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縱使心中有不舍,看了幾眼溫南桑后,還是三步一回頭離開了營帳。
姜寒息洗凈自己手上的血,給溫南桑解開身上的衣物,直到最后一件,他輕輕掀開受傷的部分,血和肉已經與衣服粘在了一起。
姜寒息心疼的下手都有些猶豫,他輕輕地將與肉粘在一起的衣物剪開,再給溫南桑上好藥包扎好。
將溫南桑身上的傷處理好之后,姜寒息從身上拿出一個黑色的鈴鐺。
這是剛剛從白風卓身上掉下來的,他怎麼會有攝魂鈴這種邪門的東西?姜寒息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簡單處理好自己的傷之后,姜寒息就這樣坐著一直等到第二天。
期間給溫南桑把了幾次脈,脈象看似恢復,但是卻又很奇怪,總之遲遲不見有蘇醒的跡象。
奈何現在還是在軍營里,他無法對著這麼多不管不顧,而且溫南桑在這里待著也不是辦法。
北月國的主帥已經倒下,兵力也只剩下幾萬,糧草也被燒得差不多了,此時打敗他們是需要最后一擊。
只是北月國的付重林聽到白風卓已經陣亡,嚇得立馬帶著剩下的幾萬兵落荒而逃回了北月,那場面著實有些狼狽不堪。
而大祁的兵力此時更勝北月國一籌,糧草也不再甘于下風。
如若換成以前的姜寒息,是必定會乘勝追擊,對著這勢在必得的勝利是不可能放過的。
姜寒息看著情況還是不樂觀的溫南桑,心里似乎想到是什麼緣由,他沒有回京都而是獨自去了玄淵,剩下部隊讓沈奕帶回了京都。
某一處。
溫南桑猛地睜開眼,眼前一片樹林,身上頓感沉重不已。
眼前陌生的一切讓她有些恍惚,她不是在北月國嗎?那個白風卓還將她五花大綁起來?
突然,眼前一龐大的身影襲來。
溫南桑轉頭一看那不是姜寒息嗎?不!不是,那人好像比姜寒息要更年輕,或者說更加稚嫩。
姜寒息好像身上受了傷,他一個勁的往后退,就在那身軀龐大的老虎撲向姜寒息時,溫南桑腦子里什麼都來不及去想。
她瞥一眼看到自己身上帶著一把放大幾倍的劍,一個迅速,拿起劍直接往老虎身后捅去。
血濺了她一身,那老虎似乎惱羞成怒,轉身正要咬向她,姜寒息一劍下去,老虎血流不止。
見情勢不妙,老虎趕緊往回逃跑。
溫南桑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只是突然感到不對勁,自己的身體怎麼小了許多?!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向自己的身體,這海拔怎麼低了這麼多?難道她被人砍掉了下半身?
正在她驚慌之時,看到那個長得跟姜寒息一樣的少年看向自己,溫南桑直接驚喜地喊道:“寒息”。
說著,溫南桑已經向他撲去。
但是他好像并不想抱她,一個勁的推開她,溫南桑此時太過興奮,還未注意到事情的不對勁,見姜寒息抗拒她的投懷送抱,溫南桑還想直接親上去得了。
“寒息?是我呀!”
但是姜寒息并不領情,一臉并不認識她,眼神宛如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著她。
溫南桑這才有些后知后覺,從姜寒息身上下來,呆呆地坐在那,四處張望。
“你叫什麼名字?”姜寒息問道。
溫南桑都有些傻眼了,姜寒息怎麼不認識她了?
“我叫溫南桑。”
“我是你的娘子啊!”
姜寒息更是一臉無語看著她,他不屑的說道:“臭丫頭,你幾歲了?竟然這般不知羞恥?”
臭丫頭?幾歲了?
這話讓溫南桑一時間人傻了?溫南桑又看了一眼自己,這一米三四左右的身高,和這奶里奶氣的聲音。
她變成小孩了?這麼玄乎的嗎?她又穿越了,還穿到一個小孩子身上。
“你是?姜寒息嗎?”
看著這個跟姜寒息一模一樣的少年,除了臉上多了幾分少年氣息,血氣方剛的模樣,沒有姜寒息那種虛弱以外,溫南桑覺得恐怕世間找不到第二個這麼像的。
姜寒息聽后眼神多了幾分殺意,問道:“你是誰?”
看來是他了。
溫南桑似乎發現了,自己好像穿到了姜寒息的年少時期。
此時的姜寒息還不認識自己。
溫南桑見到這番模樣的姜寒息不僅沒有害怕,這丫頭竟然還開始調戲起姜寒息,說起了騷話。
“我都說了我是你娘子,肯定知道你的名字啦。”
話音剛落,姜寒息的劍已經架在了溫南桑的脖子上。
溫南桑嚇得立馬說道:“我我我.....”
好像怎麼說都不太好。
“夢話!你的夢話!”溫南桑隨口來了一句。
姜寒息放下手中的劍,轉身就準備離去。
溫南桑見狀立馬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相公!”
“閉嘴。”
“寒息?”
“別這麼叫我。”
“寒息哥哥?”
姜寒息停住腳步,看著她,沒好氣的問道:“臭小鬼,跟著我干什麼?”
溫南桑立馬利用自己的優勢,哭戚戚說道:“我害怕。
”
她一個幾歲的小孩子,在這荒郊野嶺的還有野獸,那不得晚上被野獸咬死。
說著,溫南桑死死抱住姜寒息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