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天一直是由賀柳君當做女方長輩。
“雖然這一切有些突如其來,但是柳姨知道我的苓兒有著自己的打算,無論做什麼柳姨都是支持你的,你管好好過日子,其他的都有柳姨,你什麼都別擔心。”
賀柳君并不是不知道情況,雖然不在京都,但是消息總歸還是有的,她也想過賀苓的婚事,既然是她自己選的,那麼她就不再多說什麼。
賀菁也曾在臨終前對她說過將來讓賀苓嫁給自己愿意嫁的人。
溫南桑:“柳姨.......”
“苓兒,你上次說急需‘天星’之人是不是攝政王殿下?”突然,賀柳君湊近小聲說道。
“?”
溫南桑看著賀柳君。
她這才回憶起上次問她的問題,原來她還放在心上。
溫南桑點了點頭。
賀柳君也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五年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攝政王怎麼說病就病,原來是中了這無解之毒。”
雖然上次問的結果不太好,溫南桑還是有些不甘心問道:“柳姨,你上次說的看古書找有希望嗎?”
賀柳君看著溫南桑也有些欲言又止,她有些不忍心告訴她。
“這個我暫時還沒找到,不過既然攝政王已是苓兒你的夫君,我定竭盡全力地去找。”
溫南桑也只能點點頭,道:“謝謝你,柳姨。”
“我今日還得回去,過幾日你還要回門,我得回去將家中打理好,不能叫你在攝政王面前失了面子。”
溫南桑還想挽留她,說著賀柳君將一個小藥瓶放在了溫南桑手里。
“我還擔心這病懨懨的王爺會不會有些困難,沒想到昨晚.......”
溫南桑漲紅了臉,趕緊打住了賀柳君接下來的話。
不是說古代女子都比較保守嗎?怎麼一個比一個開放。
賀柳君還打趣道:“我們苓兒長大了,這些事自然比我懂嘛!”
賀柳君至今未婚,也沒有找過男人,這方面自然也是教不了她,她能做的就是給她的苓兒準備豐厚的嫁妝。
“這是什麼?”
溫南桑拿起手中的小藥瓶看了起來。
賀柳君看了看周圍,將藥瓶奪過去,放在溫南桑的袖子里,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我給你備著,萬一王爺那啥.....不行,你就給他吃。”
溫南桑有些吃驚,她還想到了這方面。
“柳姨,我不要這個!”溫南桑趕緊的又塞了回去。
賀柳君眉頭緊皺,看了看四周,又強行把小藥瓶塞到了溫南桑衣服里。
嘴里直念叨:“你這丫頭!王爺身子這麼弱,不用這怎麼行?!”
“快!聽話啊!”
溫南桑拗不過她。
她有些敷衍地應下:“哦。”
“你別不當回事!”賀柳君有些著急了起來。
“好好好!”溫南桑也是沒辦法,這做戲嘛,總歸是要應付應付她們這些長輩的。
賀柳君也隨便收拾了一下,回了洛城。
溫南桑優哉游哉的坐在院子里曬太陽,小竹在一旁給她剝葡萄皮,往她嘴里喂葡萄。
這日子爽啊!
“王妃娘娘,老奴名叫芳蘭,是來伺候娘娘的。”
溫南桑拿開蓋在自己臉上的扇子,睜眼一個梳妝整齊的老婦人站在溫南桑面前。
“娘娘,本來您需要去給公婆敬茶,但是先皇和先皇妃早已不在,娘娘年紀尚小,老奴是特意來伺候和教導王妃的。”
教導她?看來王妃也是不容易當的。
溫南桑不情不愿的從舒服的躺椅上站起來。
芳蘭叫來丫鬟給溫南桑梳妝打扮,王妃得有王妃的樣子。
丫鬟們給溫南桑梳了一個婦人的發飾,沉重的的頭上讓溫南桑感覺頭重了十斤,一件亮粉色的衣裳也并不輕松。
剛剛還是青春活力清新脫俗的小姑娘,現在這麼一打扮,雖然依舊青春靚麗,但是整個人老成了不少。
沉重繁瑣的服飾讓溫南桑有些重心不穩,她扶著自己的腦袋。
小竹也在一旁扶著溫南桑,生怕她摔倒了。
剛弄好出門,就撞見姜寒息回來了,溫南桑正想小跑過去,旁邊的芳蘭咳嗽兩聲提醒道:“王妃娘娘,要向王爺行禮。”
溫南桑看了一眼她,示意性的向姜寒息行了一個禮。
“王爺,你回來了。”
說完立馬扶著自己頭發。
姜寒息看了看溫南桑,又用余光掃了掃她身旁的芳蘭。
“王妃今日這個頭發沒梳好,來,本王給你重新梳一個。”
她也有些驚訝,這個姜寒息還會梳頭發?她立馬屁顛屁顛地跟著姜寒息回了房間里。
芳蘭正想跟小竹一樣想進去房間,姜寒息眼神凌厲道:“你們在外面等著。”
小竹被姜寒息嚇著了,呆呆地站在那一動不動,芳蘭也不敢多踏一步。
說是梳發型,姜寒息把溫南桑頭上那些金珠銀釵全給拿了下來,溫南桑感覺自己終于能夠直起腰板了,她開始扭動自己的肩頸。
姜寒息在她耳旁說道:“別動,我正在給你梳梳頭呢。”
這下讓溫南桑有些耳根泛紅,乖乖的坐在那里。
“外面那個人小心提防,那是太后派來的。”
“芳蘭?”
“嗯。”
“太后這是什麼意思?”
姜寒息纖長白皙的骨節分明,輕輕地給溫南桑梳著頭。
“自然是想在你身邊安插眼線。”
“嗯。”
不一會,姜寒息就將頭發梳好,他從梳妝盒里挑了一個寶藍色的簪子,插在了溫南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