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同是身處黑暗里的人,我是不是不該再輕踐你......
溫堯勾了勾唇,露出笑臉掩住心底的感情。“江柔你是在裝可憐嗎?我可不會就這麼輕易原諒你!先走了啊。”
看著溫堯的背影,江柔抿了抿唇,溫堯如果你沒有喜歡上我,那該多好。
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冷千澤對上江柔的臉時,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你還有臉待在這?!”
江柔拳頭握了握,“冷千澤不是你想的那樣,那火不是我放的。”
“我有說是你放的火嗎?”,冷千澤看向江柔的眼神中滿是冰冷和鄙夷。
他沒有想到江柔會做出這樣的事,那天游樂園他才對江柔有一點點好感。他深深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你不該動她。”,這一刻他甚至后悔,他想到自己居然想和眼前這個毒婦重新開始,他就感到可笑。
是他看錯了人,一股無力感充斥著他的全身。
“真的不是我做的!冷千澤你能不能聽聽我的解釋!為什麼你總是喜歡,不查清楚就給我安下一個罪名!”
她幾乎是喊了出來。語氣中滿是歇斯底里與絕望。
“我發誓真的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做的,那就讓我不得好死!”,江柔嚴肅的說道。
冷千澤心口一緊,無端的煩躁從心口劃過。
“冷總,這是事故報告。”,這時宮和走了過來,并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冷千澤。
冷千澤看著上面的文字,突然冷笑了一聲。忽然他將文件重重摔在地上,“江柔火是從二樓燒起來的,但據溫堯的口錄,人是在1樓大廳找到的。慕雪她兩條腿都殘廢了,你告訴我她是怎麼上的2樓,又是怎麼下來的。
”
他看著江柔的眼神又怨又失望,她現在說謊都那麼理直氣壯了嗎?
怎麼會這樣?江柔撿起文件,看了兩眼后滿臉的錯愕。
“會不會是有別人,在二樓放了火,然后又走了。”
冷千澤笑著哼了一聲,“江柔別裝了,我不想再聽你的狡辯了。慕雪她能和誰結下這樣的仇?況且別墅外的監控,這段時間進出的除了你,沒有別人。”
“病人醒了。”,護士從病房內走了出來。
冷千澤沒有再看江柔,而是轉身進了病房。
冷千澤收起了剛剛那副冷漠的樣子,守在慕雪的床邊。他將慕雪摟在懷里,柔聲安撫著她。看到這一幕,江柔只覺得,一股融進骨血的疼痛席卷全身。
她剛要轉身,冷千澤呵住了她。
“站住,你不準備和慕雪道個歉嗎?”
江柔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冷千澤,他居然要她和慕雪道歉。憑什麼?自己又沒做錯什麼。
“我不道歉。”,江柔心中委屈,倔強的說道。
“江柔你這是殺人,這是在犯罪。你若是不道歉,那我只能報警了。”
江柔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個薄情的男人,“你要送我去坐牢?!”
這聲質問,江柔幾乎是用吼的。這聲低吼極其壓抑,像是吼穿了自己的靈魂。
她的眼睛都紅了,江柔摸著小腹。看著冷千澤,她懷著他的孩子,他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冷千澤避開了江柔的眼睛,她眼里的東西,他一觸碰心頭就如刀絞。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這是咎由自取,但還是壓不住心中的痛。
“道歉。”,冷千澤怒道,他在用憤怒,壓抑心中的難受。
這一聲怒斥,就連懷著的慕雪都嚇了一跳。轉而慕雪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她本以為這個局需要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看來老天爺真是厚愛她。
“對不起。”,說完江柔只覺得自己的眸子被分割的支離破碎,靈魂都在顫抖。
說完這句話,江柔便走出了病房。她的身體依舊是那麼的單薄,薄的像是一張紙,輕輕一撕,便碎了。
江柔像是被抽干了,靈魂深處的東西,兩眼無神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江柔?",岳一銘喚了聲坐在長椅上發呆的江柔。
江柔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一銘學長,你怎麼在這。”
“剛開完會,正好路過這。”,他看了眼時間,對著江柔說道:“一起吃個午飯吧。”
江柔想了想沒有拒絕,正好自己這兩天都沒有去看媽媽。吃完飯,正好過去一趟。
食堂里江柔點了幾道菜,正準備付錢的時候,她發現手機居然沒電關機了。
她正發窘,岳一銘刷了下自己的飯卡。
食堂阿姨看著兩人,笑著說道:“岳醫生這是你的女朋友嗎?長得可真漂亮,怪不得前段日子劉姨給你相親,你都拒絕了。”
江柔正要解釋,岳一銘拉住了江柔的手。“是啊,王阿姨我女朋友漂亮吧。”
“漂亮漂亮。”,食堂王阿姨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入座后,岳一銘率先開口道:“謝謝你,剛剛沒有解釋。”
江柔笑了笑,“算是還你一飯之恩。”
江柔打量著岳一銘,細邊框眼鏡下,一雙丹鳳眼。挺而窄的鼻子,讓整張臉都顯得愈發秀氣。
“一銘學長,你不準備找個女朋友嗎?”,江柔還是沒有忍住問道。
岳一銘放下筷子,抬眼看向江柔。“不是我不想,是她不愿意。”
江柔匆忙低下頭,頓感自己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