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不行,怎麼能把你丟在這呢?”季桑榆艱難地拉著他。身后的人,已經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季桑榆急得眼淚直掉,“你先走吧,你快先走。他們要抓的不是我,你先走,我先攔著他們。”
她沒有辦法用她空間的任何東西,空間里面的東西威力太大。
任奇環被她猛地向前一推,然后季桑榆就直接往回跑,還扭頭沖他喊,“快走啊!”
這一群兇神惡煞的大塊頭,很生氣的對季桑榆吼,“跑什麼跑呀?又不是不讓你們回家,說了,病情只要穩定就可以回去的。”
任奇環還是回來了,依偎在季桑榆旁邊小聲的說,“姐姐,我不會一個人走的。要走我們一起走,不走的話我們一起回去。”
季桑榆無語,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果然還是被你裝到了。”
任奇環沒有聽見,很好奇的問,“姐姐,你說什麼?”
此時,他們都在上付予爾的船。那幾個大塊頭邊走還邊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兩個。
季桑榆看著付予爾正在發動船只,忽然覺得腹中一痛。向上看去竟然是任奇環。
傷口處開始往外流血,不斷蔓延。鮮熱的血液接觸冰冷的空氣,冰冷的感覺開始發燙。
季桑榆捂著傷口,無力的看著更多的血液向四周散去,無力的感覺浸透全身。
任奇環松開握著刀柄的手,歪了歪頭,笑得露出了兩個小虎牙,“姐姐,我可不是任奇環。我叫付東之。”
“謝謝姐姐還我自由。”
付東之?
付東之是誰?為什麼這個名字會這麼熟悉?我不認識他呀。
季桑榆閉上了眼睛。
最后一幕是付予爾越來越近的臉龐。
他似乎很著急,很害怕的樣子。
第75章 終章
季桑榆是H大的一名學生,閑暇時間總會來這個甜品店來打工。工資不高,但支撐她日常的生活開銷還是綽綽有余了。
而且又十分輕松,還能學習一些甜點。
店里的客人也都很友好,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店里總會來一個奇怪的男人。
他說他來找人,但又說他找的人不認識他。
但實際上,季桑榆總覺得自己和他認識,所以總對那個人有些奇怪的親切感覺。
季桑榆再一次碰見了那個男人。
那天下雨了,他打著一把碎花小傘。
遠遠的看著,季桑榆還以為是個女孩子呢。
誰知道是他。
一見是他就笑了,怎麼打著這麼一把傘呢?
他在屋檐下把傘上的雨珠抖落掉,然后把它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手提袋中。
“您好,先生。還是一份南瓜派,一份通天羊奶嗎?”
“是的。”他的傘似乎有些小,根本就遮不住他自己。
他的眼睫毛上還掛著雨珠,甚至頭發上也有一些。
“嗯,好的。”季桑榆這次猶豫了一會兒,問道,“您這次來還是找人嗎?”
“嗯。”他低沉的嗓音應道。
“她是您什麼人啊?您或許可以寫一個尋人啟事。”季桑榆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她不記得我了。”
“啊,這確實有點難辦。”
“記起一切反而是種負擔,我只是想來看看她。”
季桑榆聽到這兒,心里有些疑惑。看看她?
難道他說的那個人就在這里嗎?可是這里也只有幾個服務員呀。
“嗯,先生,您的南瓜派和通天羊奶好了。”季桑榆把托盤遞給那個男人。
男人沉默的接過她手中的托盤,“謝謝你。
”
“不客氣。”季桑榆笑了笑。
那個男人坐在最角落的桌子上,吃完了這份食物。吃完后,他還非常有禮貌的把托盤和食物殘渣收拾了一下,放到了廚房洗碗的地方。
他返回座位,把手提袋拿著就向店門走去。在推開店門的時候,忽然返回過來走向季桑榆。
他的神情有些急切和慌張,問道,
“如果是你,你有一個在一起很多年的男朋友。但是他每一天的長相都會不一樣,有一天你把另一個人認成了他,后來你發現你認錯了。你會怎麼樣?”
季桑榆聽了有些不信,但還是秉承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肯定會覺得愧疚吧,覺得不應該這樣。”
“我也覺得你不應該就這樣像一個普通人類生活在這里。可我又沒法對你的生活做任何決定。一次又一次不會成功的未來,我又怎麼能要求讓她陪我賭呢?”
季桑榆有點聽不懂,疑惑的問,“先生?”
為什麼是你啊,這個詞用的不對吧?
“她記的東西太多了,這一次,換我記得她。”
【叮叮咚咚咚,親親,您的小寶貝兒已上線。請愛護她,幫助她——季桑榆——2000積分。】
“你好,我叫耿介。”
“啊,你好,我是季桑榆。”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由我來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