,商景墨會用這種語氣根她說話,
更沒想過,是因為一個女人。
她有那麼一秒覺得好不真實。
“我……只是想趕緊解決問題而已……如果你覺得不需要,那我就什麼都不說。”
蘇荷耐心的聽她說完,卻沒表什麼態。
果然,商景墨精明的很。他一眼就能看清事實本質——
就算林輕羽真的說了,大家也只會覺得她落落大方不計較而已,而根本不能給蘇荷討回公道。
如果她真的想幫蘇荷,干脆就說項鏈沒丟,一直在手包里。
只不過這樣,她就成了那個鬧劇。
清高的林輕羽捏緊拳頭,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她當然不可能讓自己變成鬧劇,反正,這整個宴會廳的人也不會有誰敢站出來翻她的手包,
她默默的退到一邊,再也不說一個字。
商景墨也沒再看她一眼,而是一直攬著蘇荷,
“所以,你看嗎?”男人說著,盯著剛才那個挑事的男人,
繼而涼沁的目光又落在一旁氣的冒泡的高璇,輕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