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說是攝政王新婚,想見見這新王妃,太后都已經弄了這麼多眼線在這王府里,對她不得已經了如指掌了嗎?還有什麼好召見的?
還只召見她一個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說什麼想見那肯定都是扯淡。
但是怎麼說,上次皇宮里面的宴會上見到太后,不茍言笑的模樣,感覺也是不是什麼善茬。
雖然溫南桑知道遲早就這麼一天,但沒想到有些來得這麼快。
梳妝打扮后,溫南桑從房間里面出來,姜寒息正好迎面走來。
他遣了身旁的下人,對溫南桑說道:“進宮后謹言慎行。”
他又整理了溫南桑的一縷發絲后說道:“別怕,她不會拿你怎麼樣,無非就是對你還不了解,探探你的底細。”
溫南桑點了點頭。
姜寒息湊近了溫南桑的耳邊,就差碰上了,姜寒息細聲說道:“一路上我都會派人一直跟著你的。”
溫南桑的腦瓜子嗡嗡嗡地做響,姜寒息靠的這麼近,讓她耳朵發燙。
溫南桑滿臉通紅,姜寒息說完話后一看她,不禁疑惑地問道:“你哪里不舒服嗎?臉這麼紅?”
說著,手摸了摸溫南桑的額頭,姜寒息地手有些冰冷,她忍不住看起他的手來,白皙透亮,手指骨節分明,指甲蓋子都是透明中夾著淡淡的粉色。
摸了摸額頭也沒有發燒,姜寒息放下了手。
“我沒事,天氣回溫了,我穿的太多給熱的。”
溫南桑抬頭看著姜寒息,他今天怎麼氣色這麼差?臉上沒有一點紅暈,明明這兩天氣色還是不錯的。
“殿下,你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姜寒息一聽,神色有片刻回避,他說道:“昨晚沒睡好。”
說起昨晚,溫南桑腦子里出現了若隱若現的記憶,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溫南桑也沒再繼續多問。
姜寒息將溫南桑送到馬車上,臨走前他柔聲說道:“下馬車的時候,別再跳下來了。”
“……”
溫南桑為了省事,一直行為都比較涂便捷,經常直接從馬車上馬車上跳下去。
她點了點頭。
一路上她都有些忐忑不安,以前自己宮斗戲也看過幾部,不過自己一向對這種戲碼不感興趣。
因為彎彎繞繞看的得讓人心塞,她要是到了宮里估計活不過三集。
溫南桑悄悄掀開簾子,除了平常在王府里的幾個熟人外,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難道這是姜寒息安排的?
那幾個熟人有幾個她也認得,宮里的眼線。
溫南桑想起姜寒息說得話,心里踏實了一些,她閉目養神,開始想待會怎麼應付這個狠角色。
來到慈寧宮前,溫南桑特意停頓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衣裙,深呼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妾給太后娘娘請安。”
溫南桑擺出蹩腳的行禮姿勢給太后請安,太后抬頭看了一眼,也并未說破。
“起來吧。”
“謝太后娘娘。”溫南桑緩緩起身。
“攝政王妃近日來覺得怎麼樣?”
太后穿著一身華服,端起了茶杯。
近日來怎麼樣?該看到的你不也看到了嗎?還有什麼好問的?
溫南桑笑著臉說道:“多謝太后娘娘關心,妾近日來覺得挺好的。”
太后也只是打個開場白,她放下茶杯,用帕子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說道:“聽說,攝政王妃年輕有為,與攝政王成婚前為攝政王看過病?哀家近來身體也不好,百聞不如一見,特意找你來也為哀家看了看。
”
溫南桑嘴角微微顫抖,她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但她還是故作鎮定說道:“太后娘娘太看得起妾了,妾不過那三腳貓功夫,哪是什麼給殿下看過病,只不過是送過幾次藥材罷了,怎敢在太后娘娘面前獻丑,怕會誤診了太后娘娘,妾罪過可就大了。”
她哪會什麼醫術,她太后哪是要她給她看病,她是怕要自己的命差不多。
“攝政王妃還真是謙虛,既然如此,那哀家也不勉強,哀家這次也就只是想見見你,跟你聊會天。”
她起身笑了笑,仿佛她是一位善解人意的長輩。
“這宮里哀家待了快幾十年了,像你這樣耿直的女子哀家還是第一次見到,哀家覺得與你一見如故。”
一見如故?
溫南桑當然不會信她的話?跟她一見如故?怎麼不說黃鼠狼跟雞一見如故呢?
“能得到太后娘娘的賞識,是妾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溫南桑也是小蜜抹了嘴,小嘴一甜讓太后笑出了聲。
太后看著溫南桑說道:“哀家在這宮里也沒什麼能說得上話的人,今日不如你陪哀家好好聊聊天。”
溫南桑瞬間表情都要僵住了,她極力的在克制住自己的表情。
“這是妾的榮幸。”
說完,內心默默流下悔恨的淚水。
隨后,宮女搬來了一盤棋,放在了太后跟溫南桑的中間。
“王妃,哀家喜歡一邊下棋一邊聊天。”
說著,示意溫南桑坐下。
溫南桑看著自己眼前的棋子,緩緩地坐下,她只是淺淺的懂得下棋的規則,對于下棋,她的技術可是一般,也可以說是爛的一批。
但是太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上這盤棋好像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